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带伤上阵!”
钟可情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滚烫滚烫的。两个人之间灼热的气息,让她觉得说话都很吃力。
谢舜名凑到她耳畔,低沉着嗓音问道:“我为你受了伤,你可不可以为我夜不归宿?”
钟可情怔怔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陆家。
陆屹楠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他环顾一圈,才发现那丫头还没回家。
陆屹楠拨了电话过去。
彼时,钟可情还在病房里陪谢舜名,一看是陆屹楠的电话,连忙跑了出去。
“喂。”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病房里的人听到似的。
“这么晚了,你在哪儿?”陆屹楠拧紧了眉头问道。
“我还在医院。”钟可情小声回答。
“早点回来吧,我在家等你。”陆屹楠想了想,声音突然变得暧昧起来,“结婚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上次是因为你身体不方便,现在总该可以了吧?”
钟可情怔住,整个人呆愣在那儿,都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要么?”陆屹楠问得更加直白,“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够爱我?”
钟可情只觉得难以启齿:“我……”
陆屹楠的声音里突然多了几分严肃:“小墨,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如果你还不够爱我,可以直白一点跟我说。”
“我爱你。”钟可情脱口而出。
“那就好。”陆屹楠声色魅惑,“那今晚我准备好一切,在家等你。”
“好。”
钟可情挂上电话,一转过头,便撞上一堵厚厚的“墙”。
谢舜名一脸阴沉地站在她面前,额上的青筋凸起,眉头早已拧成了川字!
“准备好了一切?在家等你?”他用一种极其轻佻的语气反问,“你还答应他,说‘好’?钟可情,你是不是疯了?我就算再大度,我也是个男人!”
钟可情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她早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到来,所以她也想一早就跟谢舜名划清关系。为了复仇,为了讨回一个公道,她甘愿牺牲自己的爱情。
“你现在就回电话过去。”谢舜名握起了手机,塞在她手边,“你告诉他,你加班,来不及赶回去——”
钟可情为难地杵在那里。方才她支支吾吾不肯给个痛快的时候,陆屹楠明显已经起了疑心,倘若她再不顺着他的意思,只怕他会渐渐疏远她的。
“你不愿意?”谢舜名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真的要跟他睡?”
“我……”钟可情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谢舜名僵直着身子站在病房门口,面色阴沉可怕,惨白的嘴角几乎干裂。他突然自嘲出声,指着通往大门口的楼道,冷声道:“我和他之间,你最后做一个选择吧。踏出这里之后,我跟你一刀两断,再无关系!”
钟可情收起了手机,垂下头去,缓缓迈出步子。
“钟可情!”谢舜名突然将她叫住,嗓音里满是压抑地痛楚,“你可想清楚了?”
钟可情依旧没有回头。
“只要你走出医院大门,你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他冷着一张脸,手臂处的伤口似乎因为剧烈的动作扯开了,鲜血缓缓地渗透出来,染红了半条胳膊,“有朝一日,就算你回头求我,我也绝对不会再理你!”
短短十多米的走道,钟可情却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始终没有敢回头看,因为她不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还站在原地等她。
“妈的!”谢舜名忍不住说脏话,连忙拿起手机拨了安律师的电话,“绑架她也好!让她的车抛锚也好!让高速封路也好!总之,你用尽一切方法,今晚不许她回陆家!就是用走的,也不可以走回去!”
“她是谁?”
“除了她,还能有谁?!”
安律师的反应慢了半拍,随即便回过神来,“哦哦!是是是!”
这尼玛究竟是什么破差事?!
钟可情的车开到一半,果然抛锚了!
她无奈地下了车,打电话喊人来修车
,偏偏没一个人愿意接这活儿,即便她把价格开到了三倍。
她随手一招,,喊了辆出租车,偏偏才上高速路,高速就封路了。封路理由竟然是大雾天气容易引发交通意外。这才八月底,每天都艳阳高照的,甭说是雾了,雨点都没看到半滴。钟可情觉得匪夷所思,但又无可奈何!
出租车司机一脸为难,回头问道:“小姐,你看要不要回头?或者,我就在这里放你下车,你自己走回去?我看这里距离目的地也就五六里路了,走回去大约四五十分钟吧。”
钟可情眉头一皱,丢给他一百块,冷声道:“不用找了。”而后默默地下了车。
她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提着挎包,一个人在森冷的高速路上走着。
才走没多久,前方路段的警察便站了出来,将她拦住:“小姐,这里没有人行道,行人不可以过去的——”
“高速已经封了,没有车会经过这里,我为什么不能过去?”钟可情心里头憋着一口气,十分不爽。
那警察无奈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