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通工具的补充,滇马是最理想的对象,它素以体质结实、短小精悍、运动灵活、善登山越岭、长途持久劳役、耐粗饲、适应力强而着称于世。
以前寨子里穷,只能养耕牛,大多数人会骑马却不养马。如今寨子里有了起色,在几位长辈的撺掇下,在几个寨子里添置了几匹用来骑乘和运输货物的普通马。
几位院士要去内茶园,从李家寨前往要穿越整个外茶园,骑乘是最好的选择。
伴随着第一缕晨曦,白洋作为向导,精简了大半人员之后,朝着内茶园出发。
走进茶园深处,几位院士才发现越是深处,茶树越发的遒劲、清矍,叶子肥厚,呈紫色,是特别罕见的紫茶。
茶园尽处有雪山阻隔,山脚下有曲折的峡谷向前延伸,白洋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董棕?龟背竹?平滑婆罗双?版纳青梅?
几位院士不禁对视了几眼,这是看到什么?
龙脑香科植物,这可是热带雨林的标志性植物,尤其是望天树,在国内实在是太有名了。
为什么提到望天树?因为他们正好从一株望天树身旁经过,一下子遮挡了不少的阳光。
“望天树,是望天树。”崔老激动地紧走几步,双手不停地抚摸着望天树高大的身躯。
“伙计,你看这可不是只有望天树,它的孪生兄弟——擎天树,马来西亚的塔豆、巴里黄檀。”梁老摇了摇头,这里的惊喜不够多吗?
阿丁枫、大叶桃花心木、坡柳、棕榈、芭蕉、旅人蕉、紫椿等等,这分明是热带雨林嘛。
墨脱雨林是世界热带雨林的最北缘,位于北纬29度附近,而滇西县比墨脱县更靠近北回归线,只要地理环境够特殊,形成热带雨林气候,也没啥奇怪的。
“小洋,你说的茶园在这片热带雨林里?”梁老诧异地问道。
热带雨林气候可不怎么适宜茶叶的生长。
“您看前边的岔路,向东通往茶园,向西进入雨林区。”白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长满青苔,被各种藤蔓植物纠缠的石板路,正在一棵高大的巨柏前分道扬镳。
这里是进入茶园的道路之一。
白洋带路,大家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海拔在下降,曲折的地缝变得幽暗,星星点点、光怪陆离的光线从头顶一线天射下来。
地缝入口处也非常有意思,一条蜿蜒的溪流折了个弯,竟顺着原路返回,看得人有些啼笑皆非。
进入地缝内部,左右山崖,壁立千仞,有如斧劈刀削,险峻万端。藤萝丛树,野花芳草,杂生其上,清翠欲滴,点缀得如两面硕大无朋的挂毯。崖间时见鸟飞猿跳,耳畔但闻流水声声。从崖石上沁出的泉水,飞流而下,如银线、似珍珠,汇成道道细瀑,形成蒙蒙雨雾,清冽的溪水泛起无数的涟漪,击散了缕缕流波,静谧地徜徉而缓慢,表面上佛系得很。
山重水复,崖崖壑壑,三湾九曲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脚下并排流淌的溪流,忽然九十度转弯,回流的一侧正好穿过一座天然的石桥从另一侧溪流上方穿过,沿着一侧山坡盘旋而上。
没错,您没看错,就是盘旋而上。
山谷内一座座天然形成的石桥连接山谷两侧,将山谷中间的一座平顶的山峰围困起来。
如果说山城重庆的立交桥是8D魔幻,这里的天然石桥就是24D魔幻,层层叠叠,足有十五层之多,纵横穿插,蜿蜒曲折,却是泾渭分明,互不干扰。
层层叠叠的石桥,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泾渭分明、繁而不乱,很从容的就能分辨水流的路线,有溪水沿着石桥汇入谷底,有溪水逆流而上,入中央平顶山峰的巨大水潭里,然后又沿着最高的石桥从山谷两侧流出去,向西汇入怒江,向东汇入澜沧江。
中央的平顶山峰周围分布着高高低低的小一号的它,它们不与石桥相连,却在石桥内部穿插,是高耸起的石林,每一座平顶山峰顶端都有一汪清澈的水潭,有意思的是随着月相的变化,垂下来的如烟似雾的瀑布会发生变化,满月的时候水量最大,如垂落的珠帘,潋滟澄澈。
两侧的山壁更是有无数的清泉,跌落无数的、小巧可爱的瀑布,滋润了满谷的生机。
“是虹吸?还是错觉?”崔老望着平顶山峰,皱着眉头暗自迷惑。
正因为四通八达的石桥一点儿也不繁乱,能够一眼看出水流的终点,逆流而上的溪水给人种不真实的感觉。
董院士伸手推了推发呆的崔老,“怎么了?好端端地发什么呆啊。”
“没什么。”崔老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好笑,这逆流而上的现象又不是见过一次两次了,自己真是大惊小怪。
从石桥底下穿过,眼前一下子开阔起来,高低起伏的谷地,奇峰对峙,松柏成翠、竹林荫海,从悬崖到谷底,大大小小的石坪和石缝,或孤植或一丛,遒劲清矍的茶树郁郁,高高低低,一叠叠秀气的瀑布从崖头、山腰的清泉奔涌而来。
“这里算是内茶园的外围,生长的是一些诸如紫笋茶、蒙顶茶、阳羡茶之类的历代名茶,虽然不及西湖十八棵御茶树和母树大红袍有名气,品质上却丝毫不逊色。”白洋指点着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