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清新的木质香气袭来。
傅呈礼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修身的版型完美勾勒出他宽肩窄腰,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他身上的香水好像是什么迷药似的。
安映有些迷糊了,她抬头,和傅呈礼对视一眼。
傅海东从二人身边经过,高露一身淡蓝色礼服跟在傅海东身后。
安映立即清醒了,后退几步,规规矩矩站好,恭敬道:“二伯父,二伯母好。”
她顿了顿:“堂哥好。”
四目相对。
傅呈礼歪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声音宠溺。
“小堂妹好。”
傅呈礼说完,朝她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转身向宴会厅走去。
他的大长腿刚一踏进宴会厅,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好几个企业的老板围了上来,恭敬地和他打招呼。
他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随手拿起一杯香槟,轻松地和众人攀谈起来。
整个人从容地游走在社交名利场中。
平时习惯了他玩世不恭的模样,这样成熟稳重的样子,还真不多见。
安映收回了停留在傅呈礼身上的目光,转身上了楼。
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
傅呈礼喝了一口香槟,脑海浮现着刚才她扑进自己怀里的情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刚好盈盈一握……
————
安映上了楼,却发现衣帽间的门被撬开。
她抬头看了眼走廊尽头的摄像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套了层黑色塑料袋。
估计是拍不到谁撬的门了。
推开门走进,刚才还挂着礼服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
安映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在衣帽间翻找片刻,到处都不见那件高定礼服的踪影。
被拿走了?
不对。
安映打开抽屉和柜子翻找,在最底层的抽屉下方,被基本杂志盖住的地方,有把剪刀。
她凑近细细端详,剪刀的末端挂了一颗碎钻,还扯住了一抹浅粉色的布料。
安映心下了然。
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得出是谁干的。
安映知道她有些蠢,没想到这么蠢。
把犯罪凶器留在作案现场。
安映叹了口气。
那么美的裙子。
可惜了。
突然,衣帽间的门被推开。
傅诗灵懒懒倚在门口打哈欠。
“昨晚喝太多,我头好疼啊,脸还是肿的,烦死了。”
傅诗灵是傅老爷子三儿子傅明毅的女儿。
也是傅家唯一的千金孙女,从小被傅老爷子宠着长大,养成了一身娇蛮跋扈性格。
傅诗灵穿着白色的浴袍,头上还裹着干发帽,脸上贴着面膜,一副刚刚起床的模样。
她又打了个哈欠,问道:“我的礼服呢?”
安映一脸悲痛惋惜。
她忧伤道:“可能……已经消失了。”
傅诗灵一个激灵,瞌睡彻底醒了。
她猛地抬手扯下脸上的消肿面膜:“啊?你说什么?!”
“消失了是什么意思?礼服还能自己长脚跑了吗?怎么会凭空消失?!
“那可是我千挑万选,特地向二伯母要来的,她亲自操刀设计,说是自留款,给她未来儿媳妇穿……”
哦不对,是前二伯母。
但是,傅呈礼一个万年单身狗,鬼知道他猴年马月才能找到老婆。
难道让这件裙子永不见天日吗?
傅诗灵急道:“我求了二伯母好久,才同意给我的啊!我花了小半个月零用钱买的!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安映,你到底怎么办事的!我就是让你取个礼服回来,怎么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
傅诗灵委屈地瘪嘴。
叩叩叩。
敲门声。
段嫂在门口探头探脑,她看了看傅诗灵,又看了看安映,小心翼翼道:
“刚才二楼没人的时候,我看见安晓晓鬼鬼祟祟地在门口,不知道捣鼓什么。”
傅诗灵恨恨道:“她又来凑什么热闹!”
安映抿嘴笑了笑,走到大衣柜前,踮脚,从衣柜格子顶层的隐秘角落,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便携摄像头。
“她在干什么,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映调出刚才录下的视频,点击回放。
视频里的摄像头拍到了衣帽间的全景。
视频里显示,安映走出衣帽间后不久,安晓晓撬锁开门,径直走到那间高定钻石礼服前,从抽屉翻出剪刀一顿乱剪,一边毁坏礼服,嘴里一边骂人,然后把裙子揉成一团,塞进了装垃圾的塑料袋,扔出了衣帽间的窗外。
安映拉开抽屉,指了指里面的剪刀:“喏,作案工具还在呢。”
人证物证俱在。
傅诗灵几乎是气得浑身发抖。
“啊——啊——”
她捂着脑袋,一边跺脚,尖叫。
心心念念盼了这么久,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空运回来的礼服,就这么毁在一个贱人手里!
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