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踩着郭敏绣的影子,“我呸!”
下一秒,一壶沸水直接朝唐时锦扔了过来。
动手者,郭敏绣。
唐时锦甩手,扔出一张符箓,眨眼间,她便瞬移到了郭敏绣身后。
沸水洒在地上。
“人呢?”
“在这呢。”
郭敏绣刚想说,唐时锦怎么不见了,身后就传来清冷的声音。
砰。
扑通。
未等郭敏绣回头,只听见旁边荷花池里一声响。
待其他人反应过来,郭敏绣已经在池水里扑腾了。
“阿绣!”齐浠眼皮子跳了跳,当场责备道,“唐姑娘,你怎么能踢阿绣下水呢!”
唐时锦眸光清冽,“别急,很快到你了。”
“你,阿绣不过是性情急了些,要说也是你先泼她水的,你怎么能这么记仇!”
其他人也都对唐时锦有意见。
但无人下水去捞人。
人最会趋利避害了,遇事便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要随便散发同情心,这些冷眼旁观的人,倒也没有错处。
“我从来不记仇。”唐时锦笑着说,“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齐浠一噎。
还真是!
她当场就把郭敏绣踢水里去了。
“你泼我水,是因,我踹你下水,则是果,这就是因果报。”
荷花池里的水并不深,不过淤泥很深就是了,用来养荷花的。
此时郭敏绣深陷泥潭,早已全身都是污泥。
她满眼恨意的咬牙,“唐时锦!”
这时,响起很多脚步声,高枫带人来了。
“主子让属下来看看,三小姐有没有用得上属下的地方。”
见这阵仗,女眷们都默默后退,明哲保身。
唐时锦浅浅一笑,“要我送你们离开吗?”
“不…不用了,我们自己会走。”
不一会儿,人都走完了。
齐浠气的咬牙,“唐时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在我父亲的寿宴上闹事吗!”
“不错!你们想干什么!这是相府,岂容你们撒野!”
随后反应过来的丞相夫人立马就站了出来。
跟老母鸡护崽一样,挡在齐浠身前。
高枫直接剑鞘一横,“不是说了吗,寿宴结束了。”
丞相夫人一惊。
她向来被贵妇们吹捧惯了,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对她无礼!
她怒目圆睁的瞪着高枫。
不过不敢动。
毕竟刀剑无眼。
“看好她们。”
唐时锦交代一声,高枫点点头,剑锋出鞘半寸,丞相夫人脸都白了三分。
她一把拽住齐浠,然后掏出张瞬移符,人就不见了。
“阿浠!”丞相夫人大为吃惊,“我阿浠呢,她把阿浠弄哪去了,你们好大的胆子……”
刷。
剑锋又离鞘三分。
“闭嘴。”
丞相夫人嘴唇哆嗦两下,没了声音。
“喂!唐时锦,你就这么走了,你不管我了!你给我回来!”
池水里郭敏绣喊道。
“高大哥,她怎么办?”玄影卫请示高枫。
莲花是出淤泥而不染,瞧瞧这位,像污泥里的乌鸡。
“捞出来,扔出去。”高枫道。
“是。”
郭敏绣捞出,看到自己身上又臭又脏,都是泥腥味,直接气晕了过去。
眨眼间,唐时锦就出现在齐家后宅一座人工湖上面。
“啊!”
那湖的正中心,有一座竖立的石头。
齐浠一眼看到脚下的湖水,吓得尖叫。
唐时锦揪着她,踩在石头上,刚好就一脚的宽度,齐浠险些掉下去。
她胆战心惊,“唐时锦,你到底想干什么!”
“怕了?”
齐浠恨死了。
可她又不得不抓紧唐时锦。
因为稍不注意,就得掉下去。
她可不想跟郭敏绣一样,成落汤鸡。
“你们齐家借走了徐家的运势,让徐家来替你们挡霉运,转运法阵就在我们脚下。”
唐时锦语气清幽。
这座镇湖石,就是阵眼。
瞧着是个风景湖,实则暗藏法阵。
此阵与门口的尖角煞遥相呼应。
湖水下是个万骨坑,无数阴气煞气聚集在下,没料错的话,是从乱葬岗挖回来的骸骨。
乱葬岗的尸骨,大多都是些横死无主之人,无人收尸才会扔去乱葬岗。
怨气煞气最为浓重。
用这种阴毒的转运阵,来转移齐家的霉运,真真是邪门歪道。
“唐时锦,你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这究竟关你什么事!”齐浠咬牙切齿。
就算她家借走了徐家的运势又如何?
这跟唐时锦有什么相关?
用得着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确实与我不相干。”唐时锦垂眸瞟了眼挂在她腰间的人肉挂件,“你们借徐家的运势,我可以不管,但你们连紫气一并顺走,那就关我的事了。”
齐浠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