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总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时笾纪。”
也姓时?
穆以姌浅笑道:“你好时教授。”她握上男人的手,相触之间闻到一股淡淡的冷森香。
穆以姌来程氏这段时间还没外交过,这些人事交际一般都是由李不惑处理,是以她刚一坐下来,职业病的习惯从男人的衣着配饰上偷偷打量他。
时笾纪年近40,但身材和容貌保养的很好,灰色暗纹西装,l家经典的皮带手表再搭上同色系的深红色珠宝袖口,最特别的是,很少见男人右手中指戴戒指的,他衬衫领口用领针将领带严丝地别住。每间隔一段时间就会去调整自己戒指和腕表盘的位置。
是一个典型的精致主义者且控制欲很强的男人。
穆以姌想起时言。
但时言较时笾纪更随性,没这么端?
不知道为什么,在跟时笾纪闲聊的过程中,对方每一次的举动,喝咖啡的吞咽,都给穆以姌一种精心设计好的样子。
好似以此来达到什么目的一样。
两个人聊了几句商业客套话,时笾纪放下咖啡杯,银圈的戒指转了一圈,“小程总回国后倒是变得沉稳许多,令尊在天有灵看到你这这样一定很欣慰。”
“时教授说笑了,回家了自然得好好工作健康生活,对自己和家人负责不是。”
妈蛋。
穆以姌嘴角抽搐,最怕这种叙旧的开场白。不出意外,接下来时笾纪就要说上一次俩人见面发生了什么什么事。
果然,时笾纪听见她的话,浅浅地笑了一下,“小程总成长得太快,倒让我有点不熟悉了,本想着录制结束后,让小程总带着我在帝都逛一逛,现在有点说不出口了。”
逛什么?
找个山爬,然后刻上到此一游吗?
“去年在华街,我看小程总玩得那么开心,还以为我们是一路人,当时小程总说好的来帝都找你玩。”
时笾纪双手交叠置于膝盖上,“不会是开玩笑的吧,哎,我还当真了呢。”
一个40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能有什么是玩到一块去的?
性取向都不一样。
这人是真的在问她,还是在试探她?
穆以姌心下怀疑,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我在利国的朋友太多了,很多事都记不清,但时教授既然有这个兴致,我自然是很乐意当这个导游啊。”
“等这次录制结束后,时教授应该会留在国内一段时间吧,我一定会好好安排,保证让您玩得开心。”
“小程总,早会要开始了。”陈弋婷探出一个头提醒到,这简直是解了穆以姌现在困境,她立刻对时笾纪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抱歉时教授,我还有个会,要不咱们今天先这样,等你的录制结束后,再约个时间?”
时笾纪笑了一下,将咖啡杯按着桌上浅浅的压痕放好,他起身整了整西装衣摆,“不用道歉,忙是好事。”
“不过我想应该不用那么久。”
什么?
穆以姌停下脚步,男人却不再多说,颔首示意后离开。
“弋婷你送时教授出去吧。”
“啊?”陈弋婷抓了抓胸牌上的毛尾巴,迟缓点头,“好。”她追上去,在电梯门口却见程厉从电梯出来,迎着时笾纪,两个人进了电梯。
“时先生,这次多亏你,不然,时门早就找上门了。”
程厉递上一支烟,时笾纪接下却没点燃,“我们是合作,帮你,是应该的。”
程厉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他冲一旁的黎子琦使了个眼色,对方按下内线电话,“让他进来。”
“时教授,这次多亏了你,手下的人做事太粗糙,啧,连个人都抓不住,我们已经收拾干净了,找了些手脚利落的,您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办公室门被敲响,黎子琦让人进来,是一个秀气的男孩,笔直的身姿,俊逸的容貌,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
“时教授,这是我公司新来的练习生啊,他是帝都人,你平时有什么事都可以让他做,小治,这是时先生。”黎子琦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男孩手指蜷缩,缓缓朝时笾纪走去。
时笾纪掀起眼皮,看着男孩倒酒凑近,他笑了一下,“之前那个人呢,”
“已经处理好了,时先生放心吧。”黎子琦见时笾纪算是收下了这份“人情”迫不及待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再”
“急什么,时门现在看程姌看得这么紧,现在有动作,只会送人头。”时笾纪握住男孩捏着高脚杯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糖放到他手心,“几岁了?”
小治浓密的睫毛眨了一下,他觉得这个时先生看上去是一个很温柔的人,“14”
“这么大了啊”
黎子琦听得心急,跟程厉对视一眼,时笾纪看着男孩许久,而后起身,“等联系吧,噢,之前我说的程先生跟夫人想好了吗?”
程厉张了张口,“您是指”
“呵,程先生要成为程氏领导者,这么不果决可不行。”
“没有,我们已经决定好了,董事长的位置,一定会是我老公,”黎子琦压下眼色看了程厉一眼,对方青着脸点头。
时笾纪哼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