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徐图之被惊了下,又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摔在了泥泞的地上,他紧咬着牙没吭声,不、不是陆老板,这不是陆老板的声音。
他着急地爬起来。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拿出枪,快速向仓房移动,暴雨掩盖了许多声音,包括他们推开虚掩着的,老旧的仓房门时的嘎吱声响。
吊着的灯泡下,身形如野兽的男人,一手扯着鞭子把另一边的人拽了过来,手中武器将对方后背刺了个对穿。
这就是两位警察开门后看到的第一幕。
“住手!”
“警察!”
陆时汀挂血的眼睫颤动向门口看去,还真是警察?
他还没有机会报警,警察怎么来了?
他想着,看似没动,实际握着机械棍的手偷偷转动,将老大的伤势变得更为严重。
在他的视线即将跟随警察从门口离开时,一个狼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被外面的风雨吹打几乎要站不稳的倒下,长发不再飘逸黏在脸上,总是干净整洁的衣服变得脏兮兮的滴着水,裤子的膝盖也破了。
“陆老板!”
“徐医生……”
两人一起开口,一个害怕又惊喜,一个意外又心疼。
徐图之拖着沉重的身体向陆时汀跑了过去。
陆时汀连忙松开手里的机械棍,染血的机械棍当啷落地,徐图之已经扑进他怀里抱住了他。
他被撞的差点没站住,伤到的那条腿疼的厉害,他也硬生生忍住了。
他要倒了,徐医生也会跟着倒的。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陆时汀环住怀里的水人,他好凉,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带给这个瑟瑟发抖的傻瓜一点温暖。
已经报警了还和警察跑过来,不是傻瓜是什么。
徐图之松开了他:“你受伤没有?”
着急忙慌的开始检查。
“就腿受了点伤,你别急,没事。”陆时汀把他捞了起来,“别乱动了,你的腿在流血。”
那双杀气还没完全退去的眉眼,对徐图之破了皮的膝盖是又担忧又心疼。
可徐图之不听他的,坚持要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陆时汀见状,想起自己还有件事还没办。
“徐医生。”
“嗯?”
徐医生忙着给他检查,不看他。
他只好伸手拉了徐图之一下,徐图之这才看向他,就见他伸手向后,好像要拿什么东西,他看到陆时汀的外套被带起了下,然后陆时汀把手拿到了前面来。
手里是一朵灿灿的向日葵。
他疑惑,怎么会突然拿出一朵向日葵?而且向日葵怎么藏身上了?
陆时汀见向日葵没事松了口气,还好向日葵本来就扁。
“不好意思,原本是想送你一束花的。”陆时汀把向日葵送了过去,握着花的大手有些局促,在花。梗上摩挲了下,可那朵花真的被他保护的很好。
徐图之再次看向那朵向日葵,这是送他的。
一刹那,心里春光明媚,草长莺飞。
他瞧着陆时汀睫毛上挂着血珠的眼睛。
眼眶顿时酸涩。
他忙低下头,忍住眼泪,这时候哭就是添乱。
他珍而重之的接过花。
“谢谢,很好看。”
“我很喜欢。”
他仰起头,脸上的笑真挚到让这破仓房都明媚。
两位警察这时向陆时汀询问:“只有这4个人?”
陆时汀点了下头:“我只看到了这四个。”
四个人被拷上了手铐,一位警察回到车上去搬机器人,辅助机器人一手扛着一个,很快所有人都被移到了车上。
老四和老二已经昏迷了,老大看样子也快了,唯一受伤较轻的只有老三,也是一脸的血。
警车迅速开走,再耽误下去得死几个。
警察给老四和老二上了呼吸器,瞧了瞧这四个,一对四,把他们打出三个重伤,不是那哥们是阎王爷吧。
警车里没地方了,陆阎王爷被安排上了徐图之的车。
徐图之拿出医药箱,摸了把脸上的雨水:“我看看你的腿,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为什么要抓你?”
陆时汀拿过医药箱,抱起徐图之受伤的腿放到了身上。
徐图之:“我这是小伤,先不用管。”
陆时汀:“我这是大伤,医药箱管不了。”
徐图之咬了下唇,他是医生,他从刚才扶陆时汀出来时就知道了,他最轻也是骨裂,医药箱的确没用。
陆时汀见他神色沉重,挑起个笑:“放心,伤筋动骨而已算是最轻的了,打个石膏一个月左右就没事了。”
抬手揉了下徐图之下着小雨的脑袋:“快拿毛巾擦一擦吧。”
“等我打了石膏行动不便,接下来还要麻烦徐医生你照顾。”
徐图之这才被他说动,拿出毛巾擦起了头发。
陆时汀用碘酒给伤口消毒:“疼吗?”
“还好。”
“肯定没有你的疼。”
“那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奔着光网护盾来的。”
徐图之看向陆时汀的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