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便是一场夜宴,恰好是白淳璇的生辰,办的甚是隆重,楚白两家人好不容易和平坐在了一桌,白萝端着酒杯都没撒过手。
“别喝了,阿萝快停下!”
白瑾沉着脸,便去夺白萝手中的酒杯,宴上拿的都是好酒,喝的时候确实舒服畅快,可是后劲大的很,白萝这会一张小脸都红扑扑的。
躲过了白瑾的手,又是一杯琼液下腹,白萝不小心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白淳璇忙招了手,使白瑾把人送回屋里去。
半搂着便架起已经瘫软几分的白萝,从人少的地方离了去,就着红灯笼下的薄弱灯光,轻轻将白萝放在了走廊的栏杆上。伸手拨开散乱的细发,露出醉迷糊的小脸,摸了摸。
“阿萝,难受吗?”
哪儿还听的清她的话,难得喝醉一次的白萝,只觉心头被什么东西压的难受,气都喘不过来,迷迷糊糊就念叨着几个字,勉强被白瑾听了个大概。
“阿姐……你骗人……”
温雅的白瑾立时一愣,哭笑不得,修长的十指微动,便将迷糊的人儿拥入了怀中,握住盈盈小腰,在四处无人的情况下,侧首靠近了白萝。
“你的玉佩,嗝!在,在我这!还,还有呀……你会武功的……唔!”
都道是酒后吐真言,将将要吻上白萝面颊的白瑾停住了动作,褐色的眼眸就近将白萝看了又看。终于是做出了和她平时全然不符合的动作,手下用力将人按在了栏杆上,空出一手握住白萝的后脑勺。
“阿萝是怎么知道的呢?”
轻佻却有端肃的动作温柔又粗暴,紧紧攥住白萝的发根,逼视着她朦胧的眼睛,发现真的是好看到了极点,光亮点点,比天上的星河还要好看,暖暖柔柔的,让人都想伸手去挖出来。
似乎意识到了危险,白萝伸出酸软的手肘去推搡,嘴里嘟囔着却使不上一丝气力,玲珑有致的后背压在红木栏杆上,膈的生疼。
“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呢。”
已经不再是人前那个温雅柔善的人了,白瑾一手紧紧搂住白萝的腰肢,往身下一抬,吐着酒气的红唇紧贴着白萝的耳铛边上,便是重重一咬。
“嗯!疼……走开!”
下意识伸手去护住耳朵,迷迷糊糊地,白萝似乎看清了身上的人,翩然若惊鸿的笑意,似如池中青莲,可是那双眼睛炙热的恐怖。她确定,这肯定不是她阿姐。
微扬嘴唇,素手用力掐住了白萝的下颚,那似是染着花蜜般的嫣红樱唇,怎么看都是诱人的,想也没想,没有耐心的白瑾就准备压上去。
“呕!”
然后的画面实在太美,吐了个舒服的白萝彻底晕了过去……
宿醉真的好难受,大清晨的,白萝都没醒过来,白小朵都给她喂了好几碗醒酒汤了,弄的楚珺宸在旁边抱着绣花软枕,脑补着内心该是无比疼苦的白萝都要哭了。
“阿萝姐太可怜了!”
于是白萝醒过来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莫名其妙的看见趴在床头痛哭的两个人。
按了按生疼的脑袋,胃疼的白萝疑惑问道:“你们怎么了?”
一把推开了楚珺宸,白小朵就凑了上来,将白萝好生打量了一番,才松了口气回她:“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昨晚大小姐把你背回来,都不成人样了!”
昨晚啊……努力回想下,白萝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唯独记得宴席上,那几坛子陈年老酿真是好喝,不由的就喝多了些,想来她肯定是贪杯喝醉了。
“哦,那你们哭什么?”迷呆呆的拢了拢乱乱的长发,周身酒气,闻的她都皱了眉头。
推开了白小朵,楚珺宸凑了上来,迟疑的说道:“阿萝姐,我知道你心里苦,你难受就说出来,喝酒多伤身子!”
也不怪的她们乱想,昨夜里,白萝到最后面,是直接抱着酒坛子开喝的,那豪爽的架势简直像是在作死,好在是白瑾把她拦下来了。
白萝汗颜,她往常总跟着她爹举杯邀明月,喝酒也是个乐趣,昨晚主要是喝嗨了。懒得解释,直接起身去沐浴了,已经想通了的她,哪儿还有别的烦心事。
唯一担忧的吧,就是进宫后,会不会被卫明贞当做报复对象?想想都觉得挺可怕!
更衣梳妆的时候,白萝不巧看见了脖颈间红肿了一块,凑在水镜前仔细看了看,好像是被什么咬了似的,刚好就在锁骨处,伸手揉了揉,也没有其他感觉,便不在意了。
行大礼的前十天,白萝被内务殿的人接送到了历代皇后或太子妃习礼的凤储宫,老实学习宫廷礼仪去了,那地方都是些宫里的老人,从行礼到吃饭,样样都是规矩。
也是那一天,楚聿安的和顾吉祥的书信送到了她手里,惯来视她唯一的阿爹,自然是又气愤又心疼,字里行间却压制的难受,看的白萝又能脑补他一人蹲在后院孤单对月的模样。
至于顾吉祥的书信,就有些长了。逐字逐句看完后,白萝的眼睛都涩涩的,坐在石阶上望着天边明月,发现今夜的月牙格外扭曲,而且还会动。
枕着书信躺了下去,曾经行军时,好几次顾吉祥都跟着她,夜了就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河,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