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牙?
老太太立马把有点龅出来的牙齿挡了回去。
“二房的歪心思,莫要动到令仪头上来,我外甥女自有不错的郎君匹配。”
舅舅一脸冷肃。
舅甥统一战线。
“我令仪不是无人说亲,不过是我女儿没有心仪的罢了!”
魏氏也给令仪撑腰。
“你,你们……”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怼的老太太哑口无言。
“二婶吃饱了吗,吃饱了我就不多留了。”
舅舅赶人的意思很明白。
吃饱什么吃饱。
就这些素菜,她都没吃上一口。
气倒是气饱了!
老太太脸皮再厚,被这一家子冷嘲热讽这么久,她哪还呆得下去。
出了魏家大门。
此行白来一趟,空手而归。
老太太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时锦丫头,你是在山野道观里出来的,听说还懂些道法,你给自己攀了个高枝,十九王爷都能与你定亲,你怎的也不说为你大姐姐谋划谋划?安国公府那样的人户都入不了你们的眼,你能为你姐姐谋个怎样的门户?”
魏乾也跟着嘲讽,“唐令仪被退过亲,唐家又败落了,这样的女子,不会有人来为她说亲的,你们还拒绝祖母的好意!”
“呵。”唐时锦轻笑,她上前一步,眸光幽深的凝视着祖孙二人,“既然老夫人也说我懂道法,那我就为老夫人看个相吧,老夫人手上沾过不下三条人命,很快就会去冥府还债,你脸生横肉,面相刻薄,你孙子贪财好色,面带血煞,若不作恶,或许有条活路,看在同宗亲戚一场的份上,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
老太太脸上横肉抽搐两下。
惊疑不定的看着唐时锦。
这死丫头,是在咒她啊!
‘咕咚’
魏乾吞了吞口水。
唐时锦平淡的语气,莫名让他感到一阵寒栗,“时锦妹妹,我可从未做过恶事啊。”
从未作恶?
就你?
阎王半夜都得去找你。
“不要叫我妹妹,你不配。”唐时锦眸光幽冷。
魏乾咬紧牙,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老太太脸色十分难看,皮笑肉不笑的忍怒道,“时锦丫头,你既修道,听闻你还会画符,老身想买张去病气的符,多少银子,你说就是。”
既然说不到唐令仪的亲事。
那便买张符纸去讨好安国公夫人也好。
听说唐时锦的符箓都很灵验。
买符的人很多。
“没有。”
不想,唐时锦拒绝了她。
老太太眉头一皱,“没有去病气的符纸?那护身符总有吧,老身买护身符便可。”
“不卖。”
唐时锦微微一笑。
老太太怒不可遏,“老身又不是不给你银子,你为什么不卖!”
“老夫人是想求国公府幼子求符吧?想买符去讨好国公府,我的符,不卖心术不正的人。”
老太太被她气的够呛,指着唐时锦不停的哆嗦,“你!乖孙,我们走!”
“魏夫人。”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魏家门口。
从马车里下来一个人,对魏氏恭敬道,“奴婢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人,贵妃娘娘要办花卉宴,娘娘说今年的秋菊开的早,也开的好,请魏夫人和两位小姐同去赏秋菊,魏夫人可一定要赏光啊。”
说着,宫人便将一封烫金帖子递到了魏氏手里。
魏氏眨眨眼。
二房老夫人听到动静,扭回头望着。
魏氏立马接下帖子,“多谢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厚爱,我一定带着令仪她们去!”
老太太听着,眼神闪了闪,“唐令仪竟攀上了贵妃?”
难怪魏氏眼高于顶,瞧不上安国公府。
敢情是想当皇子妃啊?
魏氏拿眼尾扫了眼驻足的祖孙,不管去不去,先接着再说!
“祖母,我们既说不动魏氏答应唐令仪的亲事,又买不到符纸,如何与国公夫人交代啊?”
魏乾发愁。
他和老太太,可是信誓旦旦的在安国公夫人面前保证了。
一定会说成这门亲事的。
结果却被长房羞辱一顿。
魏乾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好不容易搭上国公府这条线,我们二房入仕有望,要是半途黄了,二房就永远越不过长房去。”
老太太也是气恼,“魏氏不过是仗着尚有她老父亲撑腰,否则一个和离的女人,带着子女住在娘家,有几个娘家会要她们?早大棍子打出去了,也不嫌晦气!”
“祖母说这些有何用,眼下是如何与安国公夫人交代?”
老太太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胸口道,“乖孙,随祖母去趟千佛寺,我们去给国公府幼子求个平安坠,希望能哄一哄国公夫人。”
魏乾皱眉,“国公夫人不是去过千佛寺了吗?”
老太太与安国公夫人,就是在千佛寺遇到的啊。
“不,听闻千佛寺有一种佛牌,受高僧开过光,十分灵验,与寻常求来的坠子不同。”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