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商务车上。
穆以姌坐在中间座,她身边的温清语拿着刀对着她的下腹。
“所以你要带我去哪,我要的录音呢?”穆以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离官颐,一路往山区方向开的路线问。
温清语一直注视着手机,闻言嗤笑了一声,“穆以姌,想不到你还挺有本事的,为了得到温氏,预谋不止一两天了吧?”
穆以姌瞥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
温清语则是继续按照想好的说:“你要的录音,录下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内容吧,否则不会我一说你就答应跟我走。”
像是等不到她回答就不继续说一样,穆以姌沉吟一会,应和:
“是,我知道录音里面录了什么。”
“前段时间,你跟李镇荣吃饭,也是一早就设计好的吧,你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借节目组的口,叫了我和赫连歆到酒店。”
穆以姌笑了,“我,叫你们来?”
温清语继续胡说八道,“是啊,否则你要怎么解释,前几天你恰好出现在软件园地下会所?别否认,十多名记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难道想说你不是因为知道赫连歆在那里,不知道那是李镇荣名下的空头公司?”
“”
“你知道的穆以姌,因为你想报复李镇荣,因为你知道李镇荣做了什么勾当,而你怕他在国内如实交代自己做过的事,就想提前处理掉!因为你知道,我手上的录音里,录了你母亲温且在十年前用saorsa和温氏的产业帮李镇荣的洗钱的交易!”
“”
“你想保住你母亲的名声!想保住saorsa!为了得到录音得到温氏,所以才会设计陷害我,陷害温家!是不是!”
“”
穆以姌从那个不停闪烁着的行车记录仪上慢慢移回视线,她看着旁边面目狰狞的温清语,点头:
“当然”
“不、是、”
温清语一慌,“你胡说八道什么!”
穆以姌收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抓住从时攸隰那收下的刀,她凑近温清语,一字一句道:
“胡说八道的人是你。”
“因为你的录音里,录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她看准温清语身后的车窗出现的矮灌丛林,猛地抽出刀子——
“嗒。”
后脑勺抵上一个坚硬的东西,穆以姌撇过头,毫不意外地看着出现在她身后的齐萩琳。
齐萩琳握着枪,干涩的眼珠上下扫视穆以姌,一把夺走她的刀,抛出窗外。
“果然,温且那贱人留的证据,果然在你这里!”
“你故意把从年桦的胸针放到拍卖网上,就是为了引我出来是吧!”
特意提醒她,穆以姌已经见过丛年桦,甚至从他那里知道不该知道的事。
她知道穆以姌在查谁才是真正杀了温且夫妻的凶手,她拿胸针试探,来引她入局,要听她主动说出这一切,但那又怎么样呢?!
早知道,当年她就应该再狠心一点将这些人处理干净!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穆以姌丝毫不惧,冷笑:
“是为了引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出来,当年从saorsa的小助理一跃成为国际第一华裔时尚女王莎朗,你!齐萩琳!”
“就是你,跟温家合伙杀害了我的父母!”
齐萩琳神情寡淡,啧声:
“啊温且这贱人…连生的孩子都跟她一样贱!”
她咧嘴笑了起来,“没错,是我,是我告诉他们,温且有温早嗣往海外洗钱贩毒的证据想要让温家的人坐牢,也是我提议让他们拆了穆彦泽那辆车的真空泵,才导致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刹车失灵出了车祸。”
她知道穆以姌在查谁才是真正杀了温且夫妻的凶手,她拿胸针试探,来引她入局,要听她主动说出这一切,但那又怎么样呢?!
“全部都是我说的,那又怎么样?!”
“我只是随便说说呀,谁能想到温且真的因为这些死了呢?没人可以证明是我亲口出的谋,真空泵也不是我动手换的,你能拿我怎么办?要怪啊就怪你那冰清玉洁人品高尚的母亲多管闲事!”
“我不过是想赚点小钱而已,我给她打工当奴隶那么久,借她的名声赚点小便宜怎么了!她什么都有了!还要来阻拦我发财!一个早就跟温家决裂的外女,装不知道不就好了?是她偏要管!是她先威胁我的!”
“你无耻!”穆以姌红眼唾骂,“我母亲是怎么帮你的!你们好歹同门师兄妹!就这么恩将仇报!”
“我哪里无耻!有温且无耻吗!仗着家世给自己标金第一设计才女?!明明有了老公却还跟学长暧昧不清!你以为洗钱她没得到好处?!你以为你妈多清高!不过是因为想要抢走我手上的大头,看不惯我一个小助理小学妹一跃成为她之上罢了!”
“我无耻?!”
“呵,随便你怎么说。”
齐萩琳抵住她的额头,一把撸下穆以姌戴在左手显眼的玉镯,“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她当年特意在交易现场戴上的这个新镯子里面就藏着所有我跟温家洗钱还有运毒的证据,假装答应配合我们交易,实际上故意在交易的珠宝里藏了那么录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