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查了时笾纪,目前只知道他这次回国是因为受到了国内高校的邀请回来开学术演讲会的。”
时司大汗淋漓,他将散乱的头发往后撸,咬着烟看正在刷题的时攸隰,“赫诚的足迹到缅北就没了,我们的人还在找,咱就是说我在跟你汇报工作呢!”
“哎!”时司将手边的矿泉水甩过去,瓶子立在少年的面前,下一秒又被反手甩过来。
“你来这是为了写作业?那怎么不回学校写!”
“你叫我来这就是为了说你抓不到人?”
时攸隰头也不抬,他虽然决定选择心理科,但不代表就不读金融管理,就像姐姐说的,他需要变得更强,才有随心所欲的能力。
时司一噎,他看着奋笔疾书的时攸隰怎么看怎么奇怪,主要是他从来没见过自家少爷这么刻苦过。
“不是,你都第一了你还这么拼干嘛?”
时司也是一个轻松考上帝都大学的学霸,都没像时攸隰这么拼命过,时攸隰天赋更高,所以这几天他的操作才更让时司看不懂。
“你懂什么!少爷马上要考试了拼命读书才是正常。”花臂推门进来,挡在时司面前不让他骚扰时攸隰。
时司翻白眼:“作为在场三个人里唯一的大学生,我比你懂!”
“懂又有p用,连一个赫诚都抓不到!”
“是我看丢的吗,是我看丢的吗!”
两个大男人互咬对方脸前的空气还不够,进一步进阶到一句话带一击小拳拳。
整个办公室嗷叫声不断。时攸隰坐在那眼皮抬都不抬一个,仿佛隔了个天然的屏障,一点没受影响,手机响起,他接起来:“说。”
“少爷,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心脏猛地一紧,时攸隰停笔问:“她出什么事了!”
保镖看着检测仪磕磕绊绊地道:“少爷的人已经从房间出来了,可追踪器却显示还在房间里没移动动半分。”
“什么?!”
保镖听见对方骤然冷下来的语气,含糊道:“少爷,是不是那位小姐她拉肚子了啊”
那也不可能啊,如果追踪器排出人体的话,早就冲进下水道了,怎么可能还在同一个位置不动?
保镖捏住鼻子,难道那个小姐拉完肚子却没冲厕所?!
时攸隰猛地起身,脸上已经灰暗一片,他的动静把扭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吸引了过来。
“你确定看到她人出来了。”
保镖语气肯定:“确定,艾倪小姐跟在她身后一起出来的。”想起刚刚看到的女人戴着口罩,他卡了一下改口:“呃其实没看到全脸,就只有半脸,那位小姐好像感冒了带着口罩呢。”
时攸隰直接挂了电话打给艾倪,对面的人没过一会就回到【夫人小感冒,其他并无异常。】
时攸隰又给置顶的程姌微信发消息想要视频,对面很快就回了一条语音。
“我在公司奥,等回去后在回你,放学了就赶紧写作业吧大少爷。”
明明语气和声音都一样,但时攸隰就是听出了那么一丝奇怪的地方。
尤其是她回得太快了!
姐姐并不是每条消息都会回复的人,只有在自己一直刷屏的情况下才会秒回。
有一点不对劲就哪里都不不对劲。
时攸隰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他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花臂拦住,“少爷出什么事了。”
“我要去深港。”
“为什么突然要去深港?去找程姌?她出什么事了吗?”
时攸隰咬紧牙根,即使面前这两个人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但他也依旧不能将姐姐的身份告诉他们。
就连官识延都半信半疑,这两个人就更不可能信了,如果将姐姐的身份和盘托出,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有让姐姐离开自己身边的风险。
“她她生病了。”
“就这?”花臂扬眉,“我叫那边的兄弟安排人去看一下不就好了。”
“不!我自己去看。”时攸隰绕开他,刚要在手机上订机票,手机上却覆下一个力道。
“你不可以离开帝都少爷。”
时攸隰阴着脸,他手腕翻转挣开花臂,但花臂却没有让步,他扣住少年的肩膀,沉声道:“少爷你不能离开帝都的——”
“少爷!”时司惊讶地看着花臂脖子下那泛着银光的刀片。
“让开。”时攸隰冷冷吐字,凤眸黑了一片,此刻的他什么都看不见,一心只想着赶到那个人的身边。
时司诧异程姌对时攸隰的影响,但此刻最重要的是安抚住人,“先生是绝对不可能让你离开帝都的少爷,就算你买了机票,那班飞机也飞不了。”
时攸隰下颌紧绷,他收紧了捏着刀片的力度,逼近花臂的脖子,古铜色的皮肤上浅浅压出一条痕迹。
锋利的锐利物泛着刺刺凉意,花臂却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脖子马上会被划开一道口子,他放缓语气,跟少年对视,“就算你拿我威胁也没用,只要上了国道,先生就能知道你在哪,你连机场的门都进不去。”
自从白笙笙逃跑后,时言将帝都所有能通往外面的路口全都管控了起来,就像时司说得,哪怕时攸隰能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