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是你只是想打电话给刚刚那个医生,谢谢她帮你离开这。”
穆以姌猛地抬头,“是我自己跑出来的!跟别人没关系!”
时攸隰充耳不闻,手指顺着她的脸廓一点点滑上去,停在了她包扎的纱布上重重一按。
“啊——”
“疼吗。”
时攸隰不松手,阴冷地看着穆以姌吃痛皱巴的脸。
“知道我这一个小时是什么心情吗,就是这样的疼。”
“我在门外担惊受怕地祈祷你没事的时候,姐姐只怕在因为离开我而感到高兴吧。”
时攸隰觉得自己真是挺贱的,“知道你跑了之后,我还像个傻子一样想你会不会打通电话跟我报平安。”
穆以姌挣开他的手,头部一阵阵麻痛,“时攸隰!是你把我关起来的!你关我你还故意不给我药,我不跑才有病,还有这里是警察局——”
时攸隰:“怎么,要让他们来抓我啊,说吧,还是要我来帮你说,嗯?”
穆以姌咬牙怒视他,时攸隰这么快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为什么时攸隰抓她就这么容易!
“我不回去,我不会跟你回去的!”穆以姌推开她起身往外走,但刚起身就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的,死咬着唇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时攸隰没阻拦她,冷眼看着女人龟缩地挪了几步然后晕倒在地上。
穆以姌又被关回那间豪华的房间里。
被砸坏的玻璃窗换成了防弹的玻璃,房间依旧很漂亮,但是密不透风。
她的绝食也不再起作用,时攸隰有的是办法将她弄得精疲力竭,最后只能晕沉的接受时攸隰的喂食,穆以姌为了不让时攸隰碰她,只能老实吃饭。
每次穆以姌身上都会留下很重的痕迹,时攸隰不说,但下一次他总会恶劣地加重那些。
那些青青红红让穆以姌难堪又难受,反抗得也越加厉害,她以为时攸隰会适可而止,但时攸隰的变态依旧稳定发挥。
她哪里有痕迹,他也把自己弄成那样,甚至故意弄成纹身。
时攸隰的身上全是她的痕迹,难以消除的痕迹。
他会着迷地触摸穆以姌在他身上留下的抓痕,他说:“这是我们属于彼此的证明。”
“只要姐姐一看到这些就会想到我。”
“只想到我。”
时攸隰看她看得更紧了,不再留她一个人独处,连吃饭都要抱着穆以姌。
偶尔她从半夜惊醒,就会看见身边男人紧紧凝视她,时攸隰眼里的紧张就好似她会随时同梦境消失一般,彻夜的不睡觉让时攸隰眼下的青痕越来越重。
穆以姌看得很清楚,她嘴边的“不许熬夜,快点睡”随着感受到脚腕的冰凉后又咽了回去。
两个人僵持着,关系也越来越糟,在穆以姌又一次尝试用锐器拆卸脚扣并划伤自己时,时攸隰终于妥协了。
看在跪在她脚边帮她擦药水的男人,穆以姌没忍住,对他说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
“你不怕我跑了。”
时攸隰单手捏着纤细的脚腕,听到她的话时攸隰喉结滚动,摩挲着细腻的皮肤,直到上完祛疤膏后才回她:“你想怎么跑?”
“让那个医生来帮你?还是叫那个英国佬男人来救你?”
“可惜啊,因为做了虚假病例,还掩护你这个病人擅自离开医院,那个医生已经被调遣到别的地方去了,至于那个英国佬男人”说到这个,时攸隰脸上藏不住的嘲笑。
“他的哥哥原本也是最有望成为上院的主席,就因为他那天带你离开,被牵扯到了辛普森的丑闻里,现在都自身难保,你觉得他还有心思来救你吗?”
时攸隰笑嘻嘻看着穆以姌:“姐姐,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害了两个人为你承担后果。”
“你敢说没有你从中作梗?!究竟是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还是你!”穆以姌被他说得脸色惨白。
时攸隰最清楚穆以姌软肋在哪,知道有人因为她而遭受无妄之灾,光是愧疚和自责都能捏住穆以姌命脉七分,不敢在轻易生出想要逃跑的念头。
“当然有。”时攸隰无所谓她怎么想,“所以姐姐可以继续跑试试,无论是谁,敢帮你离开这里,我都有办法搞死他/她。”
“时攸隰!”
“——啊您不能进去,少爷很快就出来了。”门外恰时传来响动。
未关上的门被推开。
官识延气盖山河:“——时攸隰!”
“你怎么回事,把药当白米饭来吃吗!还有你母亲的病情又是什么情况,用不用我帮忙——忙,忙着呢啊?!”
“”
官识延的视线从时攸隰捏着的手移到穆以姌脚上的痕迹,他瞳孔轻度地震了一下,不好意思移开眼,看到了摊在旁边长长的一条锁链时,官识延的脸红成痱子,要不是有眼镜框在,瞳孔都要震掉了。
“打扰了呵呵,打扰了。”官识延用手捂住眼睛,然后两根手指两两分开,“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边说,边朝时攸隰投去钦佩羡慕嫉妒难过生气又不屑的一眼。
“哼,只顾自己享受,兄弟的幸福你是一点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