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因为林知风突然来这一闹,也没心思再搞什么电影。
但是放任着不管不行,让师傅走人也不行。
他心烦地点了根烟,突然有了主意,把烟踩灭在脚下后,他主动跟师傅开始搭幕布。
露天电影就是在空地搭一块布,然后放映机把胶片投放到幕布上,就等有电影看了。
徐漾在帮忙挖坑种柱子的时候,故意一个不小心,手中的铁揪就朝幕布劈过去。
好好的一张幕布就撕拉开了一道口子。
这还不算,徐漾收回铁揪时,又将幕布卷了过来,这来回拉扯下,这幕布就算是缝好,电影也没法播放。
徐漾奸计得逞,一边赔礼道歉,一边要把铁揪的幕布扯下来,结果没注意脚下电线。
双脚被绊倒后,整个人朝前面倒去,额头直接磕在打谷场旁边的石磨上。
一瞬间血流如注。
打谷场的人一个个都惊得大叫起来。
王书言跟徐大才赶紧弄来自行车先把徐漾送医院去。
徐漾等着王书言回家骑车子的功夫,先跟放映师傅道歉。
“师傅,这电影没办法放了,你放心这幕布的钱我双倍赔给你,还有答应给你的工钱,我也双倍赔给你。”
说完让徐大才把师傅领他家去:“大才哥,带两位师傅上你家去,你给弄点吃的,我一会回来再安排。”
林知风被徐漾气的不轻,回家后就去新房子那睡,压根就不想搭理徐漾。
所以也不知道他摔伤的事。
一直到徐漾从
医院回来,又痛又饿,又委屈,结果发现林知风还不在家。
“星星,你姐姐呢?”
“姐姐去新房子那睡了,她命令你不许去吵她,否则她明天去省城就再也不回来啦。”
徐漾痛得也不想多说话:“你去告诉你姐姐,我受伤了,快死了。”
林知星点点头,撒开腿跑到新房那去。
林知风正在看书,看到林知星过来也不想搭理他。
“姐姐,永哥受伤了,快死了。”
听到徐漾受伤都直接回村里来,林知风将信将疑:“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真的,你看我手上的血就是他额头流出来的。”
林知风拽着林知星的手凑到鼻子闻了闻,还真的是血,她哪还坐得住,胡乱披件棉衣,披头散发就往家里去。
徐漾听着林知风回来的动静,躺在床上就开始嚎:“痛死了,痛死我了。”
林知风进屋看他真的额头缠着大白布,还有一处映着血迹。
“徐漾,你疯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呀你。”
“我是疯了,我就不该让那放映的师傅来放什么电影,他克我,我就帮他装个幕布,谁知道呢,现在好了,电影看不了,我还带彩了,我活该。”
林知星站在一侧,虽然听不大懂徐漾这话的全部意思,但是他那语气真的很逗,跟他平时大哥的身份一点也不符合,忍不住笑起来。
笑过之后发现被徐漾瞪着,赶紧识趣地走出去。
林知风眼微微眯着,也瞪着徐漾,她
真的想不到这人高马大的男人耍赖起来竟然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既然受伤不在医院躺着,回来能好啊?”
“我在医院住着不舒服,不利于伤口恢复,你要忍心,你就继续生我的气吧,反正我是活该。”
林知风听他开口闭口说活该,真的是又心疼又生气。
“你不会故意使的苦肉计吧,你幼稚不幼稚啊,队里这么多人看着你,你自己现在什么身份!”
徐漾听着林知风的话,两手环胸一抱:“我干嘛在意别人怎么看,爱怎么看,怎么看。”
林知风被气的心梗:“那我也不想管你,你是有些活该。”
骂完甩脸走人,要去吴丽芳那看看还有什么吃的,就看见王梅花正在忙活。
“老二说他还没吃饭,我看着给他下个面条。”
家里也没多少东西了,就晚饭吃剩的些腊肉笋干,再拿来个鸡蛋青菜,再加点面条煮给徐漾吃。
林知风也顾不得太多,先让他垫着肚子吧,谁让他饭点的时候不好好吃饭,非要去请什么师傅。
林知风等着王梅花煮面的功夫,她给徐漾削了个苹果,切成块泡着盐水在边上放着。
吴丽芳听着动静也过来,站在旁边看忍不住感慨。“你们城里人可真精致,吃个水果都要切个块,我是连核都能吃掉。”
林知风也不想这么精致,但是有的人伤口在脸上。
“他那额头伤成那样,尽量还是不张嘴拉扯伤口的好。”
平时是管不上
他吃不吃,现在他有伤在身,真落下什么毛病,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煮好的面条跟果盘放在桌子上林知风不想端过去,就让王梅花端去。
看到徐漾她就来气,非得把自己做受伤才肯罢休。
王梅花看林知风准备要回新房那里去,赶紧又喊住她。
“小风,你,你晚上还是在这边院睡吧,刚刚书言回来的时候交代了,医生说晚上老二可能会发烧,离不得人。”
林知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