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法律责任,我现在有些迷糊了,难不成你和陆屹楠是一伙的?”
“想象力挺丰富。”沈让轻笑了一声,自顾自地捧起红酒杯,仰头灌酒。
卓然愤恨地狠狠踹了踹茶几,斥道:“你倒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让
闷头喝酒,等到一整瓶红酒下肚,他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儿,而后目光迷离地望着卓然道:“丫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吵,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
啪——
一句话说得迷迷糊糊,沈让便从椅子上摔坐了下去,姿态狼狈地趴在地上不动。
“妈的!”卓然暗暗咒骂了一声,而后弯腰将他扛起,费力地往房间里拖。
沈让一边哼着什么一边喊着:“丫头,轻点儿——”
“丫头你个大头鬼!季子墨那个小不点儿能搬得动你这个大块头?!”卓然狠狠训斥。将沈让丢回房间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对着他怒骂道:“季子墨是我马子!你凭什么喊得那么亲密?!”
沈让看上去像是真的醉了,根本不理会他在说些什么,嘴巴里还是一直“丫头”“丫头”的念叨着。
卓然心里怪怪的,但又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儿,烦闷地一脚踹在房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等到房门关上,方才醉醺醺的沈让才霍然睁开眸子,一双墨黑如深潭的眼睛中散发着熠熠光彩。
美味的米饭香气在整个空气四溢开来,引得睡梦中的人咬着唇,不停地咽着口水。
钟可情躺在陆屹楠怀里,竟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而陆屹楠并没有呆在她身边。
厨房的饭菜香味越来越浓烈,陆屹楠端着一小碗香菇鸡丝粥走到她身边,笑道:“醒了?吃点粥垫垫肚子,待会儿不是还要回公司么?”
钟可情这才想起来季氏还有一批文件要批,急忙坐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粥碗,也不怕烫着,一连就喝了好几口。
陆屹楠将几个炒菜端进来,推到她面前:“慢点吃,我保证你今天会很顺利。”
钟可情点了点头,筷子伸到盘子里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愣住了。剁椒银鲳鱼、辣炒蛤蜊、水煮肉片,这三道菜曾经是她最拿手的菜,想不到陆屹楠也学会了。
她抬头呆呆地望他,怔愣在那里,动也不动。
陆屹楠眉梢微微上扬:“怎么了?不爱吃辣?”
爱吃辣,她就是太爱吃辣了,所以才会经常做这三道菜。物是人非,钟可情不知道他现在做这三道菜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颤抖着筷子,夹了一口道嘴里,味道和从前一模一样,辣得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陆屹楠见了,便笑着替她擦掉,而后用一种近似于回忆的语调道:“你可情表姐和你一样,明明不能吃辣,却又爱吃辣,每次都要吃得泪水满面才肯罢休。”
钟可情内心十分矛盾地望着他。眼下,她竟有些看不懂了。既然他不曾喜欢过她,既然他所有对她的好都只是人前演戏,可是当年的可情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要去学这三道菜来怀念呢?
“我和可情表姐不一样的。”钟可情尴尬地接话。
陆屹楠愣了愣,随即道:“你如果介意,我向你发誓,以后绝不再提可情。”
钟可情摇头,“有什么好介意的。活着的人,应当比死去的人更值得珍惜,难道不是么?”
“说得是。”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三点半,钟可情匆匆打了车赶去公司。
季氏顶楼,季老太太的办公室门口,依然有很多人堵着,就如同钟可情料想的那样。
“总裁昏迷不醒,大小姐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恐怕不适合代理总裁一职。”人事部主管带着一帮股东发起抗议。
“不错,万一事情真如江女士说得那样,大小姐其实是想‘
谋朝篡位’,那我们岂不是错信了恶人?!”
“‘谋朝篡位’都是小事,若总裁真是大小姐所伤,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
季氏的股东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将钟可情堵在季老太太的办公室门口,不让她进门。
钟可情自从下定决心要救季老太太那一刻开始,便早已料到会遇到这样的困境。
女秘书an是站在钟可情这一边的,忍不住小声发话道:“现在季氏内部乱作一团,很多项目都没有办法正常执行下去,如果你们不让大小姐主持大局,那谁来主持大局?如果没有人主持大局,那业绩上的亏损由谁来承担?!”
“这——”
季氏虽然股东众多,但大多都是跟着季老太太打江山的老人,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以他们的知识水准根本没有办法主持大局。
“我来主持大局!”
一股浑厚的男声远远响起,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陆屹楠西装笔挺,满目威严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钟可情心中微微一紧,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这不是陆先生么?”
“是啊!这就是先前要同大小姐结婚的陆先生。”
“也就是说,总裁如果没有遇到意外,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是转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