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
悬起的心落了回去。
“你就是冒充二郎的那个人?”徐燕道。
“都叫二郎了,看来你是答应了。”狐怜儿笑道。
徐燕一噎。
面上闪过一丝羞涩。
“就是你将二公子困在洞里的?”她是在一个山洞里找到唐玉延的。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从洞穴里拉出来。
现在想来,那洞穴里,确实有股狐狸的味道。
狐怜儿讪讪,“徐姑娘,以后咱们好歹也算一家人,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别再提了可好?”
作为镇宅仙,跟主人结过梁子。
不是啥好事。
所以,就让它翻篇儿,过去吧。
徐燕点头,低声问唐二郎,“她为何会答应做你的镇宅仙?”
狐怜儿翻了个媚眼,“我听得见,因为打不过。”
她抢答。
徐燕悻悻,“我叫徐燕,以后请多指教。”
狐怜儿没吭声。
而是倨傲的抬了抬下巴,“你点个头,我要回房休息了。”
唐二郎颔首,“你去便是。”
狐怜儿一扭腰,不见了。
狐仙惆怅的叹气。
想它堂堂地仙,竟也沦落到告退要主人点头的地步。
实惨。
狐怜儿感觉自己被坑了。
这禁制威力如此霸道,等唐二郎百年之后,它真的能自由吗?
…
入夜。
萧宴批折子有些晚了。
唐时锦便去瞧他。
便见萧宴微拧着眉头,面色凝重。
“折子上写了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唐时锦的声音,拉回了萧宴的思绪。
他抬眸,见唐时锦穿了
身轻薄的衣裙过来,卸了钗环,头发自然披散着。
瞧着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随和。
“阿锦,过来坐。”萧宴笑着招手,唐时锦也没客气,直接走过去,坐到了他旁边。
内侍监在旁边瞧着。
笑笑没吭声。
挥了挥手,宫人们便默默退了出去。
自古帝王的龙椅,便是皇后,也不允许坐上去。
可咱们皇后却坐的那样随意。
君上更是宠溺,毫不介意,内侍监心道,这是他见过最恩爱的帝后了。
唐时锦瞄了眼那折子,“南楚?”
折子上,有南楚的字眼。
“嗯。”萧宴颔首,“南楚送来的国书,称朕登基,迎娶帝后,双重大喜,要派使臣前来祝贺,想来这份国书送到,南楚的使臣已经出发了。”
唐时锦眯了眯眼睛,“南楚跟咱们的关系,是不是闹的很僵?”
萧凛死了。
庆王妃请求和离回南楚,被萧宴驳了。
夫妻俩被幽禁在京城。
桩桩件件,似乎都与南楚结仇。
“一直都很僵。”萧宴很老实的说。
和亲也只是维持了表面的和气。
这耿直的说法,逗笑了唐时锦,她闷闷的扯了扯嘴角,“阿宴,我刚观察了一下天象,不太好。”
“怎么不好?”
唐时锦摇了摇头,“说不好。”
星象紊乱,预示着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两人皆是一笑,“无妨,既来之则安之。”
这心态很朴实。
不错。
既来之则安之。
唐时锦靠在他肩上,轻轻阖上眼。
殿内
烛火微动,寂静无声。
萧宴继续批折子,唐时锦靠在他肩上没动。
气氛温馨又安宁。
子时过,萧宴才停下批改。
唐时锦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暖黄的烛光映在她细腻光洁的皮肤上,细长的睫毛投下一缕阴影,萧宴此刻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仿佛几百年来的期盼,终得以实现。
他嘴角微微上扬,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然后将她抱起,走回寝殿。
唐时锦嘤咛一声,神魂似乎是感应到他的气息,便在他胸口蹭了蹭,未曾醒来,睡得安稳。
宫中谁不羡慕君上对皇后的宠爱。
…
直到科考这天,预示的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开科时。
学子准时入场。
一切井然有序。
文涛作为主考官,唐玉延为副手,二人交替巡视着整个考场。
直到考生的惊呼声,引起了同场人的注意。
“杜兄,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快看,那有人抽搐了起来,莫不是犯病了?”
‘砰!’
名唤杜君修的学子,脑袋砰的一下,砸在桌面上,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快来人!杜兄出事了!”
唐文连忙起身,想将杜君修扶起,却被赵光宗拦住,“先别碰他,尚不知他因何发病。”
杜君修是寒门子弟,但学识不差,与唐文及赵光宗等人结识,以文会友,关系不错。
又分在同一个考场里。
几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