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最近气压很低。
自打小李闹了那一出,大家突然发现了,院子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个狠人,彼此之间说话聊天什么的,都要小心多了,谁都受不住被人下黑手举报。
而小李,似乎是为了调查,每天早出晚归,连带的闫埠贵腰包都丰满了好些,惹得某些人嘴馋的不行。
陈招娣则是每天过得提心吊胆。
知道了陈大头夫妻可能是敌特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对敌特夫妻还特别狡猾,在没有充足的证据能够证明这对夫妻的身份之前,先保存自身才是第一要务。
所以,在胡梅花因为厂里忙,经常住在国棉一,陈大头的脾气日渐暴躁,动辄打打砸砸的时候,她果断的每天能不归家就不归家。
问就是怕被陈大头打死。
于是,在四合院一众怜悯的眼神中,陈招娣每天干完了家务,就往外跑,跑出了南锣鼓巷这一带,就化个妆,去跟人交换物资。
时间渐渐推移,小李似乎没能查到什么,大院里的气氛也渐渐的放松了起来。
2月27号,这天正好星期天,大家都休息,一大早,各家各户也都起来生火做饭了,闫埠贵则是在照壁前摆弄他养的花花草草。
突然门口快步走进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昨天下班就没回来的小李。
闫埠贵本来带着笑意的脸,在看到小李身后跟着的公安们,垮了下来。
“小李,你这是?”闫埠贵迟疑的问。
“三大爷,举报我族叔的人,我请了公安同志调查,这不是调查到了,现在来抓捕。”
小李眼圈周围一圈黑色,显然是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也没有跟闫埠贵废话,直接对随他来的一位公安说:“张所,陈大头家就在后院,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出门。”
张所点头。
一群人迅速的往后院走去。
闫埠贵眼睛都瞪大了,也不敢说话,赶紧丢下破水壶,也跟着往后院奔去。
后院现在一片吵闹。
陈大头被两个公安扭着手臂,正大声的喊冤:“不是我,我就是个骑三轮的,我天天在街上运人送货,我哪来的本事搞小李啊。”
陈光宗被一个公安从背后抱住,还在不停的挥拳蹬腿,嘴里嚷嚷着:“放开我,放开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陈招娣站在屋檐下,冷眼看着这一切。
张所毫不客气的说:“别以为你干的有多干净,我们能找上门,就是已经掌握了证据了,带走。”
小李深深的吐了口气,终于能把背后搞他的人抓出来了,他也算是对得住原主和族叔了。
陈招娣眨了眨眼,走到小李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怎么回事?”
小李看到陈招娣,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但是很快,那丝愧疚就被压了下去,低声说:“你父亲他找人去举报了我族叔,所以……”
陈招娣盯着他说:“你们查到他干了别的什么吗?”
小李诧异,但是,事情没查清之前,还是需要保密的,于是摇摇头说:“这个不知道,等公安的通知吧。”
陈招娣仔细看了小李一会,看的小李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才扭头朝着张所跑过去,开口说:“叔叔,等等,我要举报。”
她猜测,公安应该是抓住了陈大头的某些行动踪迹,否则,光是找人举报一个私塾先生,犯不着出动这么大的阵仗。
现在的机会正好,她出头举报,就可以把自己跟这一家人割裂开,后头要操作就方便多了。
反之,如果公安真的顺着陈大头查出来了什么,那她就会被归类于特务子女,以后的日子可就完蛋了。
张所神色一凝,低头说:“你是陈招娣?你要举报什么?”来抓人之前,他们调查过嫌疑人社会关系,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陈招娣抬手指着陈大头说:“我举报陈大头胡梅花夫妻,是潜藏在人民群众中间的敌特!”
她这话一出,压着陈大头的两个公安立刻就将陈大头死死的压在地上,而周围围观的人全都惊讶的闭上了嘴巴。
陈大头拼命挣扎,嘴里大骂:“招娣你个贱货,我怎么没早点打死你,你就这么想害死老子?你等着,等我回来,看我打不死你。”
张所盯着陈招娣说:“你是他们的女儿吧,你知道你的举报意味着什么吗?”
陈招娣坚定的点头说:“我知道,我有证据,叔叔,你们跟我来。”
陈大头急了,挣扎的更厉害了:“招娣,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真的想害死我和你妈啊?”
陈招娣提醒张所:“胡梅花还在国棉一上班,也要早点抓起来。”
张所点头,跟着陈招娣进了陈大头夫妻的卧室。
陈招娣指着五斗橱说:“就是这里,地底下埋着个瓦罐,里面藏了好多的金子,还有两把手枪和子弹。”
两个公安上前,挪开五斗橱,撬开地砖,果然发现了个瓦罐,也很顺利的发现了手枪子弹和大量的财物。
以陈大头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再有这些财物和手枪子弹,可以确认是敌特了。
张所立刻安排人去国棉一抓捕胡梅花,剩下的人则是开始挖掘瓦罐,并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