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拿干净的衣衫给宋福星挡住,他的衣服在宋福星身上又大又松。
“我送你回去,别怕,没事的。”
沈哲拢了拢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温柔的声音哄人的韵味很明显。
宋福星表情谨慎,突然感觉有鲜血涌出,恐惧又袭来:“我不敢走,我感觉我身体有血在流出,阿哲,我害怕。”
她抓着沈哲的手紧了紧,眼里的恐慌快要溢满出来。
院子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沈景行问身边下人:“大少爷在干什么?”
“大少爷跟王妃在谈事。”
沈景行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脚步不由得加快几分。
走到内室,看到宋福星眼泪津津的抓住沈哲的胳膊。
沈哲在安抚她:“没关系的,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出什么事了?”沈景行问。
宋福星哭着说:“我流血了。”
沈景行脸上没有一点波动:“你这不是好好的,大惊小怪什么。”
沈哲脸色有点难为情:“母亲来了月事,有点慌。”
沈景行看宋福星的眼神立马耐人寻味,喃喃一声:“是真正的女人了。”
沈哲对宋福星说:“母亲,快回去换衣衫吧。”
“我不敢走,我怕一
走,血流的更多了。”
换做以前沈哲会背她,可现他有心也有身份的禁锢。
无奈下沈哲跟沈景行说:“父亲背母亲回去吧。”
沈景行一惊,眼里写满了抵触,男人是不能见到女人的血。
晦气。
“自己走,又不是没长腿,娇气什么。”
沈哲用让人生不起的语气说:“母亲是王妃,娇气些也是情理之中,而且她也是第一次,害怕是正常的。”
沈景行深信你女子月事之血晦气,毫不留情说 :“又死不了,自己走回去,平时跟个泼猴,母老虎似的,现在装小兔子?晚了。”
宋福星气呼呼的对沈景行:“谁让你背了,你想背我还不给你背呢,少自作多情了。”
沈景行气哼一声,懒得理宋福星。
宋福星跟沈哲说:“阿哲你背我。”
沈哲有些为难。
宋福星突然浑身被冷意包围,沈哲的犹豫比寒风刺骨。
她顿时委屈起来了:“阿哲,你也不愿意吗?”
沈哲欲言又止,看她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沈哲的心一下就软了。
“我背你回去。”
宋福星还是不开心,她在他脸上分明看到了不情愿。
春雨恭敬走进来打圆场:“王爷,
王妃,大少爷,奴婢让人弄了轿子来。”
春雨走到宋福星面前,双手扶住她:“奴婢扶王妃过去。”
宋福星跟春雨走了,步子慢的跟便秘似的。
沈哲欲言又止,话吞咽了回去,心里的担忧全都在眼神里。
宋福星走了。
沈景行跟他说正事,正想往榻上坐,看到垫子上的一摊血,他眉头一皱呵斥下人:“还不赶快把这脏东西拿下去,晦气。”
双福立马把垫子拿下去。
沈景行这才走过去坐下,声音充满压迫感问沈哲:“明儿你去江府送礼认错,你要退婚的事江府一定知道了,一定要诚恳点。”
沈哲沉着脸没接话。
沈景行当他是默认同意了。
宋福星洗了个热水澡,拥被而坐靠在床头。
春雨端来了一碗热乎乎的红糖水:“王妃喝点红糖水,身子会舒服些。”
宋福星接过红糖水喝了起来,春雨给她整理被角防止漏风。
喝了几口红糖水后,宋福星情绪低落问春雨:“春雨,你来过月事吗?”
“奴婢十三岁就来月事了,已经有四个年头了。”
“十三岁?这么早?”宋福星一脸吃惊。
还有半月她就年满十
六岁了,这么看来她的月事算来的比较晚的了。
春雨面带笑容回:“是呀,一般女孩子都是这个岁数有月事的。”
宋福星好奇问她:“有了月事,有什么变化吗?”
“奴婢也说不上来,但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春雨想了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福星突然想了解这方面的事,吩咐春雨:“你去找本这方面的书给我看。”
“是,奴婢这就去。”
春雨拿了一本书,宋福星翻看到了后半夜,越看越起劲。
也忽然明白,她跟沈哲都不是几岁的孩子了。
是该避嫌了。
翌日清早,宋福星起不来床,一是昨夜看书到半夜,二是浑身酸痛无力,只想在床上躺着。
沈哲一大早就过来。
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宋福星慌忙把床帘帐放下来,并吩咐春雨:“别让阿哲进来,就说我正睡着。”
春雨随即出去打发沈哲。
沈哲已经踏入了堂屋门槛。
春雨恭敬福身道:“大少爷,王妃还没起。”
“昨晚回来,母亲哭了没?”沈哲压低声音问。
昨儿一晚上,他辗转反侧想到她那委屈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