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到底是个大男人,心思没林知风这么缜密,在他看来徐万棋有对象是好事,徐保庆怎么可能会反对。
“你有对象直接带回来就好了,徐老头高兴都来不及。”
徐万棋盯着火苗闷闷道:“爸怎么可能会高兴,我对象可是我师傅,她还有个7岁的女儿。”
徐漾刚掏出根香烟放在嘴边,听着徐万棋的话,划火柴的动作停下来:“你说什么?”
“二哥,你不是见过我对象吗?你不知道啊?”
徐漾哪见过啊,他就是随口说说以防秦玉兰把候桃云介绍过来而已。
寡妇,带着七岁的孩子,差不多大他有一轮,这换做哪个父母能同意啊。
这小子真的是哪困难,他往哪扑腾啊。
徐漾吸了一口烟:“徐老头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帮不了,你别抱那幻想,趁早断干净。”
“二哥,你也觉得我不能娶个带孩子的寡妇是吗?”
徐漾倒不是对什么寡妇有意见。
但如果徐万棋非揪着这女的不撒手,最后闹到徐保庆那里去,林知风肯定免不了要插手,他单纯就是不希望林知风卷进这种琐碎的家事中来。
“我对谁都没意见,但是我不会帮你。”
徐万棋还抱着满怀希望过来呢,结果林知风拒绝他,徐漾也不帮他,希望现在彻底成绝望。
闷着头跟徐漾坐了一会,又灰溜溜回去了。
林知风在胡秀玲家跟徐少英聊一会,借了把锯子准备回家去,就看见田四萍正好过来。
田四萍脸色看着很差,脸色惨白虚弱无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反应太大,所以才这样。
林知风跟田四萍关系一直不对付,两个碰面也跟陌生人一样。
林知风没打算搭理她,准备绕过她走出院子,却听见田四萍开口跟她打招呼:“小风也在呢,那我先回去,晚点再来。”
这是田四萍第一次用这么亲切地称呼喊林知风。
田四萍一直都觉得跟林知风不是一路人,同样都是揭不开锅吃高岭土的人,林知风总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似乎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让她弯腰低头。
而自己为了讨生活,早早学会迎合、巴结、讨好…
她坚信只要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早晚能过上好日子,但现在看来一切早命中注定。
她费尽心思得到的周开富是林知风不要的男人,不仅仅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林知风还得到另外一个她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的青睐。
姥姥说的没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所以她看开了,林知风不是她的敌人,命运才是。
林知风看田四萍避开她回去,她也准备要走,胡秀玲自个说起来。
“这四萍早上来找我说腹痛,问我有没有办法,这女子来‘好事’腹痛不是正常,能有什么办法。”
林知风听着胡秀玲的话停下来:“姑,你说四萍来‘好事’了?”
“那裤子都染着血,不是来‘好事’是什么。”
田四萍怀上周开富孩子这事,哪怕她嫁给了周开富也没对外公布,所以这事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
林知风是其中一个。
田四萍既然怀孕就不可能来‘’好事’,她出血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流产征兆。
把流产当做来‘好事’处理,那可太危险了。
到底是刚刚那一声小风把自己心汗软了,林知风还是出门追上了田四萍:“田四萍,你等会。”
田四萍本来走得也慢,听见林知风喊她就停下来。
等她走到跟前,笑着道:“我也是脑子有问题,跟你无冤无仇的,莫名就讨厌你这么多年。”
“你去医院吧,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也别拿小生命开玩笑。”
田四萍错愕地看着林知风:“你知道?”她以为除了周开富跟周建助,没第四个人知道这事。
周建助怕黄二春那大嘴乱说,所以黄二春跟周雯雯也不知道田四萍怀孕的事。
“那天我也在医院,先兆流产往大了说会危急你的生命,闹不好以后都影响你生育,我就说这么多,你看着办吧。”
林知风说完就转身走了,怎么处理是田四萍的事,她至少说出来了就不会遭良心谴责。
田四萍确实没想过会这么危险,她只是觉得有些腹痛难受,就想找胡秀玲问问看有没有止痛的办法。
听林知风这么说,她吓得脸色更难看,赶忙回去找周建助去。
周建助正在大队办公室里看最新的账目,看见田四萍过来,他脸色沉了沉,看着办公室里也没人,他招招手把田四萍叫到跟前。
“不是跟你说在外头的时候稍微避着些嘛。”
嘴上是这么说,但手已经揽上田四萍的腰肢:“有事?”
“我,我可能要去趟医院。”田四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情况跟周建助说明。
对于田四萍肚里的孩子周建助原本就不想要。
虽然黄春爱信誓旦旦地保证徐明川没碰过田四萍,但谁知道呢,要真生出个野种来,那不得气死列祖列宗,所以这孩子流了最好。
“去什么医院,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