刘顺做的是下人的工作,但他是管账房的,工作也分三六九等,比那些跑腿打杂的肯定要体面一些,身份也贵气一些。
再说,他还是老太太娘家那边带过来的,地位就更不同了。
老太太信任他,恨不得把整个家都交给他来管。几房的夫人见了他也是恭恭敬敬,没哪一次不是笑脸相迎的。
所以他住的地方跟其他下人也不同。他有一个单独的厢房小院,虽然位置偏僻了些,但独门独院也是份尊荣。
这个时候,刘顺正好吃了饭在院里乘凉。
简瑶几个站在角落里远远看了眼,这刘顺听说也快四十了,却是长得斯文白净,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油腻和福胖。
简瑶心里盘算了下,便了然于胸。
拉着宫尚往外走,沈健和叶妃则在后面跟着。
“二哥,二嫂,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简瑶不答反问:“那个刘顺结婚了吗?”
沈健不知道二嫂为什么问这个,但他还是答道:“没结婚。不过听说他年轻的时候谈过一个对象,但后来分了。”
简瑶微微有些吃惊:“他是因为忘不了那个初恋,所以一直不婚是吗?”
“应该是吧?”这个沈健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
”简瑶点头,沈健也不知道她知道什么。但宫尚却是一幅“天下事尽在我眼中”的神情。
第二天,阳光很好,简瑶没事便拉着宫尚在园子里逛。沈母在后院种了些花草,这些花草又大多以药材为主。简瑶自己就是个种草药的,因此很有兴趣。在后院一逛就是大半天。
沈健倒是有些着急,不是说要看玉佩么?怎么现在提都不提了。
急的不光是沈健,还有三房四房那两个婶子。
“老太太只给三天,这都第二天了,他们到底查出什么没有?”崔雪琴性子急,说话也不喜欢遮遮掩掩的绕弯子,一进四房的院子,还没等上茶就开始嘟嘟嚷嚷。
四婶姓白,叫白焕。
没人在的时候,崔雪琴都是叫她焕焕的。
“我说焕焕,你就没派个人去那个院子打听打听么?”
白焕请她先坐下,又让下人给她倒了杯茶才道:“打听什么?”
她这慢悠悠地样子,让崔雪琴更急了:“当然是打听他们查到什么了,有什么动静没啊!”
白焕牵唇,嫣然笑道:“他们做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崔雪琴刚要说有关系,可眼珠一转,便明白白焕的意思了,笑道,“是啊,他们做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
系!”
情,是二房那女人自己偷的。
男人也是二房那女人房间的,不是她们硬塞的。
私通这个罪名,更是那女人一口认下的,们何事!
崔雪琴这才知道自己是瞎操心了。但一想到那个玉佩,她心里又沉甸甸起来:“玉佩的事,没问题吧?”
“玉佩不是在老太太那儿么,有什么问题?”白焕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把崔雪琴心头看得突然瘆得慌,感觉那眼神有些吓人。
不过白焕这么淡定,她心也镇定不少。
“行,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说罢,崔雪琴便打道回俯了。
人还没走出院子,白焕便盯着她风骚的背影森凉道:“就算有问题,那也不是我的问题,是你崔雪琴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和昨天在大厅接见宫尚他们时一样温婉和善,看不出一丝邪恶。可这话却透着股阴风。
到第三天的时候,沈健便忍不住去找简瑶和宫尚,想问他们什么时候去看玉佩。
简瑶道:“现在就去啊!”
“现在去?”
“是,现在去。”
他看了眼简瑶,又看了看宫尚。虽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究竟装的什么药,但他明白一件事,就是他二
哥二嫂不会害他,更不会拿这事开玩笑。
当即带着他们去大厅。
应简瑶要求,把三婶,四婶,还有那个大伯母也叫来作个见证。
老太太正坐首位,再次看到简瑶脚边的大猛小猛,嘴角抽个不停。但也不好发作,给他们上茶的时候,让下人特意从厨房拿来几根肉骨头镇着,免得呆会儿又有什么不可预测的突发状况。
等做完这些,她才看向沈健道:“三天的期限到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健道:“今天我母亲要来的,但她腿脚不便,我替她来了。她让我带一句话给老太太。”
“什么话,说!”
“她是冤枉的,她没有私通。玉佩也不是她偷的。”
“有什么证据?”老太太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证据当然有。不过还先请老太太把那块失而复得的玉佩给我看一下。”简瑶抿了口茶,气定神闲道。
老太太既然应允了沈健把玉佩借给他们看一下,这个时候就自然不会反悔。当下把手里拽着的玉佩放到桌上。
沈健上前拿给简瑶,后者捧在手心里细细一看,随后道:“老太太,这玉佩是假的!”
“胡说八道,这玉佩是我娘家祖传的,怎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