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逆不知疼痛,又爬了起来,下一秒,唐时锦迎面一拳,又打了过来。
粉拳落在唐逆脸上,不输铁拳的力道和威力。
唐逆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呸!”
吐出一颗牙来。
锦衣卫们看着唐逆被打,龇牙咧嘴的不忍直视,“真惨!”
打得好!
看那小子还发疯不发疯!
唐时锦身形移动的极快,前后左右,从头到脚,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狂揍。
‘咣当’
绣春刀掉在地上。
唐逆喘着气,直直的趴在唐时锦脚下。
唐时锦还要抬脚,唐二郎轻咳一声,低声提醒,“小锦,脚下留情。”
再打下去,四弟就真废了。
他简直惊呆了。
知道小锦道法很厉害,没见过她打人也这么凶!
唐时锦抬眸,收回脚,给二哥一个面子。
“清醒了没?”她眸光清幽的垂眸问。
唐逆脸朝下,趴在脚下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慢慢的朝她竖起个中指。
唐时锦眯起眸子,还不服气?
她捏了捏拳头,唐玉延赶紧上前,“四弟这是在向你求救呢!”
唐时锦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二哥的强行解释。
唐玉延好心将唐逆拽了起来,被打成这样,应该老实了吧……
“尔等凡人,谁敢碰我!”
便宜弟弟嘶吼一声,扬起手就要掐唐玉延的脖子。
唐时锦啧的一声,啪的一下,一张符拍在了唐逆脑门儿。
发疯还发出中二病了。
唐玉延一松手,扶他作甚,“这回老实了。”
“小锦,他这是怎么了?”唐二郎又问。
“没什么,中邪了。”
她暂时用镇邪符给镇住了。
“中邪?”张波和锦衣卫们上前道,“唐姑娘不是在大理寺设下了法阵吗?大人怎么还会中邪?”
自上次大理寺审鬼之后,便请唐时锦设了阵法,防止邪祟入侵。
“根源不在这。”唐时锦淡淡的说,“除邪一千两,谁付钱?”
锦衣卫们一愣。
然后齐齐后退,抬头望天。
动作整齐划一。
开玩笑,谁有一千两付给她!
唐逆是个好苗子,但,一千两贵了。
唐时锦嘴角抽了抽,“不是说大理寺不缺钱呢?”
“缺!怎么不缺!”年长的锦衣卫大哥道,“我俸禄还没唐姑娘行走一趟挣得多呢!”
唐时锦无语。
“那这人,还救不救了?”
锦衣卫表示,“随你!”
“……”
什么意思?她来了,锦衣卫就摆烂了呗?
“再者说,唐逆不是你弟弟么?你们姐弟,救他不是天经地义嘛。”有人道。
唐时锦抬手,“亲姐弟,明算账,不接受道德绑架和白嫖。”
锦衣卫们集体沉默。
哪来的什么天经地义。
她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就是让你们白嫖加绑架的啊?
唐玉延叹了口气,“要不让人去唐家问问,这银子,该唐家来出。”
唐时锦挑眉,“甚好,不瞒二哥,他中邪的根源,就在唐家。”
唐玉延一愣。
小锦的意思,唐家有人要害四弟?
怎会?四弟现在可是唐家的顶梁柱,如今唐家的体面,就靠四弟撑着。
于是半夜三更,敲响了唐家的大门。
门房打瞌睡的小厮迷迷糊糊的来开门,“谁啊?这大晚上的……”
看清门外的人,小厮愣了一下,“二公子?”
“四弟出事了,去请父……侯爷来。”
小厮这才看清,唐玉延身后,跟着几个锦衣卫,将唐逆抬了回来。
“是,小的这就去禀告侯爷!”
小厮不敢耽误,撒腿就去了。
厚重大门打开的瞬间,唐玉延搓了搓胳膊,怎么觉得有点冷。
很快,唐家亮起了灯。
唐啸铭正在睡梦中被叫醒,衣服都没穿好就催了出来,一脸不耐道,边走边骂,“那混账又惹出什么事来了?”
从踏进唐家的第一眼,唐时锦就看出,唐家已经被黑气笼罩了。
煞气冲顶。
她微微蹙眉,塞了张护身符给唐玉延,“二哥,拿好这张符,不要乱走动。”
“小锦可是看出了什么?”唐玉延拧眉问。
“二哥不觉得唐家寒气有点重么?”
唐二郎颔首,从进门他便感觉到了。
非但寒气重,煞气更重。
但唐时锦没明说,怕吓着二哥。
锦衣卫将被符箓镇住的唐逆摆在唐家正厅,唐啸铭一来,看到唐时锦和唐玉延,火气更大。
指着她和唐玉延就骂,“你们两个孽障回来做什么!四郎是怎么回事?我让他不要同你们两个孽障来往,如今出了事,你们知道把人送回来了呜呜!”
‘啪嗒’
唐时锦一个响指,祭了张禁言符,嫌弃的掏了掏耳朵,“聒噪。”
她看了眼唐啸铭,说,“你知道有种病叫狂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