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婉玲闻言立刻附和,“没错。”
如果靠诋毁自己儿子,能让林庆英打消注意,她能狠下这心!
“而且以尧有个臭毛病,几年了怎么也改不掉,就是喜欢沾花惹草……”她话语顿了顿,看向林庆英继续道:“您也知道,就是那个顾晓情,女儿都那么大了。”
林庆英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眼睛略带不悦的眯起。
而被各种泼脏水的靳以尧垂着眼,敛下一些翻涌的情绪,只是心仿佛已经飞出靳家。
他要去找顾晓情,要带上楠楠一起找,找到后要指责她,也要再追回她!
他不能再留在这里,可必须留在这里。
有些事情,今天不解决,还想要拖到什么时候?
等到再一次……彻底的失去?
邱婉玲一直都看着林庆英,敏锐的察觉到他不悦,原本已经打算改口不说,可话到嘴边,继不继续其实已经无所谓,便道:“刚刚听盈盈说她回来了,恐怕来者不善,奔着来抢那闺女的。”
“抢闺女?”林庆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听到这话,竟然没忍住表情和呼吸同时一窒!
而靳以尧身子也一僵。
“就是上次送医院那个。”邱婉玲在背地里做了点小动作,在这里面到底是不占理的,所以没说的太清楚,“医生又给救回来了,一直在家里养着,现在跟着以尧在外面。”
林庆英激动的拍桌站起身,“孩子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他这反应,让在场所有人心里都产生不解。
只有靳以尧,眸色深深如墨的看着他,嘲讽着恨道:“怎么,当初没弄死,还要再来一次?”
他这话无礼至极,引得邱婉玲一声低喝!
林庆英却想起自己上次做的事,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不过很快也就反应过来,反正这也是好事,他控制好心情坐下,“当初是个意外,她没事我当然也开心。话说这么多,还没说到正题……”
他说着,往边上微微侧身。
就坐在他身侧的孙院长知道他要干什么,撩
起袖子,把腕表时间给他看,同时道:“十点五十五。”
听到他的话,邱婉玲即刻说:“已经让厨房备好午餐了,林哥,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不急。”林庆英不买账,如今走的都是酒桌文化,可他不吃那一套,“就这么说,该离离,该结结。当然,你们要是看不上我林庆英,看不上我林庆英的女儿,不用藏着掩着,直接说,我林家也不至于死乞白赖的非扒着你们不放。”
这话说得太严重!
靳贺忙站起身,“林哥,您怎么能说这话,真折杀我了。”
金母一心记挂着跪着的女儿,没顾得上几人说话的内容,扶起金秀盈,红了眼眶。
而金父则注意到林庆英往这边看了眼,立刻补救道:“林老,您看,盈盈这都怀孕都六个月了……”
他本意是想要为自己妻子扶起金秀盈的事做求情。
林庆英当然也知道,却偏生当作听不懂,借题发挥,生气的用力敲着拐杖站起身,“什么意思!她怀孕六个月,那就是不想要离,就是让我女儿陪着你女儿一起伺候这小子了?”
他因为“怒极”而轻轻颤抖的手指着靳以尧方向。
而一语掷地,如若惊雷!
被指着的靳以尧眼里全是冷漠,此时没说话,只是看向林庆英的视线里,多参杂了一分不易被人察觉的怀疑和审视。
“林老,林老,老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邱婉玲走到林庆英身边。
她轻压着他的手放下来,优雅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歉意的笑,“既然您想,哪儿有事情是不成的。瞒着也没意思,小两口的婚事当初是我一个人做主的,后来关系一直不冷不热,正想着是不是没找对人,要不离了各自再嫁娶看看,结果盈盈怀孕了。”
“怀了不能打?”林庆英带着怒意瞪向靳以尧,手中的拐杖敲得地面“嘚嘚”作响,这次是真气到了,“你也是,不知道我闺女哪只眼睛瞎了要看上你。一边想着离婚,一边又发生关系,藕断丝
连能断得了才怪!”
见林庆英是动了真怒,孙院长低低提醒了句:“林老……”
林庆英如今也是个惜命的,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才又说:“总之,这孩子怎么处置我不管,但以后绝对不可能姓靳。”
只不过,要不要生是他们的决定,能不能活,却是他的一句话了。
金秀盈脸色已经惨白,她想起顾晓情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说从现在开始,她就不再是靳以尧的妻子,不再是靳家大少奶奶,而是金小姐。
阵阵刺耳的的话言犹在耳,可她不能接受!
“林伯伯!”金秀盈罔顾父母阻拦,急急走向林庆英,腹中便便,刚刚又跪了好一会儿,差点走摔了!
不过,在母亲的惊叫声中,她稳住身形,随即凄凄切切的看着林庆英,“林伯伯,求您别拆散我和以尧,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您手下留情。”
“你是……叫金秀盈。”林庆英似乎记得并不准确。
但事实上,这个名字,他早在心里咬牙切齿的狠念了不下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