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
裴老夫人一家在裴老夫人屋里说私密话。
“郡王这次不死也得扒层皮,不枉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裴老夫人心疼的看了眼裴明。
裴明坐在裴老夫人的手边,心里暗喜:“祖母说的是,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裴老爷坐在裴老夫人身侧,他稳重担忧道:
“福星去宫里了,说是不愿意嫁,她一向是主意大的,我看啊,事情恐怕没那么顺利。”
坐在裴老爷身下方的裴夫人胸有成竹道:
“她已经跟明儿躺一张床上了,要么嫁要么死路一条,我看她啊会妥协的。”
裴夫人顿了下,颇为惋惜道:“明儿就该昨晚坐实了跟她的男女之实,这样就更加板上钉钉了,若是再怀上个孩子,那她准死心塌地了。”
裴老夫人道:“明儿还是心地太纯良,福星进入我们裴府的门不算委屈她。”
裴夫人恭敬附和:“母亲说的是。”
裴明在裴夫人心里一直都是最厉害,无人可比的儿子。
裴老夫人高瞻远瞩的叮嘱:“那东西不许再用了,谨慎点。”
裴明恭敬颔首:“是,祖母,孙儿知道了。”
裴老夫人神清气爽的松了口气:“备马车,我亲自去宋
府,这个台阶,我这个老婆子亲自送去。”
裴明欣喜道:“孙儿跟祖母一道去。”
裴老夫人深思熟虑道:
“你就先别去了,我先去做做她思想工作,改日你再去,这郡王被皇上杖责一百下,被打的不轻。
她自小就与郡王情深,你要是现在去,她在气头上定然会埋怨你。”
“还是祖母思虑周全。”
沈哲在宋福星这养伤,大夫刚给沈哲上好药。
沈哲的后背全是伤,不能躺着只能趴着。
宋福星在他床边守着,张云儿心疼的红了眼睛,捏着帕子擦眼泪。
沈哲疼晕了过去,宋福星就默默守在他床边掉眼泪,一句话都没说。
张云儿拉她出来说话,宋福星失魂落魄的一言不发。
张云儿心疼的抱住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半晌宋福星才心里崩溃的抱着张云儿问:“云儿,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张云儿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会好的,会好的。”
宋福星眼泪一颗颗滚落,绝望道:“不会好了。”
“小姐,裴老夫人来了。”
春雨眼睛红红的进来汇报。
宋福星绝望的眼神露出些许冷意。
她怎么可能会发现不出
有问题。
她醉酒很多次,但醉到毫无知觉,叫都叫不醒的只有这一次。
裴老夫人以让她做衣服为由叫去了裴府。
又想方设法留她吃饭,饭桌上最后就剩下她跟裴明。
明明她跟裴明喝的酒量差不多,可最后是她醉不醒。
春雨多次想进屋查看,都被裴府的人阻拦。
没有猫腻才怪。
她本不想见裴老夫人,但越想越气,还是决定见见这个阴坏的老太婆了。
宋福星在宋府大堂见到了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慈眉善目的对她微笑,目光里带了些许愧疚:“福星。”
宋福星脸色冷冰冰的,这让裴老夫人觉得她可能起疑了,本来很胸有成竹的事,如今倒是有几分没底气了。
“裴老夫人是来看我有没有上吊吗!”
宋福星目光凛冽看裴老夫人。
她一向敬重裴老夫人,没想到裴家一家人都阴坏。
给她下圈套!
裴老夫人脸色一惊,有些许难看,故作不解道:“福星为何出此言?”
宋福星冷冷看裴老夫人,步步逼近她:“你们对我下药,手段卑鄙,我就是死,也不会进裴家的门。”
裴老夫人心虚一瞬,不过他们家祖传的药,安全的万无一失,
大夫都查不出来。
宋福星怀疑归怀疑,但终究没证据。
裴老夫人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样:“我知道你出了这事,心里定然不舒服,可天地良心,我也不知你跟明儿醉酒后会睡在一起。”
“我今儿来也是为了妥善处理这事,你如此想我们裴家,这是我着实没想到的。”
宋福星轻嗤一笑,她们不就是抓准了她抓不到把柄,才如此理直气壮吗。
“裴老夫人想怎么处理?”
裴老夫人一副为她好的样子:“女子失去贞洁是大事,我裴家愿意八抬大轿之礼,娶你为明儿的正妻,日后就是府里的当家主母,定然不让你受委屈,你觉得如何?”
宋福星冷笑:“裴老夫人这份好意我受不起,裴老夫人请回吧。”
裴老夫人没想到宋福星拒绝的这么彻底。
她认真问宋福星:“你可想好了?这条路对你是最好的,你若不走这条路就没别的路可走了。”
宋福星鄙夷看裴老夫人,不屑一笑:“不是还有死吗!谁说没路!”
她说的决绝从容。
裴老夫人眼里满是震惊,宁不嫁,她从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