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今天因为惦记着他设在芦苇荡的陷阱,所以回来的很早,他在回家之前绕到芦苇荡那去。
他那天在不同地方设的三个陷阱,全都逮住了竹鸡,估计早上就中勾了,被吊着这么半天,几只竹鸡看起来蔫蔫的,但是没死。
徐漾抽根草条把竹鸡的脚捆着才拎回家去。
进到生产队就看到有人边交头接耳地说着话,边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徐漾也很纳闷,抓几只竹鸡不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值得议论的?
他没往心里去,准备往林知风家院子走去,被突然出现的吴丽芳喊住他。
“老二你上哪去,你不会还要去那林知风家里吧?你说你,前面一个周雯雯,后面一个林知风,你咋就不知道先对自个好呢!”
吴丽芳快嘴说完,发现徐漾眼神冷得吓人,她缓了缓,还是要继续说。
“人家林知风已经接受县里百货那个主任的彩礼了,你还贴着给她送这送那,你说大队的人能不笑话你嘛。”
徐漾在听到林知风收秦祐扬彩礼的时候已经沉不住气了。
上次他不在家一天,就听说周建助要把林知风介绍给秦祐扬,他今天不在家第二天,林知风就收了秦祐扬彩礼?!
徐漾不信林知风收了秦祐扬的彩礼,可心里也没底。
步子跨得很快,路上也听到不少人都在说林知风收彩礼的事,还说秦祐扬送了一车粮食,保证林知星衣食无忧,所以林知风才答应嫁给秦祐扬。
总之说的有模有样,有板有眼。
徐漾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去质问林知风,结果进院子后看见角落堆满了水泥袋,袋子里是有装东西,但那绝对不是粮食。
谁会拿水泥袋装粮食啊,而且看这轻飘飘的东西也不是粮食。
徐漾走过去撩开水泥袋看一眼里面装的全是木屑,应该是木材厂送来的。
外面那些人也真是够能胡扯的。
徐漾松口气,拎着竹鸡进茅屋去,屋里没人,倒是有张崭新的桌子摆在茅屋中央。
之前他就想着忙完这几天就给林知风造张桌子,没想到别人比他先到一步,送齐全了,桌子椅子都有,看这工艺应该也是木材厂送来的。
“什么狗屁秦祐扬,一个个瞎了眼。”
徐漾小声骂一句,把竹鸡吊在草屋里头,出门找林知风姐弟俩去,转悠一圈才得知今日徐广山过寿,把林知风跟林知星姐弟都请过去了。
林知风在徐广山家吃好之后,又跟徐广山聊了一下明日分粮食的事才回家去。
她以为徐漾出门的话都是跟高算盘很晚才回来,结果走到家院子外面就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那烧火堆。
小黑狗则乖乖地趴在他的脚边。
林知星进院子就朝他跑过去:“永哥,你怎么今天也来我家,我们今天上徐老师家吃饭,所以不管你饭。”
“不管我饭没事,我可以自己烤竹鸡吃。”
林知星听着徐漾的话,才注意到火堆旁边的炭火上面架烤着三只竹鸡,看着火候已经考得流油。
“看着有些好吃的样子。”
林知星在徐广山家院子虽然吃了一大碗面,但是看到烤的竹鸡还是馋。
林知风走过来看见徐漾还真是在烤竹鸡,应该是他昨天设的陷阱,他也是够厉害啊,一下子就抓到三只。
徐漾拿着其中一只递给林知星,再拿一只递给林知风。
林知风没要:“我在徐老师家吃过了,你自个吃吧,这点肉能够你塞牙缝吗?”
“火堆里还烤着洋芋呢。”徐漾抓过林知风的手硬给她塞过去:“那天摔了一身的泥巴,吃一只补回来。”
这话让林知风苦笑不得,看着手上烤得焦黄的竹鸡,林知风真的想尝尝。
三个人围着火堆坐着就开始啃竹鸡。
竹鸡不大,也确实只能塞牙缝,但是味道不错,连骨头都是酥香的。
林知风吃着竹鸡正好要跟徐漾说硝石的事:“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你别跟我这么客气,我心里慌。”
一进大队就听说她收了秦祐扬彩礼,到现在心神都没完全定下来呢。
林知风看他一眼:“我想让你帮我出门弄些硝石会来,这次要的量有些多,晚点我给你位置,三天时间应该能弄好回来。”
徐漾听说要出门三天就不大乐意:“你要我出门几天都可以,但是你得向我保证,这几天不能偷偷嫁人。”
“我又不是贼,嫁人不用偷偷嫁!”
林知风不跟他扯这些乱七八糟的,直接说重点:“我办生产线的事情已经定下来,想赶在过年来之前做一票大单。”
现在她们是生产队的正规生产组织,等于是她们所做的一切是准予销售的,不担心联防队以投机倒把来找她们麻烦。
那既然能做,当然要赶在年前做一票大的。
“周建组同意了?”
林知风点点头:“跟他签了协议,我们鞭炮组以后的盈利只需要分给生产队三成就行。”
经营生产在她,盈利多少还不是她说的算。
徐漾也看出来周建助这段时间对林知风很和善,他仔细一琢磨猜着应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