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一听林知风要哭,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他只是单纯想让何年配合他,让林知风对他多点关心,也没别的意思。
现在隐隐察觉到自己好像玩的有些大。
“真的假的,你别吓唬我。”
何年冷哼一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我吓唬你干嘛,你要真出事我还能跑的掉啊,所以我说你自个后面演得好一点。”
徐漾瞧着桌子沉默着不说话,突然站了起来:“不装了,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横竖都比让林知风担心的好。
“你不装是你的事,反正跟我没关系啊,你到时候可别拖我下水。”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林知风带着陆远达过来了。
“怎么回事,上次你们去上江医院检查的时候不是说没大碍嘛,怎么突然就倒下了,是不是被那个姓秦的给气的啊,你说你也真是的,什么人都让他到厂里来。”
林知风本来就因为徐漾的事担心着,听着陆远达在旁边絮絮叨叨,她又烦,又担心,眼眶更红得厉害。
陆远达瞥她一眼,看她都快要掉出眼泪来,也有些不忍心。
“行了,你别担心了,老徐他装得跟头牛似的不会有事,也许只是有点头疼脑热而已。”
陆远达先进医务室,他还想跟何年进一步了解徐漾的情况,结果看见徐漾就好端端站在医务室里头。
而且那张脸上心虚的表情一点都藏不住,很明显这货的什么头疼脑热全是装出来的
。
陆远达干脆都懒得往里头走了,他给了徐漾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就转身走了。
林知风看他出去又出来,伸手拽着他:“你上哪去,快跟何大夫把人扶到车上去送回家。”
“扶什么扶啊,你没看人好着呢,现在下田都能犁两亩地。”
林知风回头往医务室看,徐漾正陪着笑脸走出来。
“何大夫给我喝了一阵葡萄糖就好了,他说我可能是有点中暑,加上低血糖。”
中暑也确实会想吐,再叠加低血糖会发晕没力气。
何年没想到徐漾自己还挺会瞎编,关键是编的症状还挺符合。
他赶紧跟着出来附和道:“我当初以为是他脑子的疾病,反正也不清楚嘛,我就给它喝了管葡萄糖,没想到还挺管用。”
林知风又不是小孩子,这种出尔反尔的操作根本骗不了她。
刚刚她心都悬在嗓子眼上,又是自责又是紧张,结果到头来是一场闹剧。
她此刻真的很生气,气到甚至话都不想说。
但是她认为有的人要好好教训一下,不然估计还有下一次。
“中暑是吧,远达哥,你把徐厂长扶回他办公室去休息。”
陆远达偷瞄徐漾一眼,又问:“你上哪去?”
林知风没吱声,从医务室走了。
等他走远,陆远达才跟说话:“我看你是不是最近皮松了,想让小风给你紧紧啊,一年不理你,才跟你好几天呢,你就在这犯病。”
徐漾不吭声,因为他知道陆远达骂得很
对,他这不单单是犯病,还是犯贱。
“你自己自作自受吧,回头别求着我再帮你说什么好话。”
陆远达说完也懒得搭理徐漾,走了。
剩下徐漾跟何年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老何,现在我该怎么办?”
“你别问,我也救不了你,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办公室去吧,端正自己的认错态度。”
徐漾也清楚这事确实没人帮得了他只能老实地回办公室去等着。
路过财务室时看了一眼,林知风没在。
财务露姐以为他是担心百货那笔积压款的事,就走出来给他汇报情况。
“徐厂长,之前县百货服装柜台那笔货款秦老板结算了,他人也刚刚走,说是有时间再来。”
再来?他还有脸来。
徐漾心里头骂一句,沉着脸往办公室走去,刚给自己倒杯水坐下就看到林知风回来了。
他站起来正要给林知风解释自己刚刚头疼的事,看到林知风竟然领着车间一位大姐过来。
“马大姐,车间里头你揪痧不是最厉害,你替徐厂长揪揪吧,何大夫都说他发痧了。”
徐漾一听要揪痧,鸡皮疙瘩都起来。
他自己虽然没揪过,但是他看见这位马大姐在车间替其他中暑的职工揪过,双手拧着你的一层皮往上扯,然后整个人紫一块黑一块,光看着都疼。
马大姐看自己难得还有这个用途,也很乐意替徐漾跟林知风效劳。
“徐厂长都发痧了啊,那是要好好揪揪,我保证三两下你就
浑身轻松。”
“我刚刚在医务室那喝过药,已经好了。”
林知风看他还想躲,可不给他机会:“你确定好了吗?”
徐漾被他这么一问就不确定了,他好不好不是关键,林知风不生气才是关键。
“那我是好没好啊?”
马大姐以为徐漾这是在问她,抢着回答道:“吃药可能只是好表面,我给你揪揪,那是把那痧根都给你救出来。”
林知风走到沙发那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