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低着头,靠在傅呈礼的肩膀上。
嘴巴都要被咬出血了,还在摇头:“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她觉得傅呈礼大概是疯了。
他是没听见自己的拒绝吗?!
安映抓着他的手腕,抬头瞪着他。
他居然他怎么敢!
傅呈礼丝毫不理会安映眼里的怒气,只是俯在她耳边轻声道:“放松。”
安映几乎是瘫在傅呈礼怀里。
根本站不稳。
如果松开了勾着他的手,她会顺着浴室的隔断玻璃滑到地上去。
靠着冰凉的玻璃,安映不禁打了个寒颤,咬牙道:“冷。”
打底衫在浴缸的冷水里泡的透湿,怎么可能不冷?
傅呈礼打开花洒,把手指冲干净,淡淡道:“脱了。”
安映缓了缓气息,眼角红红的噙着眼泪。
“那你出去”
”去“字都还没说完,她就被傅呈礼一把抱起放在洗手台上。
她惊呼一声:“你干什么,你,你别跪着”
没有反抗的余地。
安映满脑子充斥着羞愧和愤怒。
安映在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卧房。
睁眼,他的卧室黑漆漆一片。
她拿起手机,凌晨五点。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幻觉。
看着手臂和腿上的痕迹,她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幻觉,都是真的。
她和傅呈礼的关系好像
回不去了。
以后在公司,在傅家,她还怎么和他相处?
但是,有一件事,她好像一直误会他了。
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实质进行到那一步。
昨晚在浴室里,她无意间瞥见了他的裤子。
这个尺寸
肯定不会是号的套。
安映翻身起床,拧开床头灯,掀开被子。
安映起身下楼。
却见书房的灯光亮着。
傅呈礼在开跨国视频会议。
他正在用流利的英文和视频里的人对话,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人影。
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脸色如常。
安映去了厨房,在厨房里捣鼓半天,终于整出了一桌子早餐。
她坐在餐桌的一角落默默吃着,直到身后脚步声响起。
傅呈礼拉开椅子坐下。
他刚要开口说话,突然猛地咳嗽起来。
安映非常有眼力见地去给他倒水。
傅呈礼自然而然地接过安映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全部喝完。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嘶哑。
“安映,你欺负我。”
安映抬头,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讲理!
他在说什么啊?明明是他欺负她吧!
傅呈礼又捂嘴咳嗽几声:“咳咳——你还记得你昨晚干了什么吗?”
安映:“我也没干什么吧?”
“干活”的人明明是他啊。
她又没占他的便宜。
傅呈礼语气平静:“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蹬鼻子上脸的人。”
安映脑海中渐渐浮现几个昨晚的画面。
当时她没忍住,好像一脚踹傅呈礼脸上去了。
她低头解释道:“那,那还不是因为你”
某些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并不是故意的,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感觉,控制不了了而已。
耳根子瞬间红了。
傅呈礼又咳嗽几声,说话的鼻音也变重了些。
安映察觉不对:“你感冒了?”
傅呈礼端起桌上的白粥,抿了一口,慢条斯理道:“你大半夜的连着洗三次冷水澡试试?”
昨晚那种情况,知道她心里是不愿意走到那一步的,所以他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好不容易给她伺候好,结果人爽完了,抬脚一踹,脚丫子直接踹他脸上。
药效消退过后,她是睡得香甜。
他气血翻涌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洗了三次冷水澡才消火。
但是把自己洗感冒了。
一大清早的,他还得起早床给海外分公司的人开视频会议。
傅呈礼现在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头昏脑涨。
好像还有些低烧。
被下药的是她,最后倒霉的却是他自己。
好一个助人为乐。
安映白皙的小手就这么直勾勾地覆盖上来。
她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摸着傅呈礼的额头。
“好像是有点发烧。”
她问:“上次我发烧的时候,吃的那些药,还在吗?”
傅呈礼懒懒地嗯了一声。
斜眼瞥到安映手腕上的一排牙印。
那是他留下的。
当时她一脚蹬他脸上后,他有些生气,拿抽纸擦干了嘴角,然后报复的在她的手腕轻轻咬了一口。
没想到一晚上过去,这个痕迹都没有消。
如果咬到别的地方
傅呈礼侧身看着安映忙前忙后的背影。
一会儿给他拿药,一会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