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灭口,以保住自己在妹妹面前的尊严,保住屹楠对你的最后的丁点儿的感情。”
陆屹楠心底最后的防线几乎要被这个真相击垮,他恨不得当场将钟可欣掐死!
“救……救命——”钟可欣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呼救。
殷氏闻言,风尘仆仆地闯进来,一口狠狠咬在陆屹楠的手臂上,咬得鲜血淋淋,逼她放手!“放开大
小姐,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人是我杀的,不关大小姐的事!”
“尹世眉,刚刚被泼浓硫酸的时候,我就已经报了警。不论是你,还是可欣表姐,杀人偿命,一个都逃不掉!”钟可情直接当面喊出殷氏的真名。
殷氏冷着脸迎上去:“人是我杀的,祸是我闯的,你们放开大小姐!”
“原来你就是当初那个潜逃的女佣!”陆屹楠惊得目眦欲裂,只恨自己只有一双手,来不及同时掐死两个人!他扭过头,愤然瞪向钟可欣,厉斥出声:“好啊!这个贱人杀死惜月你包庇她,如今你居然还有胆子带她回到你身边!你是不是觉得我陆屹楠是傻子,可以任由你摆布?!”
钟可欣气息微弱,眼角渐渐划下泪滴,“屹楠,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好一个逼不得已!我现在真恨不得逼不得已地亲手杀了你!”陆屹楠犹如一头发怒的豹子,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她嘶吼,像是随时会将她碎尸万段似的。
钟可欣面如死灰,已然不想活了。她太了解陆屹楠,他此刻心中懊恼的恐怕不仅仅是陆惜月的死,还有他对钟可情的误解!正是陆惜月的死,令他对钟可情迁怒、疏远,到最后两个人的关系再也不能修复!
将钟可情囚禁地下的时候,他其实有过不忍。但上一辈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再加上丧妹之痛,几乎让他丧失人性。就连那场筹备已久的换心手术,他也是听信了“谗言”,才会狠心下刀。
“屹楠,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爱过你的啊。”钟可欣洒着血泪,单手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彷徨地望着陆屹楠,“这辈子,我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但是每一件错事,我都不曾后悔过。就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样会与可情抢你,一样会为了你堕胎,一样会杀那个试图破坏我们关系的陆惜月!”
钟可欣一口气说了太多地话,喘息两声之后才继续说下去:“若不是她拿堕胎的事威胁我,说要告诉我的父母,说要让我上报纸头条,逼我离开你,把你完完整整地还给可情,我不会杀她的……毕竟,她是你的亲妹妹。”
钟可情的心被她最后一句话击中,痛得要命。当年那个散发着青草气息的明媚女孩儿,仿佛就在虚空中对着她笑。钟可情从来不知道,原来陆惜月是为了维护她,才被钟可欣残忍害死的!
“禽兽!疯子!”钟可情发狂了一般,上前就甩了钟可欣两个巴掌,打得她嘴角出血!此时此刻,她站在陆屹楠的立场之上,终于可以亲手暴打恶徒,以泄心头之恨!
警车随后而到,穿过拥挤的人群,引来所有到场宾客的注目。正常人家结婚向来都是喜喜庆庆的,唯独陆屹楠,他两次结婚,现场都是乱七八糟,媒体随便乱写,胡乱报导。
两个警察上前,将钟可欣从陆屹楠手中抢救下来,而后给钟可欣拷上了手铐,“钟小姐,关于七年前发生在钟家的一场命案,我们怀疑你涉嫌参与,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殷氏刚想替钟可欣辩驳,另一名警察已经上前,将她的双手也拷上:“尹世眉女士,你涉嫌谋杀,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钟可欣的脸上火辣辣的,她满腹心思都在陆屹楠和钟可情的婚礼上。今天,她本是怀着必胜之心而来,却不料搞得落魄而归,毁掉的名声不算,怕是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历经风雨,钟可情将这一切早已看淡,她朝着钟可欣投去同情的目光。钟可欣毕竟是她的亲姐姐,她曾经尝试过很多种方法拉她回头是岸,给过她
很多次机会,但她一心往火坑里跳,她也阻止不了。
钟可欣刚巧瞥见钟可情脸上那一抹薄凉的笑意,她厌恶钟可情那种同情的眼光,因为这代表她斗输了。她斗了一辈子,输给谁都行,唯独输给钟可情,她不服!
就在被警察强行带走的时候,她突然扭过头来,对着钟可情发狂地笑,残忍的话语试图戳进对方的心窝:“你赢了陆屹楠这个人又怎么样?!我也曾得到过他,你别忘了,他曾经搞大过我的肚子!你拍拍胸脯问问,你真得能忍受一个曾经跟别的女人上过床的男人么?!你敢肯定他内心深处一点我的位置都没有么?!”
来不及说太多,钟可欣便被警察强行带走。
殷氏最后回眸深深瞪了钟可情一眼,仿佛在说:你斗了两辈子才斗赢,如果我也有来世,你必定死在我手上!
钟可情对着她们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屋子里该抓的人走抓尽了,空落落的化妆间一片狼藉。这时,司仪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喘着粗气问道:“陆先生,季小姐,今天的婚礼还需要继续么?”
“继续!”
“暂停!”
两个人给出了不同地回答,司仪一脸为难,不知道要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