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没关系!让开!”穆以姌就要饶过他,结果这人不依不饶起来。
“姌姌,上次那个李镇荣我,是我的错,我没有查清这人的来意就把你介绍给他!对不起!因为是清语说想和你缓和关系所以我等我隔天上飞机才看到的新闻——”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是想来替温清语道歉的,那你得去整个容阉割完再过来,不然别浪费我时间,滚!”
见那个高个女人马上要护着穆以姌走,陆庭弋只能放弃跟她私聊的想法,连忙说:
“我…我见到从叔了!他跟李秉承说的我也听到了”他看了一眼私房餐厅,“温氏的董事会是因为这个吗?所以你才”
穆以姌终于正眼看他,“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知道你一直不觉得叔叔阿姨的死是意外,但是”陆庭弋声音降低,“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说不定都是误会呢!”
穆以姌完全被陆庭弋这番话逗笑了,“陆庭弋,你有良心吗?!因为被温家施舍了几年所以成他家看门犬了?当年没有我父母不嫌弃将你带进温家吃饭,你不过是一个只能跟狗一起站在门外的私生子!”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陆庭弋也有点恼火,他羞愧觉得脸红但又很不理解。
“我只是在为你考虑而已!你现在在向你唯一的家人挥刀!宁愿听信外人的话,也不多想想!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有所图谋故意骗你的!”
“不管现在伯父伯母如何,那些年,他们也是真的关心你爱护你的——”
“关心?!爱护?!”穆以姌连笑都吝啬。
“他们关心我,所以纵容温清语来偷抢我母亲的东西,他们关心我,所以窥窃我身上的遗产将我送出国不管生死,他们关心我!所以就把我送上别人的床美其名曰为了温氏!”
陆庭弋从她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就哑口无言,他连辩驳的底气都没有。
“…我我不知道这些”
穆以姌看他大受打击一般的脸,简直厌恶难言,“这样的关心你要是那么感动,随便你拿去独享,我无福消受!”
“别怪我没说,陆庭弋,不论最后温家到底有没有谋害我父母,不管他们参与了多少,我都要他们不得好死!”
陆庭弋追上去拉住她,“姌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继续这样下去你有没有想过会把自己搭进去!”
他不由得想起女孩变成这样都是跟温清语说的那个男人在一起开始变化的。
那个这几天她天天去医院看望的男人,那个在酒店将她救走的男人,陆庭弋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眼前的穆以姌好像已经彻底从他的记忆和人生里脱离出去,变得陌生不已。
“是因为那晚救你的男人说要帮你报仇?你会被他毁了的!姌姌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啪!”
穆以姌狠狠拍开他的手,冷嘲:“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你不想被殃及,那就有多远滚多远,也别想着帮温清语和温早嗣他们!”
“姌姌!我只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才——”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在乎和关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穆以姌打断他的话,眼里挤出了红,她后退一步拉开跟面前的人的距离,这一刻,她突然想到这一个多月来每次都会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
“”
从餐厅到现在,在李秉承面前撑了许久的伪装居然在一想到他的瞬间就决堤。
“我所知道的在乎和爱护,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对我不讲道理的偏袒,不论我是否善良清白正直,哪怕知道了彼此的不堪和狼狈依旧会陪他一起沉沦地狱。”
烈阳照射下,穆以姌眼前混沌开来,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对一起沉沦”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穆以姌已经没有别的心思。
她就是突然,很想去找时攸隰。
可是还没上车,又被拦住。
这一次拦住她的却是急急忙忙从餐厅跑出来的李秉承。
穆以姌皱眉:“承叔——”
“姌姌!时攸隰的母亲白笙笙她”
“她去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