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仿佛听到自己心脏,咚咚咚狂跳,她却不敢面对。
她不敢往下想。
她回想了一下,起床换衣服时,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上没有任何痕迹。
而且她昨天从校友宴回来,那么狼狈,又发着烧,整个人病得迷迷糊糊的。
傅呈礼应该不至于那么禽兽。
安映喃喃开口道:“那个,堂哥……”
傅呈礼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嘴角,懒懒道:“以后别这么叫我,要改称呼了。”
安映一愣。
他说的也有道理,以后在公司里碰见,总不能这样堂哥来堂哥去的乱喊吧。
别的员工看见了像什么话。
安映在餐桌椅上坐的端端正正,乖巧地喊了声:“傅总。”
傅呈礼握着打火机的手在空中一滞,神情有些诧异。
这样喊,显得更生疏了。
算了,以后再让她慢慢改。
安映问道:“关于安晓晓………有件事,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傅呈礼:“说。”
安映盯着他的脸:“安晓晓说她有五百万的嫁妆,我想知道这个钱是傅家出的吗?据我所知,安卫平是赚不到这个钱的。”
傅呈礼垂眸沉思片刻:“据我所知是没有的,爷爷向来不喜欢四叔,你也知道。”
安映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扯着手里的纸巾。
还有一件事,她也有些在意。
昨天,安晓晓差点就把安映最难以启齿的事情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了。
傅呈礼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及时地打断了安晓晓,让她闭嘴。
安映抬眸,偷偷看了他一眼。
难道他也知道那件事……
他会不会也和陆起耀一样,嫌弃她肮脏………
安映垂着头,低声问道:“昨天安晓晓说的那件事,是我以前在南城,我不是故意………”
傅呈礼直接打断道:“安映,不用和我解释,你没有错,不用自责。”
他缓缓吐了一口烟,手臂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整个身子微微往后仰,呈现一种慵懒的姿态。
“而且,我不在乎。”傅呈礼弹了弹烟灰,嗓音是少有的疏离淡漠,“我见过许多更恶心的事。”
安映怔了怔。
你没有错,不用自责。
她完全没想到,如此有包容力的话会从傅呈礼的口里说出来。
心底有丝丝感动。
她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许多事情发生了,就没法再改变,过度的沉迷于过去,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只会把自己逼疯。
那个企图侵犯她的变态老师,右眼被挖后,早已销声匿迹,也许苟延残喘地活着,也许早就死掉了。
可安映不一样,她还有大好前途,她必须要让自己更加强大起来。
想起以前网络上流传的傅呈礼在国外的疯狂事迹。
安映半开玩笑道:“以前,我在网上刷到你在国外的八卦消息,总觉得挖眼睛这种事,你是能干的出来的………”
傅呈礼弹烟灰的手一顿,他眼神瞬间空洞了几分,薄唇抿了抿,仿佛在回忆什么,幽幽道:“不是,如果是我,我会直接灭口,而不是挖眼睛这种精细的活。”
安映愣住,他的语气怎么一下子这么严肃。
她是开玩笑的啊,但是傅呈礼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傅呈礼又看向安映,扬了扬嘴角,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混不吝的模样,歪头笑道:“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谁敢当真?!
傅呈礼:“二楼衣帽间给你准备了新衣服,你去看看。”
安映溜回二楼换衣服,也顺便找手机。
她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个小盒子掉落了出来。
这是?
她在抽屉里还找到了一袋子药。
这应该就是她昨晚上吃的药,袋子里还有一个收据。
收据显示,这个粉色的小盒子,是跟这些药一起买的。
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