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星立马就写了告示让春雨和一个士兵到几十里地的坊市去贴。
流晨的腿受伤了,沈哲的腰伤了。
两个人躺在病人营房的大炕上。
一条长长的炕躺着十几个受伤的士兵。
沈哲跟流晨挨的很近。
流晨看了眼正在想事情的沈哲打趣道:“你看你这新婚燕尔的多悲催。”
沈哲淡淡看了眼流晨反问:“怎么悲催了?”
“先是福星养身子,她这刚好,你就又受伤了,你说你俩洞个房怎么就那么难。”
沈哲心里也是干着急,是啊,他洞个房怎么就那么难!
前些日子,心痒难受的不得了,但顾忌宋福星的身子,也就强忍着了。
好不容易盼到宋福星身子好了,他又打仗伤了腰。
虽然沈哲心里也觉得悲催,但表面上,他故作从容:“我们现在是夫妻,有的是机会。”
他斜了眼流晨:“好好把心思放在打仗上,别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切,你怎么说我怎么打,让我出力已经很过分了,还想让我再出脑,想都不要想。”
流晨是最怕动脑袋的,他这都伤着了,沈哲还让他思考该怎么打仗!
这对他来说就是酷刑。
这个时候宋福
星拿着医药箱从外面走进来。
沈哲看到宋福星进来,立马矫情的装出一副痛苦皱眉的样子。
谁知宋福星都没瞧他一眼,肩上挎着医药箱走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给受伤的士兵受伤的腿换药。
受伤的士兵见给他换药的是宋福星,笑容咧到了耳后。
“嫂子,你来换药啊。”
“是啊,腿还疼吗?”宋福星一边跟士兵闲聊,一边拿下医药箱。
准备给士兵换药。
“疼,嫂子,你换药能轻点吗?”
这个士兵最怕换药了,昨天给他换药的是春雨,他那叫声比女人生孩子哭的还惨烈。
也正是因为这个,没人愿意来给他换药。
宋福星才来的。
“放心,我轻轻的。”
士兵笑了笑说:“他们都说,嫂子换药是最轻最不疼的。”
宋福星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我技术厉害呀,你快躺好。”
士兵听话的乖乖躺好。
沈哲看到宋福星跟别的士兵有说有笑,顿时心里冒出了比醋浓烈的酸意。
流晨火上浇油道:“难怪裴明这么喜欢福星,你瞧瞧她多招人稀罕啊,哪个男人不迷糊啊。”
沈哲心里的醋意将他淹没,他一般不是喜形于色的人,可这
一刻,他心底的酸意,全显在脸上了。
流晨看沈哲吃醋了,又故意说:“星儿也是的,你才是她的夫君,她怎么都不看你一眼呢。”
沈哲不悦的瞪了眼流晨,流晨立马被她的眼神吓到,不敢吭声了。
宋福星这边已经开始给士兵换药了。
拆掉旧的纱布,露出士兵皮开肉绽的腿。
宋福星看着都心疼,轻轻的撒药上去。
士兵一直咬紧牙关,拧着五官忍疼。
宋福星用干净的白纱布给士兵包扎。
她的动作已经很轻很小心翼翼,但士兵依然感觉到疼。
嗯啊,嘶,嘶的叫疼。
最后宋福星需要稍微用力给士兵打结。
“啊!”
士兵疼的仰头扯喉咙大叫,好在已经包扎好了。
宋福星拿出一颗蜜糖,塞到士兵嘴:“很棒,奖励一颗糖,吃糖就不疼了。”
士兵嘴里的蜜糖融化到心窝,又甜又暖:“谢谢嫂子。”
有人起哄:“嫂子,我们有糖吃吗?”
“有,有都有。”
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只有沈哲委屈的直勾勾盯宋福星。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他一眼。
宋福星一个一个给换药,丝毫没注意到沈哲已经醋意冲
天。
每个士兵都分到了糖果了,个个喜滋滋的。
有人叫她嫂子,有人叫她夫人。
气氛和谐欢乐。
终于有人把话题谈到沈哲身上了。
有个士兵说:“小将军真是好福气,娶到小夫人这么好的娘子。”
宋福星这时也已经走到沈哲面前。
“阿哲,躺好。”她语气如常。
依然没发现沈哲有了小情绪。
沈哲趴在榻上,没说话。
宋福星掀开他的衣服,沈哲腰边的纱布已经印了些血。
宋福星心疼的蹙眉,她给别人换药,轻手慢动作的很平静。
可当她要给沈哲拆带血的纱布时,她的心是颤抖的,久久无法平复。
甚至不敢伸手拿剪刀拆掉他腰间的旧纱布。
沈哲头往后看宋福星,见她迟迟不动手问:“怎么还不拆?”
“我让春雨给你换下。”
宋福星忍着心疼的眼泪,不想让沈哲担心,话落,就快速跑出去了。
沈哲一头雾水,满眼困顿,他是惹到她生气了吗?
为什么给别人都换药,就不给他换。
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