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胡梅花果然来医院了。
胡梅花个子不高,单眼皮,瘦长脸,长相普通,胜在皮肤白皙,看人先带三分笑,倒是让人第一眼看去,就存了两分好感。
到了医院,找到了医生,听到周医生说,陈招娣昨天晚上就醒了,只需要观察一晚上就能出院,结果家里一个人都没来。
忙不迭的告不是:“哎呀,真是对不住,这不是,我们厂最近就要正式投产了,大家都热情投身建设,我也不好请假。”
“家里还有个小子,正在上学,她爹晚上也得顾着小子,这才没能分出个人来医院陪床,给医院添麻烦了,对了,住院费还没结,我这就去,可不能耽误您工作了。”
周医生听她这么一说,也懒得再说什么一家子把女儿扔医院,连饭都不送的话了,本来这年头,女孩子就是不受家里重视,他要说多了,惹得家长烦了,反而对陈招娣不是什么好事。
开了出院单,指点胡梅花怎么缴费处理后,虽然很想留陈招娣多观察几天,但是,再三考虑,还是放弃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昏迷,虽然很有研究价值,但也是要考虑实际的。
胡梅花去交了费,就去病房找陈招娣。
此时陈招娣早就已经在空间里劳作快三个小时了,中间吃了点水果,出了空间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空间里吃的东西也能反应到现实,真是高兴坏了,这下不用担心以后去哪里偷偷补身体了。
一高兴,把空间里的房子收拾干净,准备以后就躲空间里面补充,免得在外面被人发现。
所以,胡梅花到了病房的时候,陈招娣是躺在病床上装睡,去空间里劳作的。
胡梅花观察了一下,见病房里面没有人,就关了门,走到病床前,见陈招娣还在睡,不耐烦的使劲推了一把,差点把陈招娣推下床。
陈招娣被这么一推,在空间里感受到了,连忙出了空间,睁开眼,就看见胡梅花皱着眉头,绷着脸瞪着她,赶紧怯生生的缩了缩肩膀,叫了声妈。
胡梅花没好气的低吼:“还不起来,要我请你啊。”
陈招娣赶紧爬起来,穿上鞋子,站在胡梅花跟前,低着头不出声。
胡梅花习惯了,也不在意,自己坐到了病床上,没好气的问:“你昨天是怎么回事?故意弄闫老抠的?”
不怪她这么想,实在是陈招娣清醒的太及时了。
按周医生说的时间,简直就是陈大头和闫埠贵这边刚协商好了,一手付钱,一手签字切结,才离开医院,那边陈招娣就醒了,还一点事情都没有。
今天早上她回了家,就知道,陈大头找闫老抠硬是抠了两百块出来。
这笔钱绝对是要了闫老抠半条命了。
如果陈招娣真的是故意的,那她得先做好准备,免得回去了,闫老抠找事。
虽然她家占理,可闫老抠是三大爷,真要陈招娣一点伤都没有的话,这绝对没法收场。
陈招娣可不背这个锅,急切的说:“没有,我真的晕了,周医生可是给我检查了好几回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真的是三大妈打了我以后,我才晕的。”
胡梅花确定了这点就放心了,这才仔细问昨天是怎么回事:“杨瑞华好好的怎么就抢你野菜了?”
就大院里头那群牛鬼蛇神,说的天差地别,她根本就分辨不出事实真相,得听了招娣的说法才行。
陈招娣满肚子气:“我昨天不是挖了一背篓的野菜吗,都是很嫩的,回家的时候被她看见了。”
“今天一早闫老师拦住我,说我一个人走路不安全,让三大妈陪我去。”
“三大妈让我挖的野菜背不动,她给我背,结果我们大半个上午也没挖到多少,三大妈就直接把我挖的全拿走了,一点都没给我剩。”
“然后我早上出门忘了带窝头了,中午饿的受不了,就回家了。”
见胡梅花点头不语,就接着说:“路过前院的时候,金大妈看我就问了句我怎么回来那么早,我本来没想说三大妈抢我野菜的事情,哪里知道她们居然自己猜出来了。”
“王大娘嗓子大,说话的声音传的远了点,中院贾大妈也跑过来插了几句嘴,后来,三大妈就说要让爹教训我,闫老师也诬赖我说谎骗人要让爹教训我,我怕,就跪着求她们,三大妈就跑来打我,然后我就晕了。”
胡梅花听了,撇了眼陈招娣,也懒得理会她话里头的小滑头。
毫无疑问,这个事情责任在闫埠贵夫妻两,自己家纯纯的受害者,所以,要他两百块天经地义。
现在不管怎么样,钱已经到手了,肯定不可能再掏出来,所以,招娣得装的像一点。
她仔细打量陈招娣,忽略了她的五官,只见她脸色蜡黄,头发枯燥,一脸疲累的样子,很是符合病人的状态,心里很是满意。
但是,还是那个问题:就这么隔了一天,就全须全尾的出院了,不是讹人也是讹人啊。
仔细琢磨了下,她开口说:“招娣,你回去了,有人问起来你怎么醒的,什么时候醒的,知道怎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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