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率性走了。
他好久,没见到锦宝了啊。
他说的,是唐时锦么?
萧苒痴痴的想着,他说要去见锦宝的那份喜悦,连她都感受得到。
可她没看到,萧凛在转身后,便冷下来的脸色。
唐娇娇该庆幸,她是同唐时锦抱错的那一个,否则,她绝无机会,能回到庆王府。
“哎,也不知道小锦儿在京城过的怎么样?”庆王妃叹了声。
她也想小锦儿。
“她很好。”萧苒低下头,将记恨藏于眼底,声音乖巧谦逊的说,“唐时锦她在京城过的很好,有爱她的阿娘和哥哥姐姐,王妃不必忧心。”
庆王妃点点头,“那就好。”
她起身道,“你好好歇着,屋里缺什么就同外面的人说,会有人为你置办的。”
“谢谢王妃。”
她很乖。
可庆王妃却感受不到她的乖。
罢了。
这一声母妃还是缓缓吧。
庆王妃并不急着相认。
庆王妃走后,萧苒看着房间里的物件摆设,都很精巧,这就是唐时锦住的地方么?
唐时锦命可真好啊。
从方才的寥寥数语中,能看出萧凛他们对唐时锦都很宠爱。
庆王府,似乎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穷困潦倒。
可她的生母养母,都被唐时锦抢了去。
凭什么唐时锦能在福窝里长大?
锦宝,真是个叫人嫉妒的称呼!
唐娇娇抚摸着这张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脸,忽而笑了。
她活还着,她还没认输呢。
唐时锦,我们走着瞧!
…
太子府的惨案,在第二日传开,震惊全京城,震惊朝野!
据说皇帝大怒,怒火攻心之下,还吐血了。
当场就晕在了龙椅上,宫里人仰马翻,太医轮番上阵。
清晨,唐时锦睁开眼,起身,打坐,吸收天地灵气。
一个时辰后,洗漱,出门,看到门外站着两个身影。
“阿锦……”
‘砰!’
唐时锦一把关上门。
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门外,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彼此不屑,谁也不服谁。
门又开了,唐时锦心情垮了,“你们,在这干什么?”
阴天子轻哼,“打了一晚上,累了。”
“……”
所以?
“本帝君要休息。”
“……”
所以?
“给我找个房间。”阴天子理所当然的说。
唐时锦嘴角抽抽,“这不是我家!”
“如此,我住你房中,本帝君不嫌弃。”阴天子戏谑道。
下一秒,十九王爷剑指眼前,阴天子眯起眸子,“还想打?凡人之躯,若不是本帝君放水,你根本不是本帝君的对手,劝你最好识趣些。”
萧宴眸色幽深,“你吵到阿锦了。”
“她可不嫌我吵,是不是阿锦?”
“我嫌。”唐时锦面无表情。
阴天子一噎。
脸色阴霾霾的。
“你们打到了天亮?”
十九王爷点头。
唐时锦深吸一口气,精力真好。
“大帝是打定主意要跟着我?”唐时锦又问。
阴天子点头。
十九王爷脸色冷沉下去。
“可以。”她说。
阴天子嘴角上扬,得意的瞥了眼萧宴。
“但我这里不养闲人。”没等他笑起来,唐时锦就说,“大帝如果不走,就得留下来干活,在阳间,衣食住行都得花钱,大帝应该不会想吃白食吧?”
“我可以不吃饭。”阴天子轻哼。
唐时锦一噎。
他是阴天子,不吃阳间的饭完全可以。
“那就请大帝离开吧,我这里不白住。”
阴天子面色沉沉的看着她,唐时锦亦面不改色,毫不退让,沉默片刻,大帝妥协道,“你想让我干什么活。”
唐时锦勾唇,她想了想说,“我想开家学堂和医馆,缺个郎中和教书先生,大帝应该都能胜任,大帝你想做哪个?”
阴天子嘴角微抽,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他可是大帝!
从来无人敢让他干活。
唐时锦一脸‘不干就走’的表情,他瞧着一点情面都不讲,阴天子磨着牙说,“我选郎中。”
望闻问切,难不倒大帝。
“可以。”唐时锦补充道,“没有工钱哦,工钱抵你的住宿费。”
阴天子:……
他无语的看着唐时锦。
怎的转世后,竟是个守财奴?
唐时锦又看向萧宴,“王爷,选址选好了吗?”
十九王爷点头,“高枫。”
高枫送来三张地契。
交给唐时锦。
唐时锦看了,地址都在西街,离卦店和她们新买的宅子都不远。
很好。
唐时锦收起地契,“万事俱备,那我们就开始筹备吧!”
她干劲十足。
十九王爷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