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郡主眉头一挑。
唐时锦睨了眼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她方才就从唐娇娇脸上看出了她有灾祸。
那道门对唐娇娇来说,就是灾难的开始。
而左莽,早已不知去向。
欣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似乎,隐约,大概,明白了什么。
唐娇娇推门进去,包间里点着熏香,味道有点重,但奇怪不是太子一贯喜欢用的香。
唐娇娇也没多想,毕竟是在清风楼,不在太子府。
“殿下?”房间里有一扇屏风,挡住了唐娇娇的视线,她隐约看到屏风后的人影,夹着声音娇声道,“殿下是带娇娇来看戏的么?”
“过来。”
屏风后的人开口。
听声音,似乎不太对。
不像太子的声音。
唐娇娇迟疑了片刻,“殿下的眼睛,好些了么?”
屏风后的人迟迟没说话。
唐娇娇似乎猛地意识到不对,她当即就要转身离开,可却突然觉得头昏脑涨。
视线也变的恍惚起来,看什么都成了叠加的效果。
屏风后走出一个人影来,唐娇娇看他,更是天旋地转,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她开始口干舌燥,浑身燥热,呼吸也喘了起来。
唐娇娇早已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少女,她看向屋子里的熏香,那香有问题!
她咬着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算计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唐娇娇腿脚发软,得扶着桌子才能站稳,她喘着粗气说,“我是未来太子妃!”
猥琐的男人贪婪的望着她,“能上一回未来太子妃,死也值了!”
唐娇娇心中一沉,“是谁……是谁让你来的……”
然则,那男人等不及回答她,唐娇娇只感觉一阵晕眩,桌上的茶具噼里啪啦被扫了一地,男人迫不及待的把她压在桌子上。
直接在她身上又亲又摸。
“真香啊!美人儿,我会好好疼你的。”
唐娇娇拼命挣扎,可浑身发软,根本推不开身上的男人。
男人的唇,含在她嘴上又舔又啃,她能闻到男人嘴里的臭味,恶心的她一阵反胃。
“放,放开我……”灭顶的绝望笼罩在唐娇娇心头,她眼角落下泪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是谁……是太子?她想起是左莽带她来这里,唐娇娇心口仿佛窒息,沉痛,怨恨,不甘,仿佛一头野兽在她胸腔里嘶吼。
她泛红的眼尾,巴巴的望着那扇关紧的房门,“救……救我。”
唐时锦就在外面。
谁来救救她吧……
唐时锦不是道法厉害吗?
难道算不出她有劫难?
不,是她不肯出言相助!
唐娇娇怨恨的想,如果唐时锦提醒她,如果她知道有危险……
她一定不会毫无防备。
唐时锦明明能救她。
但唐时锦怎么可能来救她,衣服被一只大手撕开,唐娇娇呜咽的哭,绝望犹如灭顶之灾。
“美人儿,你哭起来真美啊,我会让你快活的。”
男人低头,舔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不要,求你……放过我吧。”
她已经……
“美人儿,你嘴上说不要,身子却缠着我啊,等会儿你就会求我不要放开你啊。”
男人似乎是嫌桌子太小,他不好施展,于是将身娇体软的唐娇娇打横抱起,越过屏风,抱去床上,纵情发泄。
雅坐内,唐时锦喝完茶起身,“戏唱完了,我们走吧。”
欣然郡主抬头瞟了眼唐娇娇进去的那扇门,看来唐时锦没打算救她。
确实没什么好救的。
于是她笑了笑,“走吧。”
至于这清风楼的八卦,还怕听不到吗?
临走前,唐时锦脚步一顿,抬眸望了眼二楼的另一个雅间。
太子就在那里。
“怎么?”
雅间里的太子,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在看他。
但他眼睛上蒙着白布,似乎是想演一出苦情戏。
左莽买回去的药丸,他已经服下,眼睛也不疼了。
只不过,他不想看到自己被戴绿帽子罢了。
“无事,一切按殿下的吩咐办好了。”左莽说。
他自然是瞧见了唐时锦的,但他并未跟太子说。
左莽只是担心,唐时锦会不会出去乱说?
毕竟她看见唐娇娇是他带来的。
万一她散播谣言,坏了殿下的事……
“做了坏事还怕人说啊?”
唐时锦清脆的声音传来。
左莽大惊。
唐时锦已经走出清风楼了。
她是如何听见的?
“左莽,你好似不对劲?”太子察觉到他的异样。
左莽一脸惊诧,太子似乎,没听见唐时锦讲话?
是道法吗?
只有他一人听见?
唐时锦坐上马车,欣然郡主看着她捻了捻指尖,好奇的问,“这次又是什么符?”
“传音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