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回来了。”
传来丫鬟的通报声。
扶着沈景行走进屋的男子估摸只有十八九岁,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晴晴赶忙温柔上前搀扶:“王爷,您回来了。”
沈景行一身酒味,醉醺醺的微微睁开眼就看到了秋月跪在地上,旁边是一摊鲜血。
他一下就紧张了:“秋月怎么了?”
晴晴一副不得不说的样子:
“秋月跟泉子同处一屋,背地里苟且,妾身就罚她跪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泉子已经承认是他的,王爷您”
秋月痛的死去活来,一直撑着说:“奴婢是清白的,奴婢没有做苟且之事,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王爷的”
晴晴立马接话唾骂秋月:“你个贱蹄子,泉子都招认了,你还死猪不怕开水烫。”
丫鬟带大夫匆匆赶来。
沈景行在外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恼怒上头命令人:“把这个贱蹄子沉塘。”
秋月哭着求饶:“王爷,奴婢真是清白的,奴婢对天发誓,有一句假话就天打五雷轰。”
大夫在旁边也不知道该不该医治。
晴晴催下人:“还不赶紧把这贱人处置了。”
“慢着!”宋福星发话。
对大夫说:“劳
烦大夫先给她看看。”
沈景行不悦道:“看什么看,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就该立马处死。”
大夫不敢动,看了眼宋福星,又看了眼沈景行,不知该听谁的。
宋福星不疾不徐道:“下人也是人,当今皇上都不能无理无据说处死人就处死人,况且我没记错的话,秋月是我买来的丫鬟。”
“她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王爷也不想落下个愚昧不分青红皂白的名声吧,想要处置秋月可以,拿出真凭实据来,拿不出证据就杀人,一对于王府名誉不好,二来府里的下人怕不是不会忠心做事了。”
宋福星说的有理有据。
裴明顿然觉得这女子不光貌美更重要的是一身正气。
是他欣赏的女子。
他这个外人情不自禁的附和:“王妃此言有道理,大良朝律法,不管是丫鬟还是乞丐都享有为自己申冤的权利。”
晴晴脸色僵了一瞬,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看向沈景行。
沈景行不想在外人面前落的个愚昧印象只好顺着台阶下。
“那就查吧。”
晴晴后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秋月被扶下去,大夫跟下去给她治疗。
沈景行一身酒气,
晕乎乎跟裴明说:“让你见笑了,多谢你送本王回来。”
裴明恭敬拱手:“王爷客气了,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随即又对宋福星拱手:“在下尚书令小子裴明见过王妃,王妃万福。”
宋福星抿唇一笑,微微颔首。
“那我就不多扰了。”裴明有礼道。
晴晴立马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彬彬有礼对裴明颔首,吩咐下人:“送裴公子。”
宋福星把秋月这一事交给沈景行的侍卫调查。
白天她都在忙碌,店里生意这几天都很好。
东西完全不够卖。
朗朗白日下,裴明一身月牙白金丝丝长袍,腰间束腰佩戴一块成色较好的玉佩,手里扇着折扇,站在宋记食品铺面前。
看着台上神采奕奕叫卖的宋福星,裴明脸上的欣赏之意溢于言表。
他就静静的看着,不知不觉站到了下午,依然兴致盎然,眼神就没从宋福星身挪开过。
店内生意一直络绎不绝,宋福星压根就没发现自己成了某人的焦点。
裴明身边的小厮寻山,小心翼翼试探:“公子,要不奴才也去买点肉?”
“不急,等人少些再买。”
裴明语调不疾不徐,说话的时候
眼睛都没从宋福星身上挪开。
他的意图太明显了
寻山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小心谨提醒:“公子,这景王妃确实不是一般女子,奴才从来没见过有王妃出来叫卖的。”
言外之意就是,宋福星是王妃,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裴明压根没听进去,看着台上叫卖的宋福星,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乱跳。
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心悸的感觉。
“是与众不同,放眼整个京城她就是独一无二的。”
寻山是自小就跟在裴明身边伺候的,从没见过自家少爷对哪个女子如此着迷。
“三岁就做了小王妃是独一无二呢。”
寻山又意味深的提醒了一句。
裴明莫名的自信:“王妃不过是一时的,公主才是她真正的头衔。”
谁不知宋福星是景王妃,不过是有名无实。
宋福星把沈景行治的死死的,更是大街小巷的谈资。
宋福星三年后会进宫做公主的事,传的越来越广泛。
裴明觉得自己希望大着呢。
寻山不敢再说什么,跟着干守着。
终于傍晚时,客人寥寥无几。
宋福星也说的口干舌燥,下台一口气喝了一大水壶冷茶。
她喝水时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