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有些领教。
在出任省委书记还是个未知数之际,尚且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更何况此番是有备而来呢?!面对这种认真且老练的领导,说那种常见的套话,效果未必很好,更要命的是,一旦被发现有顺杆爬的迹象,反而会影响自己在顾焕州心目中的打分,得不偿失。
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决定实话实说。
“说起来挺惭愧的,最近这一个多月,我在工作方面投入的精力非常有限。毫不夸张的讲,有时候甚至是迷迷糊糊的。”他苦笑着道。
这句话一出口,顾焕州和张修光都是微微一愣。
见过自我批评的干部,但不谈成绩、上来就做这种自首性质的自我批评,却还是头一次。
“哦,因为什么呢?”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林海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爱人刚生了孩子,小家伙闹得厉害,到了晚上,必须我抱着睡,只要放下就醒,搞得我们两口子疲惫不堪,白天到了单位,眼睛都睁不开,每天都是强打精神硬撑着。”
顾焕州听罢,皱着眉头道:“家里的老人不能帮忙吗?”
“我母亲年纪大了,爱人那边.....父母也都不在了,实在没人帮忙。”林海说道。
张修光想了想:“可以雇个保姆呀。”
林海挠了挠头:“这个......确实有打算,就是费用太高了,有点承受不起。”
在东辽,雇一个带孩子的保姆,月薪在三千左右,而且是只带孩子不做饭,也就是说,王心莲还得掂对一日三餐,如果是那种既带孩子又做饭的,价格就比较高了,都在五千元以上。基本上就是他们俩一人的工资。
二肥曾经提出,由他出钱给雇个保姆,却被林海拒绝了。
顾焕州饶有兴趣的问道:“不至于吧,林区长,你连请保姆钱都拿不出来,这话可有点假哦。”
林海叹了口气:“东辽的公务员都是百分之八十开资,我开到手的钱,还没老婆多呢,因为她那边是足额开资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我这收入,别说请保姆,连家庭地位都岌岌可危了。”
“哭穷是吧?你敢说,自己没点灰色收入?”张修光问。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既不好断然否定,又不能承认,尺度很难把握。
可林海却把双手一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当着您的面,就是有灰色收入,我也不敢承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