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沈哲温和如春风的声音响起。
宋福星吓飞的魂又飞了回来。
睁开眼抬头望他:“阿哲。”
她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
“走吧。”
沈哲拉她胳膊往外走,到了了乱葬岗外面。
宋福星毛骨悚然的感觉才渐渐消退。
她担心问沈哲:“他俩万一死在这了,母后让我赔命怎么办?”
“让人偷偷看着就行,不会死,顶多是被吓死。”
沈哲从容的很。
宋福星赶紧问:“让谁看着呀?”
沈哲往不远处的草层扬了扬下巴,里面躲藏了一个衣着褴褛的年轻男人。
他一来到这就敏锐的察觉到草丛里人。
一般在乱葬岗的都是些穷的吃不上饭,穿不起衣的流浪之徒。
在这里守着,依靠在死人身上扒好衣服,或是翻找些东西变卖谋生。
宋福星好奇往人高的草层里看去。
沈哲快速朝草丛里的人扔了一个飞针过去。
“啊!”
草丛里的男人吃痛出声,飞针射在男人的右胳膊上。
他捂着胳膊从草丛里出来了。
男人胆小怯懦跪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宋福星打量蓬头垢面的男人:“你是什么人,躲在那里做什么?”
男人如实
回:“我只是在这里看不看能不能从死人身上捞点好处,实在是活不起了,才这样。”
沈哲从袖子里掏出五两银子给瘦弱矮小的男人。
“帮我看着那边的一男一女,明儿天亮会有人来把他们弄走。”
男人看到五两银子,两眼放光,双手捧接:“好,我一定好好看着,不让野狗吃了。”
沈哲没说什么,跟宋福星走了。
回到王府。
杨侍妾吓的腿软到碧月阁问宋福星。
“王妃,真把王爷扔乱葬岗了。”
宋福星喝了口茶,看着就跟天塌了似的杨侍妾说:“嗯,扔了。”
杨侍妾没站稳,扶着桌角捂着胸口:“王妃不可呀,出出气得了,这要是出人命,纵使你再得宠,也没办法跟王爷这个亲儿子比的呀。”
宋福星放下杯子,不吓唬杨侍妾了:
“放心吧,我没弄死王爷,就是把他扔在那一夜吓唬吓唬他,明儿早上就有人把他弄回来了。”
杨侍妾悬着的心松了口气,这才缓过神来。
沈远匆匆回来禀告。
“母亲,林家的人都被控制关押进牢房了,只是林娇娇跟她母亲跑了,大哥已经将此事禀告皇上了。”
“宫里已经全面派人缉拿林娇娇
母女。”
话音刚落,沈明就一脸惊慌的闯了进来。
扑通一声跪地:“母亲,我是清白的,我不知道那贱人如此歹毒,居然下情蛊。”
沈明急于撇清自己,不能让此事连累到了他。
宋福星冷冷的睨了眼沈明,反问:“你这是不打自招吗?”
沈明慌张的举手发誓:“母亲我对天发誓,此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不然天打雷劈。”
“放心,我不会冤枉了你,这事皇上已经交给大理寺查,你若是清白的,我也诬陷不你。”
沈明心里松了口气,自我安慰道:“对,大理寺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宋福星没再理会沈明,视线看向沈远呢:
“阿远,春雨呢?”
沈远知道宋福星在意春雨,有点不敢讲春雨现在的处境。
宋福星看沈远面色不对,心中难免多了几分焦急:
“春雨到底怎么了?”
沈远这才不得已说:“你离开了王府后,春雨就被定义成不祥的人,被侧妃分配到了马圈,吃住都在那,唉了不少打,现在怕是只吊着一口气。”
宋福星担心不已,当即跑去马圈。
春雨是她从人牙子那买来的,虽然说主仆在一起时间不长,但感情也是浓
厚的。
就连当初要偷跑,她都把春雨计划在内。
她跑到马圈,沈远也跟了过来。
春雨在马粪旁边躺着,蓬头垢面,衣衫被鞭子抽打破成一个又一个口子,裸着脚,脚面皮开肉绽已经结疤。
她看着跟死了一样,但眼睛半睁开,看到宋福星那刻,她眼里出现了光亮。
却没力气喊她一声,王妃。
宋福星气愤又心疼,她走过去亲自将地上的春雨抱起来。
春雨抗拒的动了动唇,她身份卑贱,怎么能弄脏王妃的衣服呢。
可她此时连说一句完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
“春雨不怕,我回来了。”
宋福星抱着春雨飞快的往碧月阁走。
语气焦急命令跟在身后的下人:“快去把林大夫叫来。”
到了碧月阁,林大夫给春雨诊治。
开了很多养伤滋补的药。
宋福星担心问林大夫:“大夫,春雨没事吧?”
林大夫恭敬拱手回:“王妃放心,春雨姑娘虽然受了不少皮外伤,元气也损伤不少,但不会影响性命,就是需要好好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