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宋福星他们在老王这吃了简单的早饭。
就打算回城去了。
老王夫妇热情的送他们到门口了。
沈哲跟老王寒暄了两句。
正要上马车时,宋福星才看到裴明鼻子淤紫一大块。
方才吃早饭时,她只跟女主人,春雨一桌。
“你这鼻子怎么了?”
裴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下意识的跟沈哲对视上了视线。
沈哲眸子清冽,从容,裴明心里窝着火气。
他哪好意思跟宋福星说是沈哲打的。
“半夜不小心起夜摔了一跤。”裴明故作从容的笑了笑。
宋福星没再说什么,上了马车。
裴明也弯身往马车钻。
沈哲的胳膊从后面拉了他:“裴公子还是跟我一辆马车吧。”
裴明不悦瞪沈哲。
沈哲眸子坚韧:
“为了星儿的清誉考虑,你们坐一辆马车不合适。”
春雨打圆场道:“郡王思虑周全。”
裴明只好不情愿的上了沈哲的马车。
宋福星的马车在前,沈哲的马车在后。
大雨后的泥泞路不好走,空气中到处弥漫泥土混合树木花草的气息。
马车里,沈哲跟裴明不止一次四目相对。
两人都是互相看不顺眼,只用眼神较劲。
一路
上,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车里后,宋福星去了肉铺。
沈哲也跟着,平常他没脸面去找宋福星。
现在难得的机会,他只想静静多看她一会。
裴明也不愿意走,两人步子谁也不让谁,并肩跟在宋福星屁股后面。
宋福星在要踏入肉脯门槛前,突然转身。
身后的两人都突然急刹车,故作稳重的看宋福星。
“你们回去吧。”
裴明先温和开口道:
“我闲着也没什么事,你这正忙着,我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搭把手的。”
沈哲立马跟着表态:
“肉铺的生意摊子铺开的有点大,我跟你说下里面的具体事项。”
肉铺确实有些事情需要沈哲交代清楚。
宋福星就没说什么。
突然裴府的小厮,气喘吁吁跑来。
“公子,府里有急事,还请您速回。”
裴明心里急躁,不想走,生怕他走了,沈哲会趁虚而入。
可府里有事,他不能不回。
“你府里有事赶快回去吧,别误了正事。”宋福星对裴明说道。
裴明只好依依不舍道:“需要帮忙的,尽管让人去裴府找我。”
宋福星微微一笑点头。
裴明很是不舍的迈开步子走了。
宋福星转移视线,正要往铺
里去,刚好跟沈哲的眸子撞在一起。
四目相对,两人心里都有些怪,沈哲无数次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宋福星故作自然的收回视线。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做福星来到肉铺议事屋里,坐在楠木椅子上,下人上前端茶倒水。
沈哲坐在她身边,下人倒水后就退到一边了。
铺子里管事的老陈把账本恭敬的给宋福星看。
宋福星看了下账本,账目上没什么问题。
就是负责给老王送银子的小陈,自己从中扣了些银子,买了些不好的肉回来。
以次充好,矛盾爆发,事情才瞒不住。
管家老陈愧疚万分,跪在宋福星面前认错:
“东家,都怪我监管不严,我也不知道,我侄儿会有这坏心思,无论东家怎么责罚我都认。”
老陈愧对宋福星,头低的很低。
是他把自己侄儿带到肉铺的,如今出了这事,他难辞其咎。
宋福星合上账本,从容问:“小陈来肉铺干活也有些日子了,怎么突然扣银子?”
老陈恨铁不成钢的叹气摇头:
“他两个月前,迷上一青楼女子,想必是扣银子为那女子赎身,现在想必是为跟那女子远走高飞了。”
宋福
星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道:
“这事终究是你管理上出现了纰漏,你做为管事的难辞其咎,罚你两个月的工钱,这肉铺一开你就跟我干,这些年也是兢兢业业的。
看在小陈是你侄儿的份上,这次我就不报官了,若再有下次,你的责任我就一并追究了。”
老陈感激的连连磕头:“多谢东家大人大量,多谢东家。”
他本以为宋福星会开了他,没想到还愿意给他机会。
宋福星接着道:“老陈你一个人管事,自然会有些地方有纰漏,我再安排一个管事的跟你一同管理,这样你也能轻快些。”
老陈当然知道宋福星是找了个人制衡他。
两人相互监视,自然对肉铺是极好的。
但对个人而言,若是被比了下去。
这份差事就难了。
“多谢东家。”老陈恭恭敬敬的。
宋福星扬了下手,示意老陈退下。
老陈起身微弯腰退下。
沈哲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