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五官狰狞,发出吃痛的声音。
他瞪着沈哲,眼里的怒似要喷出来。
若是痛快死了对他来说也是种解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无腾空出现一剑挑开沈哲的剑。
“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胡闹!”
江无呵斥二人。
裴明捂着冒血的胳膊,依然一脸不服气的怒视沈哲。
沈哲眉眼凌厉,似寒光四射,若不是江无出现的及时,他真会一剑刺穿裴明的胸膛。
宋福星走到沈哲身边,挽起他胳膊,温声道:“阿哲,我们回去吧。”
幸亏江无来了,不然她真担心沈哲会杀了裴明。
裴明对她有救命之恩,宋福星只想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并不想要他的命。
沈哲怒视的回了眼裴明,就跟宋福星走了。
回到营房里,宋福星给沈哲倒了杯水递给他,压压火
沈哲眼里心事重重,他没想到裴明和沈景行都会来这里
这两人手段一个比一个阴险,他担心二人对宋福星贼心不死
沈哲喝了口水坐在凳子上,将宋福星搂抱在他大腿上:
“星儿,日后你要当心些了,我担心他们会对你做出不好的事。”
宋福星搂抱沈哲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安慰道:
“嗯,我会当心的,你也别太担心了,没事的,有你在,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沈哲抱紧宋福星,头低在她脖颈处亲了亲。
宋福星突然想到什么问:“你怎么知道我跟裴明在一块的。”
沈哲低沉道:“我去伙房找你,有人看到你跟裴明出去了,我就到处找了下。”
“还好,我去的及时,以后不要跟他单独在一起了,好吗?”
沈哲现在心里一直后怕,如果他去晚一步,裴明岂不是就得逞了。
“嗯,我今天是想把话跟他说清楚,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
宋福星又问:“你跟你父亲说话了吗?”
“没有,别提他。”
提到沈景行这个人,沈哲柔软的心就硬了起来。
宋福星也不想提他,她可以对沈景行嗤之以鼻,可对沈哲而言,那毕竟是他父亲。
一辈子都无法割舍的血缘亲情。
“星儿,我只有你了,我也不想要别人,有你就足够了。”
沈哲嗓音闷闷的,像这拥有万世间,只有他一人般落寞孤寂。
宋福星捧起他的脸,深深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眉眼温柔道:“我也只要你。”
就在此时,裴明带着没包扎的伤口跪在先民帝面前。
“皇上,宋福星为吾妻,沈少将军枉为人道,霸占吾妻,不知悔改又剑伤臣,臣恳求皇上为臣主持公道。”
先民帝一路劳累,好不容易歇脚,刚跟江无商议了战场之事,正想睡个安稳觉,裴明就跪在他面前,求他处理这些儿女情长的破事。
眼下情况,他巴结沈哲帮他对付外敌都来不及
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夺沈哲所爱。
先民帝不耐烦的看了眼裴明道:
“爱卿,你伤的重,还是先回去包扎,福星事我也有所耳闻,她毕竟没入裴府的门,自然不是你的妻子,她与沈哲在军营已经结为夫妻,这是公认的事实,朕劝你拿的起放的下,这世间好女子多的是,就不要盯着福星不放了。”
说罢,先民帝打了个哈欠。
先民帝身边的大太监立马:“皇上您躺下眯一会吧,这段日子您都没睡好觉。”
先民帝打哈欠起身,太监立马伸出手恭敬的扶着。
裴明一肚子的委屈不甘,皇上已经表明态度,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惹先民帝不快,龙颜大怒。
裴明憋屈的退下
沈远跟沈景行安排在一营房。
沈景行坐在茶水桌上颇为不满道:
“我看那逆子是要反天了,老子来了,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就跟他死去的亲娘一样,下人就是下人,狼心狗肺的东西,永远上不了台面。”
沈远已经听了他半个时辰的唠叨,人在这,心早就飞了。
他想去见见张云儿,想跟她说说话,问问她过的好不好。
“父亲,我先出去一趟。”沈远一刻都等不了了,说出半个时辰就想说出的话。
沈景行愠怒的脸,又暴怒几分,养成习惯似的大拍桌子。
桌子上的茶水被他拍的哐当响。
“老子没发话,我看你敢走!”
沈远心里是敢怒不敢言,眼睛瞪的跟死鱼眼似的,嘴巴撅着不服气
沈景行继续骂道:“我让你去让你大哥过来给我磕头认错,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来!”
皇上不杀沈哲,他也掀起不了风浪,只能让沈哲给他磕头认错,他这个当父亲的,做王爷的才有一点台阶和权威。
沈远气的胸腔迭起,压着心里的火道:
“我已经让人通知大哥了,他不来我也没办法,凭我对大哥的理解,他是不会来磕头认错的。”
“废物!他不来,你这个做弟弟的是干什么吃的,不能说服他来啊!”
沈景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