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星凌厉的眼神,盯得沈明心里发怵。
他狡辩道:“母亲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母亲爱子心切,处处为儿子们着想,为大哥谋了个好前程。”
宋福星轻哼一声:“你当我是傻子,还是聋子?”
沈明低头:“儿子不敢。”
“春雨告诉二少爷,嘴巴是用来干什么的!”宋福星语气威慑十足。
沈明浑身不服气,硬憋着装作一副服从的样子。
倏然。
啪!
春雨的扬起手,耳光清脆落在沈明脸上。
沈明懵了,一个贱婢居然敢打他!
春雨气势十足,又打了沈明另外一边脸一巴掌:“二少爷,嘴巴是用来吃饭,用来沟通的,不是用来非议当家主母!”
“非议当家主母,若不是看在您是二少爷的份上,可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沈明捂脸瞪春雨,什么都不敢说,压着火气闭嘴。
宋福星突然凑到沈明面前,语气轻飘飘又气人道:“乖一点哦,下次我可要拿针缝你嘴巴了。”
沈明吓的一动不敢动。
她那么疯批,是真有可能拿针缝他嘴巴。
宋福星大摇大摆走了。
沈明在原地杵了好久才敢走。
“王爷回来了,王爷
回来了。”
宋福星去库房的路上听到丫鬟的汇报声。
这日子过的可真快,一眨眼十日过去了。
宋福星心情瞬间不美丽了,心底叹了口气:“老东西又回来了。”
春雨问:“王妃去看看王爷吗?”
宗妇之礼,她是要去出面看看自己的夫君。
可宋福星从不承认他是夫君。
“不去,看他就来气。”
宋福星脚步匆匆往库房去。
沈景行六神无主,狼狈不堪的回到了书墨轩。
一头栽倒在床上,行尸走肉似的没了魂。
十日啊,他的目光只能对墙壁,吃饭对墙壁,睡觉对墙壁。
连拉屎撒尿都要对墙壁。
他虽然没受皮肉之苦,可精神折磨的痛苦一点都不轻。
探子周行得知沈景行回府,第一时间过来汇报。
周行一身黑衣,身材健朗,相貌平平正值壮年。
沈景行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看上方。
周行拱手汇报:“王爷,齐王已经送了美人去北国了。”
沈景行一动不动,平静如一摊死水。
周行以为他睡着了,正想出去晚点再回来汇报。
突然听到沈景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周行吓的不明所以,不敢开口安慰。
沈景行一边大哭一
边捶床,懊恼不已:“老天爷呀,老天啊,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做什么你毁什么,能不能给我点活路啊”
本来给北国送美人这一妙计是他想出来的,只要事成了,他定能功成名就,如今被齐王抢了这美事。
他的太子之路更加艰难了。
沈景行越哭越大声,本来想控制的,没崩住。
坏事一桩一桩的来,击溃了他本就不坚强的心。
沈景行哭了好一会差点上不来气。
周行宽慰道:“大少爷得了领头的差事,若是兵练的好,将来也会大有作为助王爷一臂之力。”
沈景行眼泪戛然而止,一个鲤鱼打鼓坐起身,惊讶问:“真的?”
“真的,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真是天助我也。”沈景行瞬间又燃起了斗志。
这些年他身子不好,并没有什么实权在身上。
毫不夸张说就是宫里出银子养了一个废材王爷。
与他一母同胞的齐王不光有实权还有兵权。
趁天顺帝的命还能吊些时日,他得赶紧让沈哲带出自己的精兵。
这对景王府来说是好事。
“快叫我的好儿子来见我,我要与他好好商议此事。”
沈景行瞬间活过来了。
周
行从屋里出来,院子里伤势未好的苏贝,沈莫,侍妾,沈明,林娇娇,沈远,张云儿都来了。
几个人全一起进屋对沈景行关心问候。
苏贝声泪俱下跪在沈景行面前:“王爷求您救救妾身,听闻王妃要把妾身卖到北国去。”
苏贝哭的甚是可怜,抬眸泪眼汪汪,脸上的鞭痕纵横交错好几条,结成了酒红色的咖。
沈莫也跪在地上哭求:“求父亲不要把小娘卖到北国,求求父亲了”
宋福星没心思管这事,此事皇后已经给宋福星特权,让她随意处置,沈景行这个时候插手也不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贝儿,本王记得你曾经说过,什么都愿意为本王做,对本王情真意切,既然如此就去北国吧,别让本王在帝后面前难做。”
况且把宋福星卖到北国的主意是她提出来,如今局面成这样,她理应自个收尾。
苏贝五雷轰顶,没想到沈景行不保她。
她一下跌坐在地,眼里悔恨不已,真后悔认识了他。
“苏侧妃伤势未愈,下去歇息吧。”沈景行是一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