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低头轻笑着,一小盅的酒先仰头喝下去。
“你别喝的这么急,一会喝醉可没人管你。”
徐漾依然笑着不作理会,第二杯再喝下去时林知风看他兴致真的不错,也没阻拦他。
人生难得几回醉,他高兴喝就让他喝。
林知风困意很深,肚子又饿,所以对酒没想法,就是徐漾倒了她就象征性喝些,接着就是吃饭。
徐漾几杯酒下肚后,缓了缓,终于停下来。
“林知风,这次的事算我欠你。”
林知风看他眼神微醺,估计已经有些醉意。
“欠什么呢,我还不知道你啊,如果不是为了我跟星星,你也不会冒那个险。”
他原本就是那种吊儿郎当的性子,在黑市跟马六他们几个折腾,怎么都不会饿着他,就是因为想让他们姐弟俩过上更好的日子才会出事。
“倒是我要夸夸你,以后也记住像这次一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跟我说,我们拉钩约定。”
徐漾看她把小手伸出来,笑着放下酒杯,将手指勾过去,一白一黑的两只手,对比起来很明显。
林知星坐在中间,也嚷嚷道:“我给你们做证人,谁变的话谁是小狗,不对你们是大人,你们是大狗。”
“好好好。”徐漾一边笑一边应着,身子往后倒去,脑袋载着枕头就睡着。
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的他,加上酒意作祟,现在心态放松下来后根本就撑不住。
林知风也是困的不行,眼皮很重,撑着下巴
在小桌子那就等着林知星吃饭:“星星,你快点吃,就差你了。”
“爸爸说吃饭要细嚼慢咽,你要困你睡吧,我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这里我来收拾。”
林知风含糊应了一声,也确实撑不住,身子倒到另一侧也睡着了。
林知星连生活做饭都会,收拾碗筷这点小事完全不在话下。
他把碗筷收拾到伙房,没吃完的菜盖好放到碗柜去,再打来锅里的热水洗碗。
刷干净了碗筷,还打水去给徐漾洗脸洗脚。
徐漾睡得特别沉,由着林知星怎么摆弄眼皮都没见睁开,这个时候哪怕是把他搬到外面的河里去扔了他都没反应。
贴心地替徐漾洗脸,洗手洗脚,林知星还贴心把两个人的手搭在一起,再替他们盖上被褥。
嘴边还小声念叨着:“永哥,你早该到我姐姐屋里睡了,都结婚的人还天天跟我挤在一个被窝。”
给两人都摆弄好林知星才回屋睡觉。
林知风睡了一觉,恍惚想起来林知星还没吃好要收拾桌子,等她睁开眼时屋子是黑的,隐约还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似乎是徐漾,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
担心把徐漾吵醒,林知风没敢乱动,适应屋内的光线后,她四处看了看,小桌子已经被收起来。
她的那弟弟比她想象得能干。
林知风再闭上眼,一觉醒来已经过八点。
床边已经没有徐漾的身影,只有林知星坐在桌子那看书。
“林知星,你昨晚做
了什么好事。”
林知星听到喊话,转过身来:“姐,你醒了啊,永哥让我守着你,说你昨晚喝酒了,看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喝了那口酒不碍事,倒是你,为什么昨晚不把你永哥叫回你屋里睡。”
“我永哥睡得跟头猪似的,我喊了他,喊不动啊,我又背不动他,可不得让他在你屋里睡,再说你们是夫妻肯定要睡一起。”
“伶牙俐齿。”林知风嘀咕一句,掀开被子下地。
尽早不下雨后天气看着晴朗不少,就还有些阴冷,林知风又回屋把棉衣给穿上。
林知星跟在她后面走出屋子。“永哥说公社了,早饭在锅里,他说他可能下午才回来,让你中饭不用等他。”
徐漾此刻已经公社,他早上醒来发现林知风在他怀里,就好像偷腥一样,赶紧蹑手蹑脚地起来。
今天得去公社把罚款交上,再去医院那边看那些伤者情况,如果情况稳定下来,罚款交上之后,这件事才算彻底了结。
900的赔偿款,徐漾这边掏600,这六百里有90是高算盘的钱,高算盘自己又拿了160添上,马六凑140,够数后由徐漾交到公社办公大楼去。
陈定松清点金额无误,就把昨天那些伤者家属签的协议递给徐漾。
“我果然没看错,做事有担当,你跟小风都是优秀的人,好好过日子,再带上你们生产队的人也早日都过上好日子。”
客套的话徐漾不
跟他说太多,拿到协议就到医院跟高算盘汇合。
马六昨晚在这收班,把钱给徐漾后就回去了,白天轮到高算盘来换班。
徐漾到住院部时就被护士叫了过去:“之前你们送来的六个人,有四个已经可以办理出院,还有两个伤情稳定下来,陈书记让我知会你们一声,不用再来守着了。”
因为陈定松之前打招呼在先,所以医院的人对徐漾的事也格外上心。
加上徐漾之前住院一些日子跟这些护士也很熟悉。
“谢谢,如果有什么突然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