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也苦口婆心的劝:“你可不能只想自己,你入王府这么多年,也应该明白男人的情爱过眼云烟,不如权势地位来的重要。”
“小王妃还未有成婚之礼,也没有生育一儿半女,她马上就十五岁了,这礼说成也就能成了,眼下她小对王爷也厌烦,这是你最好跟王爷修补关系的时候了。”
“娘,最怕小王妃哪天开窍,坐稳王妃之位,那你跟莫儿可就真的一辈子为妾室,妾室如奴婢,可就真的无翻身的机会了。”
苏贝被苏老爷子两口子的话动容,谁不想位高权重,谁不想自己的儿子人前显贵。
她深思道:“不是女儿没这个心思,一则王爷早就厌弃我了,眼下不过是看在莫儿的面没把我赶出王府。
二来,王妃对女儿,对莫儿一直以来都很好,她那么小又天真,女儿实在不忍心。”
苏夫人握住苏贝的手,眼神流露急切之意,就像一个好将军带了一个不会拿剑的士兵,真是又急又气。
“她本来就不想做王妃,你这也是成人之美,人都是会变的,倘若哪天王爷真顺利登基了,你跟莫儿别说前途了,能不能活都是另外一回事。”
苏老爷子语重心长:“女子若无斗志,苦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你若无所谓莫儿的
前途,那就随你,我们该说的都说了,看是你的仁心重要,还是莫儿的前途权势重要。”
苏贝彻底不动摇了,谁都没有她儿子重要。
身为王府的女人,她没得选。
“爹娘,放心,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跟莫儿好,我会想法子的。”
苏老爷子老口子欣喜一笑,终于说服了苏贝
回到景王府。
小蝉死后,雪香阁就只剩下苏贝一人住了。
院子里寂静了许多。
苏贝的人做事也放的开了。
屋里烧着暖炉,方嬷嬷端了一盘马蹄糕点来。
“侧妃,这是王妃从外面买来的,特地让人送来给莫儿吃。”
苏贝看了眼马蹄糕:“莫儿呢?”
“四少爷睡了。”
苏贝推了下桌上的马蹄糕,神色温凉嫌弃:“以后王妃给的东西都不用让四少爷知道了偷偷丢了就是。”
方嬷嬷和彩蝶都一脸诧异,不知苏贝为何突然这样。
方嬷嬷小心翼翼试探:“侧妃,这是怎么了?”
苏贝端起茶盏高深莫测的喝了口茶,慢悠悠道:“你们俩是一直跟着我,伺候我的,我也从没把你俩当下人,我相信你们也希望莫儿好,也不希望莫儿一直是庶出。”
方嬷嬷,彩蝶瞬间想心领神会。
“侧妃放心,无论您做什么,老奴
都衷心耿耿效劳。”先表态的是方嬷嬷。
彩蝶跟着表态:“奴婢全听侧妃的,奴婢希望侧妃,四少爷坐在最高位。”
苏贝欣慰的一笑:“我自然是信的过你们。”
—
宋福星一连几日都让人去城门打探情况,沈哲还是杳无音信。
宋福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屋外下起了冰凉的小雨,淅淅沥沥,冷风呼啸。
屋内烧着暖炉都尚且感受到寒意,就更别说在外了。
春雨宽慰宋福星:“王妃别着急上火了,大少爷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过些时日就回来了。”
宋福星心没有一刻是安的:“但愿阿哲没感染上瘟疫,只要没感染上瘟疫,他就一定能回来。”
屋外的丫鬟挑帘子进来汇报:“王妃,权管事的来了。”
“让他进来。”
宋福星坐上暖榻,春雨拿来暖炉给她暖手。
权叔淋了些雨瑟缩脖子走进来,一脸沉重焦急汇报:“王妃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
宋福星又吩咐春雨:“给权叔倒杯茶,暖暖身子。”
“多谢王妃。”
权叔接过春雨手里的热茶喝了一口身子确实暖和多了。
“今儿是宫里送粮食过来的日子,可拉粮食的马车,突然发癫痫,闯入了河中,几千斤的粮食啊全都没了。”
权叔心疼的直掉眼泪。
宋福星诧异:“几千斤?”
“是,发给百姓的粮食跟运往各王府的粮食全出意外掉河里了。”
宋福星紧皱眉头,冷静道:“咱们府里还有几千斤的余粮,暂且能度过一段日子,宫里粮库怕是余狼不足了。
城中百姓今日怕是领不到粮食了,这样吧,拿出一百斤粮食,搭建粥棚,老弱妇幼优先。”
权叔:“老奴这就吩咐人去做。”
苏贝得知粮食掉入河里的事,立马让彩蝶回苏府拉了两百斤的粮食回王府。
她来到书墨轩,沈景行正焦灼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苏贝许久没主动来见他了,冷不丁的她有些紧张。
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王爷万福。”
沈景行顿住脚步,见是她,眼里有几分诧异:“你来干什么?”
苏贝低眉顺眼柔声道:“妾身得知运送来的粮食掉入了河中,就让人去娘家运来了两百斤粮食,这两百斤粮食虽