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侯:……
他感觉,是不是不该问?
“观你面相,你夫妻宫薄弱,说明你未来的夫人并无长寿之意,若寻个命格过硬的女子,或许镇得住你。”
汝阳侯嘴角抽抽,半响无言道,“当我没问,告辞!”
他再也不想相信算命了!
汝阳侯转身就走,唐时锦勾唇道,“流珠,半夏,替我送一送汝阳侯。”
“是。”
两个小丫鬟闷笑,送走汝阳侯。
直到把汝阳侯送出魏家大门,侯府马车离去,半夏才偷偷八卦道,“没想到汝阳侯克妻啊!”
流珠点头,“可惜汝阳侯相貌堂堂,却命不好。”
两个小丫鬟准备回去,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
“流珠,半夏呀。”
流珠回过头,眼前似乎闪过一道白影,她晃了晃神,欣喜的叫了声,“娘!你怎么来了!”
一个打扮普通的妇人笑盈盈的走上来,“娘刚好路过将军府,就想着来看看你,半夏丫头,许久不见你,小丫头越来越漂亮了啊。”
半夏眯眼笑着,“张婶好久不见!您也越来越年轻啦!”
张氏笑眯眯的,“小丫头嘴巴真甜,来,张婶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
张氏从怀兜里掏出一个吊坠来,瞧着像个佛牌,“这是我从千佛寺求来的,寺里的高僧开过光的,给你留着保平安!”
“这……”半夏有些迟疑的看了眼流珠,低声道,“可是我们小姐会画符,不需要这些东西保平安。”
流珠也说,“是啊娘,小姐画的符可厉害了,我们用不着这坠子保平安。”
“你……罢了,丫头大了,嫌弃娘了,娘辛苦求来的平安坠,丫头也瞧不上了,娘拿去扔了便是。”
张氏失落的将坠子收起来。
流珠哪里忍心看老母亲伤心难过,她顿时说,“娘,我也没说不要呀,娘给我吧,我戴着就是!”
张氏很高兴,交代她,“戴在脖子上就行,也不用特意露出来,贴身戴着就是了!”
还要戴在脖子上啊?
流珠有一丢丢的排斥。
她并不信这种护身坠子,要说这种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纸和吊坠一类的,说是开过光,其实就是图个心里安慰罢了。
真正遇到事,可未必有效。
其实要护身,自家小姐那多的是护身符和平安符。
哪里用得着去庙里求这些?
不过娘一片苦心,流珠也不忍心拒绝。
她将坠子戴在了脖子上。
就当哄娘高兴了。
张氏满意的点点头,“半夏丫头……”
“娘!”流珠拦着,“这坠子我戴着就行,半夏她不喜欢戴这些东西!你就别给她了!”
她是哄娘高兴,没道理要拉着半夏一起戴不喜欢的东西。
张氏凝视的半夏的眼睛,半夏眼神有片刻的呆滞,妇人叹了口气道,“半夏丫头不喜欢就算了……”
“没有!我没有不喜欢!”半夏说,“张婶一片好心,我怎么能拒绝呢,您把坠子给我吧!”
“唉,好!”
张氏看着她,将坠子挂在了脖子上,塞进衣领里。
她笑着,“很不错。”
然后,两个小丫头呆了呆,等她们再回过神来,眼底一片茫然。
送走了汝阳侯,二人默默回去。
半夏挠了挠头,“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流珠有过片刻的迟疑,“小姐让我们来送一送汝阳侯呀。”
对哦。
半夏笑了笑,瞧她这记性。
正打算回去伺候夫人小姐,又有一道声音传来。
“流珠半夏!”
谢恒兴致勃勃赶来,“我师父在吗?”
“小姐在里面。”流珠道。
“我去找师父!”
谢恒说。
师父用传音符让他得空来一趟魏家,想必是有事要吩咐他。
“谢公子最近的道术练的怎么样啊?”
许是谢恒做了唐时锦徒弟,半夏说话与之亲和了不少。
不似从前生疏和敬畏。
如今已经是拿谢恒当自己人看待了。
谢恒一笑,“经过我反复练习,我已经能画出师父给我的符箓雏形了。”
他语气有些得意。
流珠露出一个笑脸,“那就恭喜谢公子了。”
谢恒不以为意的摆手,忽然说,“方才同你们说话的那人是谁啊?”
流珠一愣,“谢公子说的是什么人?奴婢一直在跟半夏说话呢,并无其他人。”
“是啊,我们没见过别的什么人啊?谢公子你在哪看到的?”半夏也好奇。
这么一问,反倒把谢恒问的不确定了。
难怪是他看错了?
刚刚从魏家门口离开的只是路过人?
不是来找流珠和半夏的。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也许真是他瞧走眼了。
谢恒并未多想,然后悄悄望了眼魏家里面,“师父今天叫我来,应该也是为了考验我这段时间的修道成果吧!”
这么一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