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星抽出手,狠狠的瞪了眼沈景行。
随后跟沈哲一道走了。
沈景行脸色难看,气恼的想骂又不敢骂。
屋里一片狼藉,沈景行愠怒冲沈远和水竹发脾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重重甩了下袖子走了。
宋福星跟沈哲赶到府里,张云儿还在大堂坐立难安。
见他们回来,悬着的心松下了,赶忙走上前握住宋福星的手:“他们没为难你吧。”
“他们为难不了我,云儿你也不必伤心,就当之前眼瞎了,你就在这住,住一辈子都可以,日子一定会过的比景王府好。”
宋福星依然义愤填膺,她离开景王府那是欢天喜地的事。
可张云儿自小与沈远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走到这份上,她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
张云儿感动的泪盈于眶,抱住宋福星: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你。”
宋福星轻轻的拍张云儿的后背。
“没事,没事,这些都是小事,换个角度想,咱自由了是不是,以后都没人管了。”
宋福星哄了会张云儿,当天夜里张云儿是跟她一起睡的。
沈哲没走,在偏院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沈哲才回泽安郡王
府。
楚月坐在郡王府门口,头上沾染浓浓的白霜。
她小小的身躯经过一夜风霜,冻得瑟瑟发抖,怀里紧紧抱着她给沈哲做的月饼。
沈哲看到她,不由得眉头一皱。
“楚姑娘你怎么来了?”
沈哲声音如常色,脸上看不出情绪。
楚月等了一夜,终于见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她恹恹失光的脸,突然就焕然一新。
“沈哲,你回来了?”
楚月急忙去迎他,因为坐台阶上太久了,她腿发麻,起猛了一下顺着台阶往下摔。
怀里的月饼滚落在地,有的摔成两半,碎渣。
“啊。”楚月摔疼了下半身,下意识吃痛出声。
沈哲急忙上前扶起她:“当心。”
楚月身体发冰,脸色发红眉眼间似是发烧那般无神。
她冲沈哲笑:“我给你送月饼来了,可惜都掉在地上了。”
她突然又自责,眼眶红了些:“都是我没用,连个月饼都拿不好。”
沈哲感觉她是发烧了,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他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楚月点点头:“有一点,感觉冷,头有点晕呼呼的。”
郡王府的小厮急忙出来:
“郡王回来了,楚姑娘是昨儿傍晚就来了,奴才跟楚姑娘说
了郡王不在,可楚姑娘执意在此等了一夜。”
沈哲将楚月扶起道:“你生病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会有大夫照顾你,你好好养身子。”
楚月已经知道胡搅蛮缠对沈哲来说没用,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她虚弱的点点头:“好,给你添麻烦了。”
她看着地上破碎的月饼,那些月饼就好似跟她破碎的心一样。
无论怎么拼凑都拼凑不起来。
沈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沉重跟她说:
“楚姑娘,女子的心意很重要,这么好的月饼应该送给对你好的人,而不是送我这样不接受你心意的人。”
他语气温和,尽量不伤到楚月。
楚月的心又沉痛了下,她故轻松的挤出一抹笑容:
“我知道啦,我在京城只认得你,没有别的心思。”
楚月顿了下问:“沈哲,我们是朋友对吗?”
沈哲浅浅恩了声。
楚月唇边的笑容笑开了:“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开心,我先回去了。”
沈哲吩咐小厮:“备马车送楚姑娘回去。”
“是。”
小厮准备了马车送楚月回去。
马车滚动,楚月在马车里掉眼泪。
她不远千里的奔赴,为何就得不到一点重视呢?
张云儿在宋福星那安顿下来了,白天她在成衣铺忙碌,晚上回宋福星那。
每天过的都很充实。
沈远憋不住了,自从上次的事到现在,他就没见过,张云儿,宋福星,沈哲了。
平时跟他们玩习惯了,冷不丁断交了。
沈远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上离开谁都照样喝酒吃肉。
可这两天他心里不得劲了,觉得没了他们,这日子跟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
他实在忍不住了,又拉不下脸求和。
就装模作样的去宋福星的肉铺买肉。
肉铺里宋福星没在,沈哲也没在。
他早去买一次肉,中午去一次,下午再去还是没看到人。
成衣铺他不敢进去,不知如何面对张云儿。
就戴了一个大帽沿的围帽,衣服也特意换成了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衫。
他在门口来回几次,小心翼翼的跟贼似的。
时不时往里张望,张云儿一直在里面忙碌,接待客人推荐衣衫罗群。
突然张云儿接待了个男客人,男客人要定做衣衫,张云儿需要给他量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