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合卺酒,不可不喝。”
欣然愤恨的扭开头,混蛋,敢明目张胆的给她下药!
那药丸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喝了它,郡主会很快乐的。”
这话听的欣然郡主犯恶心。
她抗拒,却被江澈抓住了下巴,要强行给她灌下去。
‘砰!’
房门被人踹开,江澈只感觉一股劲风袭来,下一秒,他脸上就挨了一拳,这一拳的力道极大,他当时就耳鸣了,嘴里尝到了血的腥甜,脑子里一阵晕眩。
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他腹部,江澈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随后唐时锦和萧宴进门,欣然郡主一看到她们,就撇起嘴,“你们怎么才来啊,你要再来晚一点,我的清白保不住了,你就更不会要我了!”
魏与泽:……
莫名的,他有些揪心。
同时看着江澈的眼神怒气腾腾。
只想一拳废了他!
江澈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腹中一阵一阵的痉挛,疼的他咬牙切齿,魏与泽那一脚,怕是将他内脏踹移了位!
“郡主身上有追踪符。”唐时锦说。
江澈擦了擦嘴角的血,笑了,“唐姑娘要杀了我吗?”
“我杀你做什么,杀人会损害我的修行,染上因果业障更是不值。”
唐时锦似笑非笑。
她不杀,不代表江澈不会有事。
魏与泽已经解开了欣然郡主手脚上的绳子,她站起来就是一脚,踹在江澈背后,“小锦不杀你,本郡主可不会放过你!本郡主不修道,不怕损修行!”
唐时锦摊手,看吧,她不杀,郡主杀。
郡主气鼓鼓的,踹了人一脚,自己还扶着魏与泽喘粗气,都怪这江澈,将她绑来这里,害得她手脚发软。
踹他一脚,差点掀翻自己。
幸亏魏与泽没有推开她。
咦?
他没有推开?
欣然低头,看着自己抓着他的胳膊,他没有抗拒……
她眼珠子一转,然后身子一软,顺势往他身上靠过去……
魏与泽扶稳了她,“郡主可还好?”
“有些乏力,不碍事。”
欣然嘴角上扬,瞥了眼江澈,要不是能靠一靠大将军,高低要再踹他一脚!
“江澈如何处置,就交给王爷了。”唐时锦毫不见外的说。
她已经习惯萧宴给她善后了。
“高枫,带下去。”十九王爷摆摆手,高枫就不客气的把江澈拎走。
江澈知道,面对唐时锦和十九王爷,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甚至连逃走都做不到。
“你与我,都是求而不得的人。”
江澈嗤笑一声。
终究是他贪心,想为自己争一争。
最后败了,但他,似乎没有那么遗憾了。
…
长寿镇的事情解决了,第二天,唐时锦几人就准备回京。
走的时候,朱自谦前来送她。
又为她单独准备了五百两银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为唐姑娘准备的盘缠,还请唐姑娘收下。”
唐时锦看着他的面相,忽然说,“朱公子,冒昧问一下,你认识朱大福吗?”
朱自谦笑了笑,“认识,正是表兄,不过已经过世了。”
果然。
是她下山时遇到的那个朱家没错了。
朱家父子同棺,还是她镇压下来,送上山的呢。
“少爷,就是她!”朱自谦身后的随从猛地惊呼,语气激动道,“我们为老爷送葬时,遇到的那个高人,就是这位姑娘!”
朱自谦眼神闪了闪。
朱老爷是他舅父,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朱大福。
只可惜,在送葬的路上,朱大福也死了。
朱自谦是听送葬回来的人说,途中舅父怨气难消,连棺材板都裂开了,最后将朱大福拽进了棺材里。
而化解舅父怨气的,是个女子。
朱家后继无人,而他,便由族老做主,过继到了朱家,也继承了朱家。
“唐姑娘救下我未过门的妻子,又送我舅父安然下葬,于我朱家有恩,自谦在此谢过。”
唐时锦收了他的银子,摸出一张符说,“从你面相来看,你克妻,这五百两银子我不白收你的,这张符你拿着,能改一改你的运势。”
朱自谦:……
他,克妻?
唐时锦离开后,朱自谦拿着符沉默了。
…
城门口,路边有个茶肆,供过路来往的人歇脚喝茶。
眼瞅着唐时锦的马车进城后,天一道人从长寿镇开始便一路尾随。
他还是对唐时锦的符箓念念不忘。
若是他能画出五雷符这样厉害的符箓,何愁不能扬名立万!
老道懊恼的摇头叹气,身边的徒弟说道,“师父,赶了这么久的路,您老人家想必渴了吧,不如我们喝口茶再进城吧。”
看着讨好自己的徒弟,天一道人沉默了。
他心想,如果他有唐时锦那样天分高又厉害的徒弟,在京城,他照样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