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下意识地跳回浴缸,朝门口看过去,紧张道:“你干嘛?”
一只手伸进来,手里抓着一条浴巾,晃了晃。
门后传来傅呈礼的声音:“你不要浴巾?首先声明,我有洁癖,禁止在我床上裸睡。”
安映:“………”
当然要浴巾,可是怎么过去拿?她没穿衣服啊。
安映皱了皱眉,半蹲在浴缸里,把整个身体都沉入水中,躲在浴缸的遮蔽里。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递给我。”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眼睛闭上。”
傅呈礼推门而入。
他没闭眼,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
安映急了:“你!”
傅呈礼脸上波澜不惊,沉着嗓子道:“放心,你脱光了我也不会看的。”
说完,他把浴巾递过去,安映的手臂从水里伸出来。
水滴湿漉漉地撒了一地。
安映接过浴巾,闷闷不乐道:“你浴室的门锁坏了。”
傅呈礼语气淡淡的:“没坏。”
安映:“我刚刚锁好了,怎么你又打开了?”
傅呈礼抖了抖手里的钥匙:“这是我的房子,我打得开这个房子里所有的锁。”
安映没好气地一把扯过浴巾,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傅呈礼转身轻轻把浴室门带上。
过了十几分钟,安映都没从浴室里出来。
傅呈礼敲了敲虚掩的门。
安映的声音幽幽传来:“那个,我头昏,有点站不起来了,你等等,别进来啊。”
傅呈礼斜斜倚靠在浴室门外的墙上,他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真是要命了。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推门走进,只见安映靠在洗手台的一侧,她垂着脑袋,两只手臂撑在台面,浴巾松松垮垮绑在她身上,松到几乎一扯就能掉的程度。
这条浴巾是全新的,还没用过,但还是不太合身。
男人用的浴巾比较短,在她身上堪堪一遮,露出两条纤长白嫩的腿。
安映虽然身高才一米六二,但是身材比例极好。
安映撑着洗手台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还没有从头晕里缓解过来。
傅呈礼垂眸看了看她,直接双手一勾,把她抱在了怀中,大步走出浴室,放在了床上。
安映感觉自己被香香软软的被子包围着,顿时安全感十足。
她大口喘气,头昏缓解了不少。
傅呈礼拿出陈秘书送来的药,塑料袋里有各类感冒药和退烧药,还有一盒……
傅呈礼眉头一皱。
陈锡这个狗东西,他买这干什么?
难道在他心目中,他傅呈礼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傅呈礼挑了挑眉,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那一小盒扔了进去。
留着,以后用。
安映吃了退烧药后,沉沉睡去。
傅呈礼看着安映熟睡的背影,转身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浴室里还弥漫着刚才她泡澡时的朦胧雾气。
地上还有她的脚踩过留下的水渍。
脏衣服堆的乱七八糟的,随意搭在洗手台的另一侧。
换做以前,他绝对无法忍受这些。
如今,他的底线好像一点一点在被她突破。
傅呈礼第一次觉得,他好像无法头脑清醒地走出浴室了。
为什么今晚备受折磨的竟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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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映迷蒙地睁开眼,无措地朝四周看了看。
反应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昨晚在傅呈礼的家里住了一晚。
昨晚她睡得极好。
原来,被人照顾的感觉,还挺好的。
卧室外传来清脆的声响。
安映爬起来,从衣帽间里随便拿了两件衣服套上。
这房子太大了。
她走出卧室,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好久,才找到楼梯。
下楼后,她惊讶地看见了厨房里的一幕。
傅呈礼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