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薄宴洲心里有些庆幸,当初那些资料没有被自己消除,现在才能用来证明自己。
只是,许清秋的眼神却复杂了起来。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是如薄宴洲说的那样,那当年,那场冷漠的婚姻,性质就有些变了。
故意的冷暴力,和被迫冷落,完全是两个性质。
前者不可原谅,后者情有可原。
她叹气,“可尽管如此,伤害终究是伤害……”
薄宴洲点头,接着开口,说:“告知这些,我不是想为自己洗白,您说得对,我对初宝的伤害,的确是造成了,我至今想起来,也很愧悔,歉疚,哪怕当初真的要分开,我也应该用一个稳妥的办法。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怎么后悔,终究是枉然,我能做的,就是对她好,弥补我从前对她的伤害,弥补从前留给她的遗憾。
我很希望叔叔阿姨,能给我和初宝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爱她这个人,无关乎她是否是真假千金,也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她这个人。
如果不是先有她,就不会有孩子,从前的错误已经造成,但我已经改了……我向你们保证,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将她放在第一位,好好疼她,护她!
绝对不会,再发生和从前类似的事情,我会拿出我最大的诚意和决心,做给你们看。”
许清秋和霍云泽,听完这些话,沉默了许久。
特别是许清秋,要说没有触动,是假的。
她可以相信,他的复合,不是因为孩子。
但她没那么容易松口,而是看向霍云泽,用眼神询问他的想法。
霍云泽可能也是在考虑,薄宴洲这番话。
好一会儿后,才冷哼了一声,“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薄宴洲点头,“是,您说的没错,所以我不指望三言两语,就让你们马上相信我……换位思考一下,假设今日,咱们身份对调,有人要来带走眠眠,我也不会轻易允许的!
但我真的很爱初宝,和她在一起后,我们也能给眠眠和堂宝,一个圆满的家庭,他们兄妹俩,各自失去爹地妈咪,太多年了,孩子长大的速度太快了。
我们都想在能陪伴他们的时光里,陪伴他们一起长大,时间不等人!”
说这番话的时候,薄宴洲可谓是诚意满满,可是霍云泽骨子里,还是存在着一些固执。
他觉得自家宝贝女儿,值得世上最好的。
就这么交出去,还是不甘心。
许清秋也了解丈夫的心情,但还是碰了碰他的手臂,问道:“你怎么决定?”
霍云泽一脸不乐意和不高兴,“老婆,你真的能狠心,把初宝交出去吗?这小子说得好听,万一他以后再欺负初宝呢?
京都青年才俊那么多,偏偏要选一个海城的,离得那么远,回头女儿要是受了委屈,还不是任由他说了算?”
说到底,是舍不得女儿远嫁!
但还好,薄宴洲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立马表态,说:“这个您放心,我已经决定好了,以后就让初宝和孩子们,长居京都,我名下的房子,距离霍家庄园不远,就十几分钟的车程!为的就是你们,随时能看到初宝和孩子。”
他这话刚说完,许清秋就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哦?你愿意让他们留在京都,那你呢?”
“我也可以留在京都。”
薄宴洲从容一笑,目光坚定又认真地看着两人,似乎在向他们表明自己的决心,说:“薄氏的总部虽然在海城,但是转移到京都,也不是不行,顶多就是费些力气罢了。
京都有她的家人,她的事业在,而海城,对初宝来说,不是一个好地方,那里有不愉快的记忆,她应该也不喜欢回去,我会以她的感受为优先。”
对于这一点上的安排,许清秋很满意。
只要人留在京都,他们随时可以过去串门。
薄宴洲哪怕真的让初宝受了委屈,他们也能给她撑腰,把人接回去。
至少许清秋是放心了。
霍云泽虽然还是不高兴,但听了薄宴洲的安排,也微微满意了点,脸色也轻松了下来。
薄宴洲察觉到他松动的神态,当即趁热打铁,接着说道:“霍叔叔,不知道您还有什么要求、或者意见,只要你能提出来,我一定全部同意和满足!”
霍云泽睨了薄宴洲一眼,继续刁难,“是吗,那如果,我不允许初宝,和你母亲来往呢?你母亲,当年可没少欺负我们初宝,还一副瞧不上的样子,所以她也别指望我们初宝,以后去孝顺她或者什么。
孝敬公婆那套,不要放在我们初宝身上,你们薄家也是世家大族,规矩肯定不少,如果我要求你,不让初宝遵守你们家的规矩,过日子呢?”
霍云泽提出这些的时候,一点都没觉得过分。
他可是很记仇的,特别是曾经对自己女儿不好的!
一桩桩,一件件,他全部记得清清楚楚。
而初宝在霍家,一直都是随心做事。
他们都没要求的事,薄家也没资格。
薄宴洲对此并不在意,“可以,听您的。”
他答应得特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