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否能看出家母中的是什么毒?”唐啸铭问。
“这……此毒罕见,老朽平生从未见过,请恕老朽医术不精,一时找不到解毒之法。”郎中惭愧的说。
唐啸铭捏紧了拳头,“再去找!”
“侯爷,要找什么?”侍从问。
“找大夫!”唐啸铭吼道。
这深更半夜的,医馆药铺都关门了,这位郎中还是他们深夜敲开了人家的门,好说歹说才将人请来的。
侯爷又要去请人?
“诊金双倍,将京城医术好的大夫都请来,集思广益,本侯就不信找不到治好老太君的办法!”
从某些方面来说,唐啸铭是个孝子。
“是。”侍从只得依言照办。
半个时辰后,又有好几位郎中被‘请’到了镇南侯府。
先前那位郎中,一直在想法子减轻老太君的痛苦,但收效甚微。
于是几位郎中轮流看诊之后,表情一致,齐刷刷的摇头。
“谁能救我母亲,本侯必有重谢!”唐啸铭沉声道。
几个郎中对视一眼,还是先头那位郎中出声道,“侯爷,我等商量了一个法子,或可保住老太君的命。”
唐啸铭皱眉,“什么法子?”
“断去双腿,兴许能保老人家一命。”
郎中话音一落,唐啸铭便面色扭曲,“你要断我母亲双腿?”
郎中汗颜,“眼下唯有此法,或可一试,否则……否则老太君怕是挨不过明日。”
这奇毒目前只在腿上,如果向上半身蔓延,怕是大罗神仙都难救。
唐啸铭愤怒之后,跌坐在椅子上,瞧着很疲累,很犹豫,要断老太君的双腿,这不比杀了她还难受?
身为人子,他怎能让老母亲失去双腿?
“不,我不要……不要断我双腿……铭儿,我宁可死,也绝不断腿!”
老太君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隐约听到要断腿,她骤然明白过来。
这是要断她的腿啊!
老太君激动的落泪,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无助的哭。
“母亲,若不断腿,您的命怕是……腿哪里有命重要啊,您没了腿,儿子会让人好好伺候您的,可没了命,您让儿子如何是好啊?”
唐啸铭安抚老母亲道。
唐老太君瞪了他一眼,“你就没想过去找唐时锦来!”
唐啸铭一愣。
老太君只觉得心凉,这儿子有孝心,但不多。
“虽说此前我不信她,只当她是胡说八道的故意咒我!可如今连大夫都没法子,唐时锦能瞧出我的腿病症恶化,必然是有法子的!”
老太君恨恨的说。
“可她开口就是三千两银子,您忘了?”唐啸铭嘴角抽搐的说。
几个郎中对视一眼,侯爷和老太君的意思,似乎是用不上他们了?
“你就不能先答应她?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儿,即便出了我唐家,她也翻不了天,别忘了她还姓唐呢!”老太君教育道。
唐啸铭叹了口气,“也罢,儿子天亮就去找她。”
“你还要等天亮?我老婆子在这儿受痛,你竟还坐得住!你个不孝子,现在就去!”
老太君气的大骂。
她疼的恨不得想一头撞死过去才好。
这不孝的东西竟还想拖延到天亮再去!
唐啸铭被骂的头皮发紧,“是是是,儿子现在就去,母亲您别动怒。”
然后又吩咐几位郎中道,“劳烦诸位照看好我母亲,待我母亲病愈,本侯自有重谢!”
“应该的,应该的……”
郎中们开口应下。
听侯爷的意思,是有人能治老太君的腿毒。
他们也想看看,是什么人有此医术?
唐啸铭让人连夜套了马车,赶往魏家。
彼时唐时锦也在回家的马车里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二哥,让车夫走侧门回府。”
唐玉延没明白,“为何?”
“因为不想浪费我的禁言符。”唐时锦微微一笑。
这话唐玉延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但他还是吩咐车夫,绕路去侧门。
唐啸铭到了魏家门口,魏家大门紧闭,他上去就拍门,“开门,让唐时锦出现见我!”
魏家门房开了条门缝看了眼,“谁啊?”
“是我!我要见唐时锦,你去告诉唐时锦,她父亲有事要见她,让她出来见我。”唐啸铭一副命令的口气。
门房认出了他,却当做不认识的嘟囔,“有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觉,敲什么敲!”
‘砰’的一下。
大门关紧。
唐啸铭一脸懵逼,然后震怒的再次拍门,“开门,我可是镇南侯,是唐时锦的父亲!”
“嘁,我管你是谁。”
门后的小厮轻哼一声,少将军早就吩咐过他们,不许镇南侯府的人进门一步。
唐啸铭狠狠砸门,“我是唐时锦的亲爹,开门,这就是你们魏家的待客之道吗!”
小厮转头去了魏与泽那里。
魏与泽刚睡下,听到动静,便披了件外衣,出门问,“可是小锦她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