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星最近几日都在为这个问题烦扰。
找了很多关于狼的书,从前她最怕看书,如今却看的万分入迷。
看了几日书后,她还是没想到对付狼的办法。
春雨宽慰她:
“王妃,您就别为这事烦忧了,那么多文武百官都想不出法子,您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宋福星坐在窗榻上,身子往后一倒,书摊开盖在脸上。
沉沉的叹了口气:
“我是想着,如果我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就可以求皇上撤回婚约了。”
春雨:“可这个大麻烦,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呀。”
宋福星叹气更深了,哀怨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实在想不出法子宋福星就放弃了。
平日她还是忙活店里的生意。
后来听说,朝廷又派使者去兰国交涉,兰国不但不答应,还提高了要求。
之前要求的是每年给三十万斤粮食,现在翻倍,要求每年给六十万斤粮食。
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把使者气的不轻。
宋福星听到这个消息,也气的不轻。
她不知怎么的就开窍了,想到一个法子。
当即就进宫找先民帝。
她行礼后站在御前,先民帝问她:“你说你
有法子,你说说你有什么法子?”
先民帝打心里觉得她一个小女子,即使有法子也不过是胡闹的想法。
宋福星一直求见,他也就见一见,权当打发她。
宋福星胸有成竹,没先说法子,而是先谈条件。
“皇上,臣妾有个斗胆的要求,若此次事成,臣妾恳求皇上看在臣妾有功的份上,收回臣妾与景王的婚约成吗?”
先民帝嘴角扬起耐人寻味的笑容,这点小条件于他而言没有一点损失。
更何况他之前也应允了沈哲这个条件。
“行,只要这次北疆之战你能立大功,朕就成全你。”
宋福星嘴角露出笑容:“皇上一言九鼎,臣妾信皇上。”
她这才说了法子:“只要让兰国的牛羊生病,他们只要靠牛羊生存,牛羊若大面积生病,他们自然供给不上。
而我有治疗好牛羊的解药,以此谈判,兰国为了自保,定然会答应我们的要求。”
先民帝来了兴趣问:“牛羊能生什么病?你还有解药?”
宋福星胸有成竹道:“臣妾有养殖场,知道一些养牛羊知识,这世上人有瘟疫,自然动物也有瘟疫。
咱们大良国,星八草多的事,这个草就是专
门治疗牛羊感染瘟疫的,而兰国恰恰没这个草。”
“牛羊在我们大良国生这个病是小病,但在兰国,他们没有星八草就是大病。”
先民帝大喜:“这是个好法子,没想到你脑瓜子这么灵敏。”
宋福星沾沾自喜,认为自己这次一定能摆脱景王府了。
谁知眨眼间,太监匆匆来报:
“皇上,张使者有急事求见。”
“宣。”
张使者神色沉重,匆匆走到御前行礼汇报:
“皇上,不好了,兰国发生火灾猞猁全被烧死了。”
宋福星晴天霹雳,她刚想到法子,老天就打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先民帝没想到事发如此突然,也又气又无奈
宋福星垂头丧气的从宫里出来,春雨满怀希望的在宫门口等她。
一看宋福星脸色沉闷就知道事情没成。
春雨迎上去问:“王妃,皇上不答应吗?”
宋福星郁郁寡欢:“兰国发生了猞猁全被烧死了。”
春雨大吃一惊:“全烧死了?”
她心疼的扶宋福星:“王妃也别太担心,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有办法打胜仗的。”
宋福星忧心忡忡,这仗怕是不好打。
转眼间
又一年过去了,沈哲已经出征三年了。
沈景行的守孝期已过,宋福星如今二十岁了。
沈景行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定好了日子。
三天后,就是他补行成亲之礼的日子。
府里的下人忙的不亦乐乎,采买的采买,剪贴红纸的剪贴红纸。
请帖,沈景行也早让人送出去了。
他现在也不怕宋福星会跑了,她的生意,全都在京城里,那么大产业,他就不信宋福星能舍得。
宋福星晚上回来,得知了此事,她也没心劲闹了。
皇命难违,她打算认了。
就算沈景行强娶了她,她也绝不会让他碰。
春雨心疼她问:“王妃,这可怎么办?”
宋福星无所谓道:“能怎么办,认命呗,互相伤害,互相恶心,这是我的命也是他的命。”
第二日,沈景行就派人送来了喜服,让宋福星试穿。
明儿就是大喜的日子了,新娘子该用的东西,都送来了。
宋福星无精打采的试穿喜服,戴上凤冠坐在铜镜前,镜子里的人生无可恋。
春雨看着镜子里的宋福星夸赞:
“王妃真美,奴婢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宋福星苦涩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