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一吵,里面的办公室门开了,老乐探出头来朝这边看了看,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吵吵什么!”
“王总,这位先生不听劝阻,非要进去......”
话还没等说完,老乐已经认出了林海,连忙笑吟吟的迎了出来,口中忙不迭的说道:“林哥,您怎么来了。”
小伙子见状,吐了下舌头,悄悄退下了。
林海也顾不上解释,径直进了办公室,把房间的所有角落都查看了个遍,老乐不明所以,也不敢问他,只是诚惶诚恐的跟在身后。
“林哥,您这是......”老乐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找到二肥,林海有些懊恼和沮丧,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略微平静了下,这才问道:“二肥去哪了?”
“刚刚不是告诉您了嘛,回黄岭了呀。”老乐道。
林海哼了声,沉着脸说道:“他压根就没回黄岭,你跟我说实话,否则,别怪我翻脸。”
老乐有点懵,他知道林海与二肥之间的关系,当然不敢得罪这位老大的老大,只好陪着笑脸说道:“林哥,我真不知道,他走的时候,就说是回黄岭。”
林海本来还想再问几句,可转念一想,如果二肥真是替孙国选做事去了,自然不会跟老乐说什么,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狠狠瞪了这家伙一眼,然后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老乐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加不敢多嘴,只是颠颠的跟在身后,一直将他送到了壹号公馆的大门外,目送他驾车驶离。
在返回东辽的路上,林海又连续拨打二肥的电话,始终是关机状态,这令他的心情愈发烦乱。
他开始后悔,后悔对二肥太过放纵,或者说,是他不负责任,嫌麻烦。
如果当初发现二肥和孙国选走动,就坚决制止,也许就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了,如果二肥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最后走上条无法回头的路,那自己的良心这辈子都会不安的。
不过,他也这样安慰自己道,别把事情都往坏处想,二肥鸡贼的很,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摆弄的。所以,稳住了,不要慌,当务之急,还是想搞清楚这小子去哪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而要想查清楚这些,仅凭他自己,显然是做不到的,必须动用点公权力。
进入曙光区后,他拨通了分局局长张成林的电话。
张成林已经睡下了,见这么晚他打来电话,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接了起来。
“成林啊,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电话接通后,林海客气的说道:“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麻烦你十分钟之后下楼,咱们见面再说。”
“好的,好的。”张成林说完,抓起衣服便急三火四的下了楼。几分钟后,见林海开车过来了,便赶紧迎了上去。
上车之后,还没等张成林开口,林海便直截了当的说道:“是这样的,你得帮我找个人。”
“没问题,找谁?”
“我的那个小兄弟,二肥,他失踪了。”林海说道。
张成林一愣,试探着问道:“您是打算报案吗?”
林海想了想,摇头道:“不是报案,嗯......说失踪或许不准确,他就是电话关机,而我现在有重要的事,必须马上找到他。”
张成林哦了声,略微沉吟片刻,说道:“那他最后出现,是在什么地方呢?”
“前天夜里,在抚川的壹号公馆。怎么样,你在抚川那边有朋友嘛,帮忙给我查一下。”林海说完,思忖片刻,又补充道:“最好是关系比较稳妥的,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我不想让外人知道。”
其实,他之所以来找张成林,是有自己考量的,
首先,张成林算是他的心腹,基本值得信任。其次,此人虽然滑头些,但能得到顾焕州的认可,说明在政治上应该没什么问题,最后,张成林和孙国选素无往来,而这才是最重要的。
张成林没有立刻答复,而是低着头沉思片刻,这才说道:“好吧,我和抚川路南分局的李局长关系不错,壹号公馆就在路南区,让他帮忙查一下。”
“不,这件事最好不惊动领导,能不能找个下面的人?我不想搞太大动静。”林海缓缓说道。
张成林想了想,又说出了一个人,是抚川交警支队事故科的一位普通民警,林海听罢,点了点头道:“好,就以你个人名义找他,不要提我,至于理由嘛......你看编个什么比较好?”
“这个好办。”张成林笑着道。
打通电话之后,张成林借口涉及到民间债务纠纷,提供了二肥的车牌号和体貌特征,让其通过路面监控查一下二肥的行踪。
国家明文规定,公安部门不允许介入民间债务纠纷,以这个借口找人帮忙,对方自然也就保密了。
抚川交警朋友还真给力,半个多小时后,便打来了电话,说是通过监控已经查明,二肥于当天晚上驾车驶上了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于次日凌晨时分抵达。
“还要继续查嘛?”张成林问。
林海的回答非常坚决:“查!必须把这小子去哪查清楚。”
张成林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