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风手上虽然也有些琐事,但是想到下半年林知星就要上小学了。
以后想随心所欲带他去玩那得等到假期。
他有假期的时候自己也未必有时间,那趁着现在不算太忙时候去走走也好。
而且据说出行没之前卡的这么严,自己手上的钱也算宽裕,出去走走也好。
出发前林知风把家里的一些吃的整备一下,要捎带一些去给陆远达父母。
他们在省城里头想买又没钱买,想种也没地种,给他们送些南瓜萝卜去正好。
还有前几天到山头锯竹子时挖回来不少的毛笋已经晒的差不多,也都给陆家捎些过去。
徐漾力气大,一个人扛着两个大包,再带着林知风跟林知星姐弟俩,大伙看着还以为他搬走永远不会回来一样。
从公社搭车到县里,再从县里转车直接到省城,早上七点出发,下午三点才到省城。
先到招待所登记住下,休息了一会,到天黑的时候徐漾再领着他们姐弟俩到街上去吃东西。
这里他跟马六来过一回,跟高算盘来过一回,也算熟门熟路。
省城的夜晚可比县里头热闹太多,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看着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仿佛活在的不是同一个世界。
林知星上回虽然跟林知风来过省城,但是都住在陆家偏僻的家属院里,而且当时也没钱出来这么闲逛。
这次上这么热闹的地方来,他还是头一回,激动地连蹦带跳,一刻也不见消停下来
。
林知风看着街道的盛况也确实比之前开放不少。
再想到陈定松跟她说过的话,心里不免有些乱套。
徐漾看她突然安静下来,开口问道:“你家,之前是不是也在这生活。”
林知风停了下来,大概找了一下方向,再指着桥的另一头:“那边有个医院,再过去三条街,有家朝晖报社就是我家。”
徐漾没去过那边方向,省城确实很大,他每次过来都跟土包子似的也不敢乱走,这次要不是带着林知风姐弟俩,他估计就在招待所睡大觉。
“要么,我们过去看看?”
“看什么呢,你没见过报社呢,再转转就回去休息吧,你明天还得带样品去见负责人,我呢去一趟陆家,等事情忙完我们带星星再玩半天,后天就回家。”
家里还有这么多琐事等着,说实在也放不下心闲逛。
这次过来第一是给徐漾作伴,第二是带林知星出门转转。
“我知道你就是惦记你那些鸡蛋鸭蛋。”
林知风也挖苦他:“你不惦记,难不成你真要给周庆学当孙子呢?”
周庆学这些日子可是意气风发地很啊,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周庆学是什么货色我会不了解,只会溜须拍马偷鸡摸狗的人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两个人边走边聊着,突然就听见前面传来尖锐的骂声:“打哪来的乡巴佬呢,没长眼睛啊。”
徐漾跟林知风纷纷往前看去,见到一个穿着大衣的女人手里牵着个
小男孩,正冲着林知星大声吼骂。
林知星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两人赶紧快步走过去,林知星一把拽着林知风小声解释:“姐姐我没碰到他,是他自己弄掉的。”
林知风这才看见地上有根吃了两口的糖葫芦。
女人瞥了一眼徐漾跟林知风,又小声说道:年纪轻轻就生孩子,难怪这么没教养。”
徐漾脸色立刻沉下去,如果对方是男的,他早摁着他一顿揍了,是个女的,只能忍着些。
“这位大姐,你没听见他说没碰到你小孩吗?”
“谁是你大姐,乡巴佬。”骂一句,拽上自己的孩子:“走吧,冰糖葫芦不要了,就当喂狗了。”
“以前在我家偷巧克力的时候,你口气还没这么大呢,刘春燕。”
徐漾还准备拽住那女人,却听林知风叫出她名字来。
被叫出名字的女人停下来,也一脸土色看着林知风,又看向林知星:“你…”
“不认识我了?当初你在我家偷巧克力,如果不是我出面,你猜你爸会不会打死你。”
刘春燕听到这里就算认不出林知风也该知道她是谁了。
当初他爸是给林知风爷爷开车的司机,林爷爷为人随和宽容,林家人也没什么架子。
所以有些事刘春燕就会闹着让她爸带她到林家来玩。
她到现在都清晰记得第一次见到林知风时,她就穿着小裙子小皮鞋,一头柔顺墨黑的长发,漂亮精致得就好像个假娃娃似的。
那时的刘
春燕已经十二岁,但是又黑又干扁像个野小子,当时自己内心的想法是自己连给林知风提鞋子都不配。
但是林知风并没有看不起她,还很主动地跟她打招呼,还喊她姐姐。
后面熟悉起来后还跟她分享粮食点心。
刘春燕在林家混熟后也开始大胆起来,有一次看到客厅有一个漂亮的大纸盒,里头有七八盒包装精致的黑色糖果。
她知道这个是巧克力,林知风给她吃过,也知道这个东西很贵。
当时她想着就是这么多盒,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