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星跟张云儿看向女子。
女子面容姣好,身姿婀娜,正是花样年华,头上翡翠金钗,脖子,手腕上的首饰,价值不菲。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千金。
女子身边跟着一面嫩丫鬟。
张云儿对女子微微一笑,福身打招呼:
“周姑娘。”
周清微微一笑:“我是称呼你张姑娘还是沈三少夫人呢。”
周清面上的笑容,看着和善,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刀。
张云儿脸色难看了一瞬,很快从容淡淡一笑:
“不过是称呼而已,周姑娘随意。”
周清笑的柔和又道:“什么时候能喝上张姑娘的喜酒呀,我可等着呢。”
张云儿脸色又难看了一瞬。
宋福星挽住张云儿的胳膊,从容道:
“周姑娘且等着就好,这不过是早晚的事,对了周姑娘看着也不小了,不知有没有办喜酒呀,我们云儿也等着喝周姑娘的喜酒呢。”
宋富星不认识周清,不知她是哪家的富贵小姐。
但周清说话夹枪带棒的,宋福星就忍不住为张云儿出头。
周清脸色肉眼可见难看了一瞬,她故作自然的笑了笑。
随而挑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位就是前景王妃?”
宋
福星回:“是的。”
周清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现在就是宋娘子了,难怪如此喜欢白茉莉,茉莉呢白而纯净,往往形容的是冰清玉洁的少女,但也有不少少妇喜欢缅怀曾经的冰清玉洁。”
“你有病吗?不过是花而已,东扯西扯这么多。”宋福星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周清轻笑一声:“听闻宋娘子一向我行我素,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也难怪从景王妃变成了弃妇。”
张云儿严肃道:“周姑娘好歹是国公府的女儿,名门千金,如此咄咄逼人,毫无涵养,真是给国公府抹黑。”
周清身边的丫鬟鄙夷张云儿:
“张姑娘这话说的不是自个打自个的脸吗,做了这么多年童养媳连个名分都没有,毫无教养,你这才是给张家抹黑吧。”
“张家现在在外可一直都抬不起头呢,听说沈三公子跟丫鬟生女无比宠爱,对张姑娘那是弃之敝履,要我说啊,都给娘家丢脸丢到这份上,还有什么颜面活着啊。”
张云儿火冒三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冲上前就要打丫鬟。
“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张云儿狠狠的扇了丫鬟一
耳光。
周清怒问:“你敢打我的人!”
张云儿气昏头,当即也给了周清一耳光。
周清自然不让她,两人打在一起。
宋福星故意装拉架,控制周清的手:
“别打了,别打了,这可是裴府,裴老夫人今日寿宴,别在别人府里闹事。”
周清的手被宋福星握住,反抗不了,挨了张云儿好几个巴掌。
打闹声引来了好些人,有宾客,有裴府的下人。
裴府的丫鬟将两人拉开。
周清脸上好几个巴掌印,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裴夫人,国公府夫人,张夫人都赶来了。
裴夫人打圆场:“都别看了,别看了,快去吃席面。”
雍容华贵的国公府夫人,狠狠的腻了眼张云儿和宋福星。
裴夫人打圆场道:“两位姑娘怕是有误会,大家都各退一步,这事也就算了。”
国公府夫人冷着脸道:
“今儿是裴老夫人的寿宴,此事我不会在裴府追究,但张家教女无方,景王府出悍妇这事我定要我家官人在皇上面前议一议。”
这个场合,她拿捏分寸,没在别人府里追究此事。
但出了裴府,这事没完。
张夫人委屈又害怕,想为自己女儿说话,但又
得罪不起国公府。
只能窝囊的掉眼泪。
宋福星从容道:“国公夫人明智,是该到皇上面前说说此事,说一说,我是如何在周姑娘嘴里变成弃妇的。”
国公府夫人不屑的睨了眼宋福星。
她现在可不是景王妃了,谁会把她当根葱。
沈哲,沈远,裴明赶来。
女子不宜在男子面前失仪,裴夫人把人都分散开。
沈哲带走宋福,宋福星气呼呼的吐槽:
“她说我是弃妇,还叫我宋娘子,我怎么是弃妇了,是我不要做景王妃的好吗!
她就是个疯子,疯狗,我跟云儿又没招惹她,她突然就出现了,对云儿那是一顿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神经病。”
沈哲安慰她:“别放在心上,你若真气着了,不就顺她心意了吗?”
这毕竟是裴府,宋福星一直压着脾气,就连跟沈哲吐槽都不敢太大声。
宋福星越说越委屈,憋着嘴似乎要哭了:
“她说我是弃妇,没人要。”
“别听她胡说八道,你怎么会没人要。”
沈哲温和的看宋福星,眼里的柔情都快溢了出来。
人来人往,他也不好说,我要你这种羞于大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