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风都没反应过来,陈茂已经主动伸出手跟她打招呼。
“你好,我是陈茂,你就是林知风同志吗?”
林知风看向陈茂,他看着五十出头的年纪,因为没穿制服,也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反正不是靠她认识的人。
她搞不清楚状况,只能看着徐漾。
徐漾心里也没底陈茂找林知风爷爷到底什么目的,只能先大概介绍:“这位是陈队长。”
陈茂又补充:“只是副队长。”
说完又多打量林知风两眼,模样气质确实不像是乡下人,但因为身份原因,陈茂也没透露太多。
反正他知道徐漾跟林知风的住址,等这起盗窃案聊了结后,他再来查这件事。
“回去吧,再晚就没车了。”
陈茂说完就往里头走去,弄得林知风是一脸莫名其妙。
等陈茂走后,林知风也顾不上问太多,第一时间从包里掏出水壶递给徐漾。
“关了一天,饿坏了,先喝点水。”
徐漾看她手忙脚乱地拧着水壶,心暖又心疼:“你别急,这点饿对我来说,受得了。”
跟之前劳改吃的苦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
徐漾又想到林知风跟他回家的第一晚,她给他端面过来的时候,他还故意吓林知风。
幸好没把她吓走。
现在有多少的苦,多少的难,只要她在身边,日子都是甜的。
林知风的盖子刚拧开,人就被徐漾紧紧抱过去:“看到你我不渴,我也不饿。”
“那以后你别吃饭,饿了渴了光
看我就行。”
林知风挖苦道,水壶硬怼徐漾嘴边去:“看你的嘴唇都干成什么样了。”
“亲一下就好了。”
徐漾说着,作势要凑过来,吓得林知风赶紧把他推开。
“人都看着,你别没个正行,快走吧,去市场看看还有豆腐么,给你买块吃吃,去晦气。”
徐漾修长的手臂兜着林知风的肩膀,又把她拉到身边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县里联防队勇哥跟我说的。”
林知风没提秦祐扬,不想坏他心情。
“我这次被抓邪了门了,总觉得被人针对一样。”
林知风还以为他知道呢,看来还不知情。
“你刚刚没放出来的时候有个警官来向我求情,求我别投诉他,那人是周庆学表哥。”
林知风就说这么多,反正徐漾知道这层关系,也就都明白了。
“那个曾万永是周庆学表哥?我就说那王八蛋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呢,得亏那陈队来了,不然我估计得被那曾万永扣帽子抓起来不可,周庆学这是活腻歪了。”
徐漾越想越气:“不行,我不能这么放过那曾万永,只是停职停薪三个月太便宜他了。”
他之前以为是误会,没想到曾万永跟周庆学还有这层关系,就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他了。
林知风拽着他不让走:“你真把他摁下去,谁来对付周庆学?”
“什么意思,他对付周庆学?”
“当然啦,他抓你图什么,不就是图立功,结果现在反而招处罚,
他能放过周庆学啊,周庆学那药材基地不是神秘兮兮的,就让他这表哥去查。”
徐漾一想,狗咬狗确实更有意思。
正事说完,突然又想到陈茂:“对了,那个陈队你不认识?”
林知风认真想了想,确实不认识,她摇摇头:“他确实有些奇怪,怎么了?”
“他似乎在找你爷爷,他看到我公章上印着华安炮仗厂,嘴上就一直念着华安。”
林知风还以为什么事呢:“我爷爷之前以华安贸易的名义捐的东西很多,总有些心怀感恩的人记得他的好。”
但又怎么样,她爷爷出事的时候,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人,一个躲的比一个远,他们不跟刘再安那样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
两人找了家面馆吃了午饭,徐漾还得去给材料供应商结款,这么一笔巨款带在身上不踏实。
林知风想着反正也出来了,就跟着徐漾一道去,顺便可以去一趟火柴厂。
火柴厂在省城,这一趟去,又得两三天,林知风先给吴丽芳打了电话,让她帮忙看着点林知星。
养殖场的事有王书言看着,林知风也不用太担心。
林知风跟徐漾当天把货款跟材料厂结了一部分,第二天一早搭车到省城去。
到火柴时已经下午四点,好在厂里还没下班。
火柴厂的厂长是之前林知风爷爷合伙人的儿子叫何吉林,虽然火柴厂归国有企业,但是何家厂长的位置一直留着。
林知风也确定对方认不认识她
,先到传达室那里通报自己的身份,然后在大门那等着。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有个年轻的女子一路小跑着出来:“你是小林同志吗?我是何厂长助理张永梅,何厂长让我来给你们带路。”
“谢谢。”
徐漾凑在林知风耳边逗她:“小林同志面子可不小啊,厂长助理亲自来给你带路呢。”
“你今天沾了我的光,回头记得好好谢我。”
“没问题,一定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